DJ开始调动全场的气氛,喊起了口号。
“大家觉得high不high啊。”DJ的声音充满了暧昧。
“high!”底下的人们像听话的小学生一样回答DJ的问题。
“想不想来点儿更high的啊。”
“想!”
DJ说完音乐马上切到了另外一首歌,重低音比刚才更重了,我觉得我的耳朵里好像又有耳屎掉了出来。
“没有新中国,就没有性生活。”音乐里传来一个稚嫩的女声。
舞池里的人一听见这句话就开始喊了起来。
“没有新中国,就没有性生活。”
“没有性生活,你叫我怎么活。”音乐里的女声像背顺口溜儿一样把词儿念了出来。
我在想,性生活跟新中国有什么关系,难道新中国的成立使人民的性生活质量也提高了?
“摇啊摇啊摇啊摇,摇啊摇啊摇啊摇。”DJ一边喊一边左右晃着脑袋。
底下的人开始跟着DJ左右摇脑袋,我顿时感觉我眼前出现了一大片人肉拨浪鼓。
三百跟着音乐夸张地左右晃着身体,显得很不协调。
“你这哪儿像在跳舞啊,整个儿一广播体操。”我对三百喊。
“你丫懂什么,你丫懂什么。”
我抬头看见了飞狗,他一边抽烟一边向下看着我们,小锐坐在一旁一口口地喝酒。
迪厅里的灯光一闪一闪的,领舞的小姐做出一些稍显*的动作,震耳的音乐使我脑子一阵阵的发热。
眼前的场景莫名其妙的勾起了我的性裕。
我心想,我怎么跑这儿遭罪来了,我图什么啊我,有这功夫在家躺床上吹吹空调好不好。
我感到口渴,想回到坐位上喝酒,走回去的时候无意踩到了一个穿淡粉色吊带的女孩的脚,那女孩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慌乱地大喊了一声对不起,这声对不起马上就被震耳的音乐淹没了。
其实我觉得夜店里的那点儿事无论哪个城市,哪家夜店,十年前或是十年后都是一样的。
“你觉得这地方有劲吗。”小锐向我喊。
“还行。”
临近午夜的时候DJ不放音乐了,歌曲表演开始了,一个长得像陈慧琳的女孩站在舞池中间唱“听海”。
“有烟吗。”刚才那个穿粉吊带的女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反应了十秒钟才想起她是刚才被我踩到脚的那个女孩,我慌忙从兜里掏出“中南海”递给她,那女孩很熟练地拿起打火机点上了烟,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若无其事地抽起烟来。
“你经常来这里吗。”我问那女孩。
“差不多。”她目视前方,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知道这歌曲表演要到什么时候吗。”
“一会儿就完,她顶多唱两首歌,唱完后就开始互动,然后DJ接着放迪曲。”
我不知该说什么了,就这样沉默的听“陈慧琳”唱“听海”,她唱完后紧接着又开始唱“梦见铁达尼”。
接下来是互动游戏,掰腕子比赛,自由参加,根据人数分成几个组,最后的比赛结果很搞笑,一个瘦小的小个子掰赢了一个肌肉猛男,得了冠军,DJ给了他现金作为奖励,并把一张扑克牌撕成两半,把其中一半给了他,说欢迎他参加月底的大抽奖。
互动游戏结束之后DJ唱了一首歌,当时我被这首歌吸引了,觉得很好听,当时我并不知道这首歌的名字,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首歌叫“一场游戏一场梦”,王杰唱的。
“我能喝点儿你的啤酒吗。”那女孩依然不看我。
“当然可以。”我倒了一杯给她。
她居然一口全干了。
“再来点吗。”我又给她倒了一杯。
这杯她只喝了一小口。
“看来你是渴了。”
“是,跳半个小时了。”
“你也不怕腿抽筋。”
“无所谓,就为了高兴。”那女孩依然不看我。
“你一个人来的?”
“对。”
“你经常一个人来?”
那女孩终于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对。”
“你说话真够简洁的。”
“我喜欢一个人来,要是和很多人一起来我反而觉得没意思了,玩着也不痛快。”
“那你可以,我是第一次来,觉得这里没什么意思。”
“你多大了?”那女孩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多大,八三的。”我大声说。
当别人问我年龄时,我不喜欢直接告诉他,就喜欢说出是哪年生的,年龄让他自己算去。
“差不多,我也八三的。你是不是马上就要问我是八三年几月的了。”
“随你吧,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我突然觉得这是她的个人问题,与我无关。
一个刚坐在我身边不到十五分钟的女孩,我有必要这么刨根问底式的发问吗。
我觉得年轻的陌生女人比年轻的陌生男人更为可怕,陌生女人全都是一类可怕的动物,防范性和攻击性都很强。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