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你对他这么恭敬?你老哥?不像啊,哈哈…”一个爽朗女生的嘲笑声。
“你少管闲事!我正想揍他一顿呢!害我如此凄惨…***!”暴头骂道。
“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是牛B吗?直接找人打他一顿就是了!干吗在这里自己跟自己怄气呢!好笑喔。”
“你懂个屁!今天晚上我有事就不陪你了。”
“不陪才好呢,我倒省心呢!”
暴头瞪着狗眼望着这个女人,真想一口把她吃了,可女人的眼神还是那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很让他恼火。妈的黄毛!嘴比人还贱!
嘴贱的人最容易招来杀身之祸。祸从口出嘛!暴头生怕自己因为黄毛的大话而被老大给咔嚓掉。有这么严重吗?当然有!如果只是老大自己知道被耍了,大不了挨一顿臭骂或者一顿毒打也就算了,但***整个团伙的头目都晓得了。而且这事有了新情况,因为最近几个团伙一直不和睦,如今到了磨枪擦火的地步了。社团里研究后还‘照会’其他社团看是哪个大老暗地里派出来叫板,想搅局得。靠!一不小心这点屁事就有可能成为‘火拼’的导火索了。这就不是老大一个人的面子了,这是把整个出来混得都***耍一遍!不被砍才怪呢!就算是有老大人罩着,但面对众怒,他也只好挥泪斩无赦了。而且老大为人他很清楚,被自己小弟耍了,这以后还怎么混呢?暴头眼前总浮现出老大手里拿着大刀,嘴里还叫骂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来砍自己。周围还有些下黑手的人恨不得把自己剁成肉酱。
一想到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有这如此凄惨的下场,暴头就一身冷汗,悔不当初。想一走了之,但又怕越跑越惨。只希望尽快找黄毛把***倒霉事解决了,也好让自己心安。暴头一个人坐在KTV包厢里喝闷酒,吸闷烟,干等黄毛来出对策。
“你个小太监!这么着急找我鬼事啊?哦,在这里找个妞也不错!嘿…”黄毛推门进来就骂。暴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会。黄毛自己拿了烟吸上,坐在旁边搂着暴头的肩膀,拍拍说:“愁个屁!泡不上妞啊?晕!还非让我自己来,我们俩多不热闹。最好叫俩妹妹陪着吧?你说是不?”
“你***少罗嗦了!你干的好事!碰着你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暴头拿着拳头砸在黄毛的胸口上。
“哎哟,靠!你个该死的太监!下手这么狠啊!你跟我有仇啊?你个狗屎兄弟!”
“我告诉你,以后少***叫我‘太监’,叫我‘小林子’我不在乎!听清楚了?”暴头突然抓着黄毛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黄毛被这举动惹火了,但他没发脾气。瞪着暴头的眼睛慢慢说道:“你至于这样吗?”
暴头缓过气来,松开了手,拿起桌上的酒瓶一阵猛灌。
黄毛拍拍衣领,小喝了一杯。说:“怎么了?有事说吧?以后兄弟绝对不叫你‘太监’了,就叫你小―林―子!”
“还叫?…你说这事咋办吧?”暴头开入正题。
“什么咋办?”黄毛说的轻松无比。好象他一头雾水什么也不知道。暴头听了着实生气,他鸟人倒推的干干净净!
“别说你不知道。就是你吹出来的‘神人’。现在可能会因为这件事闹火拼了。万一他们知道是我们俩捣的鬼,你我都没好下场吧?”
“别把事说那么大,行吗?你不是吓大的吧?什么我吹出来的?你没吹啊!我这还不是为了兄弟你啊!我才倒霉呢!为了兄弟仗义!因为一句话送了命。你说我这是怨谁?我招谁惹谁了?走个路还被人拉来当替死鬼!你个太…他妈不够兄弟了,还冲我!”黄毛才觉得自己冤枉呢!日他鸟人没本事泡妞还硬拉来顶。靠!便宜没占到,自己倒被拉火坑里了。
“我们也别吵了…以前我们是好兄弟,现在也是!将来更是好兄弟。你说是吧?”暴头说这话黄毛听了知道什么意思,便点点头,‘恩’了一声,自各儿吐着烟圈。
“如今我们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啊!什么一条绳上的蚂蚱?”黄毛有点不高兴。
暴头见黄毛说这话也有点心寒:难不成要撂了脱身?
“如果是蚂蚱,那你这意思是我们就任人宰割了?我可不答应!我从小到大就没被逼成这样过!什么蚂蚱!操!别把我们自己看扁了,要那样就没翻身的机会了。知道吗?我们是上了同一条船上的人!是人!更不是别人刀下的畜生!”黄毛说的很激动,他最恨被别人看不起,所以打心眼里鄙视暴头。一点胆量都没有,遇到大场面就吓得屁滚尿流。就是个死太监!
“好,好…你说的很对,我们是人,不是蚂蚱。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暴头耐心地问黄毛,他知道如今两人谁也离不开谁了。
“怎么办?依我的判断整个事结果有三个可能。”
“哪三个?”暴头急切地问。
“第一,我们被识破!下场你我都知道。”黄毛说的很简单。
“那二呢?”暴头知道不管怎样,只要被识破真相,那他俩只有死路一条了。
“第二嘛…我们可能不被识破…”
“日你个头!别说那么简单,我要详细点…”暴头很不耐烦。
“不被识破的话就是说…他真的很厉害,可能就是哪个社团派出来搅局得!”黄毛说的不紧不慢,看来是刚刚一点点想出来得。
“***,你又不是不知道,看他那熊样跟王八似得,他能厉害到哪里?”暴头知道所谓厉害就是假得!现在的冒牌货就差乌龟王八蛋没人敢充了!“我们都知道他不可能是哪个挫B大老派的啊!”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要继续让他厉害下去。甚至让他真的成为某个大老的小弟。不过看起来这种可能有点困难。但如果我们想为了活命的话,只要有希望就一定能做到!”
“你说的简单…”暴头鄙视道。
“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不用说这点小事了。用用脑子!”黄毛见暴头如此颜色,很是不悦,指着自己的脑袋对暴头说道。***就知道说风凉话,自己都不动动脑子想一想。靠!搞的整个事情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两个人都把对方看的是那么无耻,觉得患难时刻都只顾自己了,哪还在意谁仗不仗义!交朋友交了个狐朋狗友。
“恩,行了。你说最后一个吧!”
“最后那更容易了。但是也是风险最大得!”黄毛说的很慎重。
“你的意思是?”暴头还在试探黄毛到底有多少熊心豹子胆。
“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就没有我们的麻烦了…”黄毛说完,仰面倚靠在沙发上。轻轻地嘘出口气。
“哦?不至于吧?我们让他从眼前消失就可以了。”暴头轻松地说道。
“你傻了吧?难道你不知道他就是这里本地人吗?”
“什么?真的假的?你从哪里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呢?”暴头听了这话有点紧张,他不知道的事情到底有多少呢?
“哼!你这都不清楚,我跟你栓一条船上真的倒大霉了!”黄毛一阵叹息。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老大那里知道得!而且他知道了景远航不是其他社团的人。他只想要第二种情况发生。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暴头听了面色苍白,原来老大比自己想的还要心狠手辣,那存心搅局的就不是别人了。
“所以我们最好悄悄地把他做了,免得以后成为我们被做的理由!”黄毛小声地对暴头说道。
“是,我们没别的选择了…可是这是…”
“杀人?没干过?哈哈…那你想要死还是要活啊?”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可是我们怎么做才能不被察觉呢?”暴头被逼的也没办法了。
“那就多制造些意外了…以后我们制定好计划,一定要不留一丝马脚。但也不要惹了老大的好事。看他怎么做我们随时改变计划。”黄毛说的话让暴头越来越觉得他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黄毛了。他变的是那样可怕,连自己都心生畏惧,不得不防了。
“难道老大许诺你很多好处了?这么卖命。”暴头低问道。
“那倒没有。实话说了吧!我就认为他是个没脑子的家伙。仗着自己有个了不起的哥哥就威风了。是他老哥想趁机会换换椅子。唉!可怜我们只是别人手里的一个棋子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兄弟!我们以后真的要小心了!”暴头担心道。
“恩。来!干了它!”黄毛举起酒瓶吆喝道。
“来,干!”
一阵清脆的碰杯,两人躺开大饮。
夜已经深了,却还传来钱柜迷乱的混合音乐,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尖叫。
就在城市的灯火阑珊中,透过某个大楼的窗户,一个高大的身影折射出诡异的光芒。飘起的缕缕青烟掩盖着嘴角阴森森的微笑。他就是黄毛刚才说的老大的哥哥―李建坤。伊园娱乐城的副总,兼某建筑公司的老总。他就是靠房地产开发成了富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物,跟某些领导靠得倒很近。发家后跟人合伙开了个一条龙服务的娱乐城,其实不止如此还有两个星级宾馆,只是那算投资入股。他不是不想吞了,因为合伙人也就是某些要人的七大姑八大妹,什么兄弟子侄一大堆。他有个建筑材料子公司那才叫什么是‘一家人’。一个公司里八个员工。一个副总是自己安插得,其余的不是什么交通局的侄子,就是工商局的外孙,还有某在建学校领导的什么亲戚。就连打杂的也是当地‘小公公’的什么小蜜的亲兄弟。乖乖的懂!强强联合集团!
如今的行情跟两千年来老祖宗的规矩是一个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虽然他很讨厌跟这些平庸之辈坐在一起讨论开会,但为了巩固强大的后盾支撑,不得不委屈点脾气了。打架的都知道用两只手,李建坤也不例外。跟那些领导的子侄称兄道弟,一不小心让那些家伙多了一帮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弟,那感觉别提多威风了。谁做了老大哥都跟中了头彩似得,对李建坤也是有求必应了。虽然他只是个团伙高级头目,甚至表面上看起来跟所谓社团一点瓜葛都没有,足见他那文章做的是多么得滴水不漏。
林子大了,鸟也多了。争食,占区做巢的不少。但哪个都不是好打的鸟。李建坤就曾亲历过几次因为生意的事惹来的纠纷,不得不坐到谈判桌上。吃的多了,胆子也更大了,什么都想尝尝,李建坤很想找个机会把自己撑的更加膨胀。还好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总有些幸运之手围绕在他周围。这次也不例外。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野心转移到那些高层亲信的脑子里,让他们明白那不是他李建坤的野心而是他们自己的利益需要。这点小事对李建坤来说很容易做到。他不止一次暗中派人故意骚扰自己的场子,留下的蛛丝马迹也是嫁祸给别人得。这让那些整日里享受的人感受到了危机四伏,请求李建坤要好好整治一下周围环境。这时他心满意足了,该是自己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时候了。
这片天地只属于他李建坤一个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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