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少女被人追杀受了重伤,几乎陷入绝境,当时少女自身也以为自己活不长了。但是,有一个少年站了出来……
“只要你告诉我,你可以来找我帮忙!”
这位少年不会任何魔法和能力,也不明白追杀她的敌人是多么可怕,但是他仍然决心要帮助她。
“就算全世界与你为敌,我也会继续陪在你身边!”
啊啊,少女这才感到自己是多么幸福。
虽然背叛了【世界】,但是仍然有学妹们为她掩护和帮忙,而且还有少年伸出的手。
少年的手很大,很温暖,自己已经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
现在的自己,已经和他走得很近了,不要着急,无需着急,自己的未来已经和少年联系在一起,不可分割的羁绊……
少女和少年的故事,这才刚刚开始……
“你在这里等着,我买点东西……”
上条抬头看着太阳,表情就好像被遗弃在阳光直射的窗户边逐渐枯萎的盆栽一样。就在这时,上条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海原光贵。
“咦?你怎么在这里?一个人吗?你们说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吗?”
“嗯?啊,御坂正在跟那些人潮搏斗中。”上条指着店内的柜台说道:“要不要去跟她说说话?现在的她应该能够冷静跟你聊一聊。”
“不,还是算了,她刚刚好像很不开心呢。”
海原如此说道,表情显得颇为困扰。
这个时候也许要改变话题吧……突然间,他的嘴巴停止了动作。
“怎么了?”海原显得有点愕然地问道,但上条没有回答。事实上海原本身并没有任何问题。上条眼中所凝视的,是海原的背后。
海原光贵的身后。美琴正在排队的那家速食店,由于正是午餐时间,排队的客人相当多。再加上走在周围的学生,更是显得人山人海。
在这个人潮汹涌的景色之中……上条看见了另一个海原光贵。
长相、身高、服装等等都跟“海原”一模一样的那个男人全身汗水淋漓、眼中布满血丝,朝着速食店冲了进去。
“喂,你有兄弟吗?”
“没有,我在家中是独生子。为什么这么问?”
“呃……刚刚我看见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走进店里去。”
上条往速食店的方向一指,海原错愕地再次回头看了一眼。
“……真是的,想要骗人而不露破绽,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呢。”
上条愕然抬头,他看见海原光贵带着冷漠的眼神站在眼前。
上条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感到呼吸困难,思绪产生了片段的空白。只见海原将另一只手绕向身后,取出了一把类似手枪的东西。
在海原按下扳机的同时,上条也赶紧向前踏出一步。
上条感觉背部腰际位置被刀子轻轻划过,不禁冷汗直流。但他依然勉强自己调整呼吸,拉开跟海原的距离。
光天化日之下,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上所做出的逞凶行为。
但周围不但没有发出尖叫声,也没有引起骚动,可见得海原的技巧有多高明。
(难道……)
上条感觉全身失去平衡,他拼命想要站稳脚步,但踉踉呛呛的双脚却是停不下来。就好像以“海原”的位置为中心画着圆弧,上条不断移动脚
步。
(难道……这个才是假货……?)
“海原光贵”的嘴角微微扭曲,似乎从上条的眼神中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你问我为什么?因为现在是重要的潜伏期……就算我说了出来,你还是无法明白重要性,对吧?不过,没想到真货竟然会逃走,看来监禁这
种半吊子的做法实在是错的,当初应该杀了他才对。啊,对了,我跟他可不是兄弟或刚好长得像的两个人。除了**变化超能力之外,还是有
其他办法把自己变成他人模样的。”
他将右手的枪拿出来:“我的能力只有LV2,所以啊,才不得不依靠武器……这把枪的子弹是用空气构成的,嘛,怎样都好,关键是……”
从枪口中射出一道隐形雷射光般的东西,射到上条身后一棵树上面。只是一瞬间,被射中的物体爆炸了……
“空气弹你应该知道吧?”
上条何止知道啊,他认识的一位能力者——佐天就喜欢用这样的攻击……只不过没想到威力有这么大……
这不是魔法,也不是超能力……
上条背上冷汗直流,他的左手虽然能够消灭任何魔法和超能力,但是对这种攻击无能为力。
“可恶!”
上条冒着危险转身背向海原。为了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他从大马路冲进了小岔路里,在弯弯曲曲的巷道内狂奔。
手持武器的“敌人”的脚步声正从身后步步进逼。
上条奋力弯过了巷道内的转角。
“该死!”
此时上条咒骂了一声。眼前的巷道因大楼建设工程而处于禁止通行的状态,铲子、水泥袋、建筑机具占据了狭窄的通道,根本无法通过。建到
一半的屋顶上似乎设置了起重机,巨大的悬臂横越头顶。
即使如此,上条还是奔向工地现场,并转头看了一眼。“敌人”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正确实地从自己刚刚弯过的转角处传来。已经无路可逃了。
(怎么办?)
上条向着四周张望的瞬间,“海原光贵”已经从转角闪了出来。他一看见上条,就举起了手中的空**。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五公尺。
但上条并没有选择朝“海原光贵”挥拳,而是抓起了一把石子,扔向了他。
“海原”反射性的向左边跳去,但是……
一颗石头击中了他的手,空**掉了下来。
这就是上条的战术,他不等确认就跑了前来,一脚把空**踢走。
接着右手握拳向“海原”打去……
“海原”反应也不慢,一个右滚翻躲过了攻击。
“来吧,老实说出来吧。”上条用力喘着气问道:“为什么你要化身成‘海原光贵’?”
“哈,不跟你详细说明,你连这个也想不透吗?”
“想得透才有鬼!化身成‘海原’对袭击我并没有任何帮助吧?为什么你要对‘海原光贵’下手?为了接近美琴?对啊,你们对她还没有放弃
啊!”
上条显得相当激动,但“海原”的语气却相当平静。
平淡、没有感情、宛如泥浆一般的言词从他的口中缓慢流出:
“本来应该将海原消灭掉的。”
他的声音并非像冰一般冰冷,反而是像温吞的开水一般丝毫感觉不到情感的起伏。
“但是他临死前使用了‘空间禁锢’的魔法,我根本无法攻击到他,没办法,我只有将他关起来……”
他那过于平淡的声音。听起来简直像是将拉长的老旧录音带,勉强播放出来。
“海原”看着上条的脸,似乎有点满足,声音中也逐渐产生情绪。
“你问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这竟然是你的第一个问题。”
海原似乎正打从心底嘲笑着上条,他接着说道:“看来你完全不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大的危险性。”
“你说什么?”
“你救下了超电磁炮,必要之恶教会是你的后盾,天草式也和你关系亲密……”
他自嘲般地说道:
“魔法世界与科学世界本来是两个无法相容的世界,但你却精通两个世界的组织结构。‘上条势力’几乎已经可以称为一个团体了。我所隶属
的那个‘组织’,非常害怕像你这样的新兴势力将破坏世界的力量均衡关系。”
“所以我被派来这里。不过,一开始的任务并非化身成‘海原光贵’或对谁下毒手。我来到这里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化身成‘海原’也是一
个星期前的事情。最初的任务只是监视而已。只要确定你们‘上条势力’对力量均衡关系没有影响,向上层回报‘没有问题’后,任务就结束
了。”
“海原”紧咬着牙关。
他瞪着上条,两道目光射在上条的脸上。
“但是,你实在是太危险了!你这股‘势力’是无法以金钱或施压来收买、控制或交涉的。‘上条势力’的行动,全凭你一个人的情感来独断
决定!如此不安定的巨大力量,‘上面’的人如何能坐视不管……”
“本来想把你留到最后的,但看来是没有办法了。既然‘海原光贵’的面具已经被揭穿,接下来只能借用你的‘脸’了!”
这句话一说完,“海原”朝着跌落在地面上的空**飞扑而去,躺在地上翻转身体开枪。
但或许是施放时的姿势太过勉强,子弹所射出的方向跟上条的位置天差地远。他咂了个嘴,站起身来再一次举起空**。
但此时上条已经冲到了他的眼前。
来不及了!上条的右手再次将空**打飞。
“你以为我会乖乖等你吗?真是笨……!”
上条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金属互相撞击的轰隆声由上条的头顶传来。上条不禁抬头一看,只见建设到一半的大楼钢架正要向下崩塌。
看来打偏的那枪击中了隔壁的大楼。
那幢大楼还没有以水泥填实,看起来就像个巨大的钢架方块。失去螺栓及铆钉连结的粗大钢骨正朝着上条两人的头顶落下。
上条与“海原”各自闪身向后拉开距离。片刻之后,整幢建设中的大楼像雪崩一样开始塌陷。
上条与“海原”四目相交。
他看着上条的眼睛,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可恶!我的人生真是不幸!)
上条在心中咒骂,瞪着跟自己一样不打算逃走的能力者。
“虽然是很老套的台词……我本来以为能跟你当朋友。”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海原”毫不犹豫地回答。一根钢骨插在他的身旁,但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动摇。
“原来,你对美琴也是假的吗?唯有这一点,让我觉得相当可惜……因为这让我有了狠狠揍你一顿的理由。”
这句话,让空气停止了。
比黑暗还冰冷的沉默支配着周围。
“假货就不能有那样的想法吗?”“海原”咬牙切齿地说道:“假货就不能渴望和平吗?假货甚至没有资格拥有想保护御坂同学的念头吗?”
发出可怕声响的大楼似乎已被上条抛诸脑后,他看着“海原”的脸。
“没错,我也不想做这种事。”
他毫不在意大楼即将崩塌,开口说道:
“就连‘海原’,我本来也不想伤害他。不使任何一个人受伤,才是最幸福的结局,不是吗?我很喜欢这个城市。自从一个月前,我来到这里
之后,虽然无法成为这个世界的居民,但我依然深深喜欢上这个御坂同学所居住的世界。”
“海原”接着说道:
“但是,我非这么做不可。因为结果已经出来了,上条势力已经被‘上层’判断为危险势力,你能体会我化身成‘海原’的感觉吗?被迫破坏
这个御坂同学所存在的世界,你知道我的心情吗?”
他将激烈的感情展现在扭曲的脸孔上。
“你不可能知道!因为就是你毁了一切!如果你的作风更温和一点,让我能够回报‘没有问题’,我就可以静静地离开这里了!这么一来,我
也就不需要袭击海原,更不需要欺骗御坂同学!没错,如今我是你的‘敌人’,但你以为这样的结果是谁造成的……”
看不见的杀意从魔法师的全身喷出。
宛如在呼应他的怒吼,大楼的最上层轰的一声开始垮落。
上条明白了。
这个男人不想成为自己的敌人,但现实却逼迫他成为自己的敌人,不得不去摧毁他想守护的东西……
但是上条是自由的,他可以拼劲全力去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
“你喜欢美琴,结果却不得不杀了她?”
“……”没有回答。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上条说道。
“嘎啊啊啊啊!”
上条的拳头击中了“海原”的脸。他似乎从一开始便不打算闪避,利用身体的惯性将上条推倒在地。一声钝重的撞击声,上条肺里的空气全被
逼了出来。
他用双手勒住上条的脖子,他的拇指深深压进上条的气管里,可怕的感觉令上条感到一阵寒意。
但是他太瘦弱了。
上条的对手都是什么人?最开始只是街上的不良,随后和教会扯上了关系,后来的圣人和超能力者也接踵而至。
就肉搏能力而言,上条几乎可以自称圣人了,因为他不能使用任何魔法,所以除了这个强壮的身体,他一无所有,这是为了保护他想保护的东
西而锻炼的“武器”。
上条毫不理会敌人勒住自己脖子的双手,握起右拳狠狠的朝眼前的男人砸了过去,上条的拳头再一次下击,勒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松开了。
大量的钢骨从天而降,其中一根钢骨马上会将魔法师与上条串刺在地上。距离约不到二十公尺。时间只有数秒钟。魔法师正瞪着脚下的上条,
完全没察觉头顶上钢骨的存在。
——大量的钢骨从天而降,撼动了整个地面。
在这场骚动的中心地点,上条无力地笑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上条,两脚之间直挺挺地插着一根钢骨。不止如此,周围也散落着无数的钢骨,将上条团团包围。宛如是间设计失误的小木
屋,有满是空隙的屋顶。钢骨们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似乎微风轻轻一吹便会坍塌。但总而言之,上条逃过了被活埋的浩劫。
是我运气好吗……?应该不是吧,我可是个运气最差的人咧。这么说来……对了,美琴可是LV5的电能力者,只要将操纵电流的力量加以运用
,操纵磁力应该也不成问题才对。
没错,根本不是运气好。当时钢骨落下的轨道确实即将贯穿上条的身体。看来是有某股力量在钢骨击中上条前,让钢骨的落下轨道产生了偏移
。
“海原”的一只手被夹在两根横躺的钢骨之间的缝隙中了。不过他的手并没有被压扁,而是卡在一个自然形成的缝隙之间,就好比是被铐上了
一具超重量级的手铐。
“海原”对于自己竟然还活着似乎感到相当不可思议,整个人傻住了好一阵子。
“是我输了啊。”“海原”轻轻笑着说道:“这么一来,我的行动就到此为止了。我不用杀死御坂同学,也不用杀死任何人了。”
“我想……”“海原”说道:“攻势绝对不会就此结束。像我这种小喽罗的一次失败,不可能让‘上层’决定退却。这反而让他们更加确定‘
上条势力非常危险’的判断是正确的。我的同伴很可能会出现在你或御坂同学身边,最坏的情况是我将再一次接到相同的命令。”
上条默默地听着他的话。
“我能请求你保护她吗?”
“海原”问道。
“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不论对手是谁,不论多少次,只要发生类似的事情,你就必须像个方便好用的英雄,赶到她的身旁守护着她。你能答
应我这个请求吗?”
这是他梦寐以求却绝对无法实现的梦想。
明明是自己想要实现的梦想,却不得不将机会让给他人。
接着……
上条只说了一句话,
然后点了点头。
“真是最烂的回答。”倒在地上的“海原”苦笑着轻轻说道。
…………。
御坂美琴怀抱着装着汉堡的纸袋,将背部倚靠在巷道内转角的墙壁上,倾听着两人的对话。
不过,美琴并非听见了从头到尾的全部对话内容。当时的美琴发现海原光贵有两个,而且其中一个还与上条打起架来,于是急忙追了上来,接
着又看到建设到一半的大楼突然崩塌,莫名其妙的事情可以说是接踵而来。何况美琴与两人的距离颇远,只能听见对话的片段。前一刻才花了
好大工夫改变了钢骨落下轨道的美琴,或许反而是在场三个人之中心情最难以保持冷静的一个。但即使如此,美琴还是隐隐约约地懂了。
美琴明白了他们打架的理由。
为什么打架。
因为谁而打架。
美琴用力摇了摇头。
(我……我可别误会了!这一定是我会错意!他说那样的话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他就是那样的人,并非对我特别看待!)
但是,为了否定而不断摇着的头却还是不禁停了下来。
明知道不能会错意,却还是停了下来。
(呜呜……)
美琴将后脑勺靠在背后的巷道墙壁上。不用看镜子也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是满脸通红。真的是太可恶了,美琴心想。在这种状况下听见了那样
的对话,要叫她用什么样的表情走出去?
特别是,最后上条所说的那句话。
(……我知道是我自己会错意,但你的**也太暧昧了点吧,大笨蛋!)
美琴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脸颊上的红晕,要过多久才会消退。
PS:接下来还有两章完结本卷……INDEX的龙王叹息,上条你准备好了吗?对了双面间谍不是史提尔,是另一个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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