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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办公室,江浩站在窗台边,望着屋外变黄渐渐凋零的梧桐,心跟着萧索了几分。。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就来蓝屏快四个月了,忧郁的秋天到了。“铃铃铃,”挂着党旗的桌上,电话不停的叫着,声音很响。
江浩看了看号码,很陌生,接过电话。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小浩,恭喜你升职了,老头子很高兴,”
“大伯,”江浩笑了笑,亲情在心底流淌。
江浩大伯江子溪是他们家二代的旗帜性人物,五一岁达到省部级,现任南方省省长,很强硬的一个人。可能是过于锋芒毕露吧,得罪了许多人。老太爷在,或许许多人敢怒不敢言。但老太爷走了,许多人就跳了出来。
在前世记忆里,江子溪六十二岁时从南方省省委书记的位子黯然的退出中国的政治舞台,被流放到政协,靠边站去了。可能是不能接受离职的打击,六十三岁郁积而死。自此江世家族彻底衰落。
如今正是全盛时期,老太爷威望强势,大伯乘势雄起,其余二代也不同程度的存在,官场之上有着他们家族的一席之地。
“在基层,要好好干,干出成绩。你可是咱江家第三代直系长孙,不能丢脸。以后咱叔侄俩共同扛着家族兴衰大旗”江子溪勉励道,对江浩怀有无限的希望。
作为家族第二代领军人物,身上寄托着扛起家族的重任,深刻感受着肩上的责任。每时每刻无不是如履薄冰,不能有丝毫的错误。官场上一步错,全盘输。江浩作为第三代长孙,压力自然不能小。
江浩轻轻嗯一声,心底酸酸的。前世的大伯就是在重压下度过一生的,神经从来没放松过。离职后,看着家族日渐消云,黯然的告别这个世界。
“今年过年到你外公那里去一趟,他老人家准备帮你物色一门亲事。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江子溪笑着道。联姻一向是官场的常用手段,两个政治利益相近,关系较好的集团,为了以后更好的合作,相互加强彼此之间的信任,都会选择这条路。
江浩愣了愣,大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才是他打电话的原因吧。拒绝到了嘴边,唇轻轻张了张,想着前世的点点滴滴,暗叹一口气,沉默着。每个人有得必有失,自己得到别人无法比拟的家族,或许是以剥夺自由恋爱换来的。
“没事我就挂了,”江子溪知道江浩这样的年轻人对传统的相亲方式抵触,轻轻道。爱情人人都向往,但有时注定要生不由己,相爱的两个人能走到一起的往往是少数。
“大伯,做事有时候谦让一些,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好,他好,大家好,”江浩说完,徐徐的放下电话,失神的望着窗外走向凋零的绿树,心凄然。
……….
十月二十日上午九时,蓝屏乡信诚小学外大坝,鼓声震天,彩旗飘扬,一片热闹祥和的喜庆气氛,得知蓝屏公路开工的消息,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乡民络绎不绝。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面高高悬挂着“蓝屏公路开工大会”鲜红的大字,五彩斑斓的旗子迎风飞舞,猎猎作响。
江浩坐在台上,瞧着台下一张张朴素的脸庞,有期待,有兴奋,欢声笑语,笑了笑,能为乡里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内心被幸福填满。
前世记忆中,这条蓝屏对外通道到2004年才开建,如今提前了九年,许多事已经在不经意中悄然改变。
这次开工大会邀请了县委书记胡泵、县长杜鹃、副书记刘枝达,县委三巨头悉数到场,算是给足了江浩的面子。陪着三人微笑着坐在主席台上,相互攀谈着。
江浩徐徐的站起来,向着麦克风走去,扬了扬手,台下数千人打量着这个传说中最年轻的书记,交头接耳的声音渐渐消失。
“来蓝屏四个月,这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深深的打动了我,能为乡亲们做一点简单但却有价值的事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要致富先修路,路是排头兵,路修好了,经济才可能发展下去,生活水平才能提高。在县委,县政府的关怀下,在乡政府人员的不懈努力下,如今真的要动工了,蓝屏大道近在咫尺。”
江浩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豪,这条路有着他的心血,他的努力,他有资格骄傲。
“蓝屏乡一直顶着省级贫困乡的帽子,有着乡巴佬,土包子这样的称号。别说你们,我听着都不是滋味。但没办法,穷了,别人笑你,讥你,讽你,打击你,很正常,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接受,我们要努力,要摆脱这样的称号,走上富裕的道路。修路只是第一步,路修好了,我们还要有大动作,争取在两年内丢掉省级贫困证。”
“在美国,在欧洲,有许多中国人不顾羞耻的冒充日本人、韩国人,这是为什么?是什么能让他们把自己的祖宗都出卖?因为日本人有钱,有着非同一般的优越感,说是中国人会受歧视白眼。而在江陵,又有多少明明是蓝屏人冒充别的乡民的人,数字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两年后,所有的村民走出去都能堂堂正正的说自己是蓝屏乡,以作为蓝屏乡人为荣,”
只有给蓝屏乡人机会信心,给他们自尊,他们才会支持你拥护你,才能实现令行禁止。
放下麦克风,心潮澎湃的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雷鸣般的掌声在坝上响起,经久不息,大道理哲理村民他们或许听不懂,但如此朴实真诚的话,让他们深深的感慨感动。
走到城里,当别人听说是蓝屏乡人时,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那种鄙视,刺的每一个人心底发痛。许多人为此隐瞒着自己的身世,几年不回家一次,独自留下孤老,慢慢老死。
在宾馆中,蓝屏乡人工资比别乡人少一节,为了生活,不得不受到资本家不公平压榨的接过。
在建筑工地上,受欺负的总是顶着巨贫大帽的蓝屏乡人。
GDP时代,江陵市所有人对于拖了他们后退的蓝屏乡人,无不是深恶痛绝。
笑贫不笑娼,欺善不欺恶这样的思想在中国人思想里固若金汤。穷不可怕,可怕的是穷了,没有尊严,人没有尊严,生不如死。
胡泵笑望着江浩,竖着大拇指道:“小江书记,有志气,支持你,蓝屏乡交给你,我放心”
“胡书记,支持可不能光放在嘴上,要是能多一些实际行动的才好,”江浩笑着,三百万虽不是一笔小钱,但也只够修这么一条公路。
“可不能太贪心,别乡镇看着你大搞公路建设都颇有微词,要县里一碗水端平,再给你…”胡泵笑呵呵的道,语气的意思很明白,三百万是县里的最大帮助了。资金还需要不够,自己想办法。
“哼,自己吃不到葡萄还不许别人吃,有本事来找我,咋与他理论理论,看谁说出的因为所以然”江浩冷哼着,蓝屏乡在县里得到的支持一向特少,前几年国家拨款的基础设施建设专项资金也被用到别的地方去了,乡政府是敢怒不敢言。现在有了一点起色,就有人在背后嚼舌更,怎能不气。
胡泵笑了笑,没有反驳。在县委书记,县长讲完话后,公路开工大会顺利结束,村名怀揣着希望,喜滋滋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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