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被校长训斥

叶雪琴虽然有意侍奉，无奈身子连丢数次，再也无力承受雨露。她无力的抵抗周克的侵略，心中想着：既然他想，就舍命陪他一次吧。

“砰、砰、砰。”浴室门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周克正要得手，听了不禁一脸发愣。叶雪琴也似打了个激灵，两人不知是谁在敲门，均不敢出声。

“雪琴，是你在里面吗？”是李玉芬的声音。

周克顿时吓得面容失色，李玉芬是这几人中最大的一个，比起叶雪琴还大上两岁。要是被她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自然会被她想到这方面的事情。

叶雪琴也吓得花容失色，听到是李玉芬敲门，她比周克还紧张。但是见周克一脸迷茫，她心里反而安定了些，悄悄握住周克的嘴，定定心神，这才道：“是我，我在洗澡。玉芬姐，你有事吗？”

外面的声音迟疑了一下，才说：“没事，我是看你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怕你出事。没事就好，过一会儿瑶瑶和菲菲她们上完课也回来了，你快点洗完了我们一起去吃饭。”李玉芬说完这句话，外面就没了声音，想必她已经离开。

叶雪琴和周克面面相觑，李玉芬这几句话说得毫无纰漏，但是听起来却不那么对劲。她前面一句话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后面一句话似乎带着某种暗示。她既然只是来看叶雪琴在不在浴室，自然无需提到沈瑶和杜丽菲两个人。但是又说她们很快会回来，这意思是不是在提醒房中的两个人快点办事，免得被人撞破？

周克和叶雪琴自然是一点就通，想到这里几乎一阵绝望。叶雪琴也想到第二次幽会就险些被人直接抓住，但是看来李玉芬并没想点破此事，因此反而暗示他们要小心行事，免得被别人发现。想到这里她便在周克身上掐了两把：“都怪你，要是早点放我出来，也不会这样。”

周克心中也是十分惊惧，见她这副羞怯的样子，心中反而安定了许多。最怕的就是她从此不再理会自己，但是看来她还是会在自己面前撒娇。他安定了一下心神，这才说：“别怕，别怕。玉芬姐说不定没有发现什么，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对不对？”这话明显是在自壮胆色，但是用来哄叶雪琴却也足够。

“这样吧，我们快点洗完，你先出去，然后我等一会儿溜出去到外面溜达一圈再回来，好不好？”周克又说。

叶雪琴听了此话，心中也知道他是在哄自己的，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自己给自己打气了。她想了一想，见周克虽然表面镇定，但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惶恐，心中居然一阵得意，轻轻的在他耳边说：“怎么这会儿不想要我了吗？”

周克开始几乎吓得软掉，这时见她迷人的样子，虽然色胆包天，但也不想被沈瑶她们回来抓个正着。伸手在她身上兜了两把，下身又膨胀起来，只是这次却不敢再冒险行事了。两人匆匆洗完，按照约定好的，叶雪琴先出去，周克等周围一片安静，估摸着叶雪琴也正缠着李玉芬，给自己创造机会。便穿好衣服，大摇大摆的将衣服带到洗衣店去干洗。

因为差点被李玉芬撞破，又疑心两人的事已经被她有所察觉。周克和叶雪琴没敢再如此放肆，只有晚上夜深人静时周克仍是悄悄溜进她的房间幽会。周克白天不好多呆在宿舍，去办公室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他因为刚进来的缘故，只教高2年纪的14和15两个文科班，每周才四节课而已，虽然还要备课，但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学校教历史的除了他一个年轻老师之外，其他都是老头子老大妈，快要退休的年龄。但因近年来人口老龄化加剧，他们的退休年龄一再推迟，还苦苦坚守教学一线。只是再过几年他们无论如何也得退休，到时候周克就成了孤家寡人。

周克在办公室里整天面对这群老头子老大妈，听他们唠嗑家常和鸡毛蒜皮的事，觉得头皮发麻。偏偏老头子老大妈们又不大喜欢说普通话，周克对金州的本地方言简直一窍不通。老头子老大妈们对周克的态度，也和金州本地人对外地人一样客客气气但又敬而远之。而且对周克非历史专业毕业，又跑来教历史觉得不可思议又有点蔑视。好在周克自读中学起就常年在外，对这种事情自然早已习以为常，处之泰然了。对他们的谈话既听不懂又插不上嘴，只好在一边慢慢的翻看从图书馆拿来的资治通鉴。

因为他是今年新进来的年轻老师，而沈瑶她们三个虽然也是新来的，但就他一个是男人。因此办公室里端茶送水跑腿的活他也得分摊一点，再加上往顶层学校领导办公室里送文件送点心的活儿，周克觉得自己不是来当老师而是来打杂的。只是但凡新来的，都得干这种活，周克既来之则安之。

况且这种活也不算累，还有机会到处跑，省的在办公室里看那群老头子老太太们唠嗑耳朵长茧。一来二去，各个办公室的人对他也渐渐熟悉了，对这个“勤快”的年轻老师大多带有一点好感。几个星期下来，周克倒是将学校的教工领导们差不多认全了。

八中是金州市属重点中学，又是开学不久，自然有许多领导前来视察顺便吃个便饭。周克这个杂工自然要忙着买东西送茶水，忙前忙后。真等领导来了，他这个级别自然没有资格去陪同，只有窝在办公室里看书的份。倒是那些老头子老太太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硬是凑了过去。剩下周克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倒也乐得轻松。

好在他是教历史的，在办公室翻看资治通鉴之类的杂书，也不算不务正业，别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对历史的兴趣，仅限于少数几个时期，以前读书时也只喜欢看看古罗马史、中国先秦史等比较精彩的部分。至于历史的细节，比如要他说出明朝历代皇帝的年号，可就为难死他了。当他真的来教历史了，便感觉过去的知识有些不够用。因此来学校这么些天，倒是将一些经典历史著作和资治通鉴一类的古文原著看了一些，总算是补充了一下知识。课堂上有时卖弄一下冷门的历史知识，学生们对这个半吊子的老师倒也多了几分钦佩之情，觉得他的知识比起那些老头子老太太们来更要“渊博”一点。

周克要是没课，上午就得先去给顶层的领导们送一些文件，顺便送茶水点心。来来去去和几个领导都比较眼熟了，当然，仅限于“眼熟”而已。学校比较有权力的，不外乎校长、政教处主任、党组书记等几个人。校长李映蓉的办公室在顶层，周克刚来的第一天就去过，她独自占用一个单间。但是李映蓉那种冰冷高傲的模样，加上浓重的家庭背景，谁也不敢对她不敬。周克“有幸”承担给她端茶送水送点心送文件的业务，每天不免战战兢兢。

好在校长似乎眼高于顶，周克每次给她送东西时，都发现她在埋头写文件，要不就是在通电话。对于周克的进进出出，她似乎毫无察觉，即使偶尔看他一眼，也像视而不见，似乎压根就没有他这个人。她喜欢喝咖啡，周克记得她是布朗大学的研究生，大约这个习惯是在国外养成的。周克替她冲好咖啡端到她的办公桌上，校长也就端起来喝，连眼睛都不抬的说一句“谢谢。”周克觉得她大约以为是在咖啡馆吧，这句冰冷的“谢谢“更像是在对服务生说的话。

这样也好，每天周克就像个仆人一般，将她需要的东西送进去，然后又悄悄的出来。两人各行其是，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习惯。

可是有一次周克给她冲咖啡时，从咖啡机的盖子不小心掉了。周克忙伸手去抓，被沸水烫得鸡飞狗跳。咖啡壶的水全部倒在桌子上，漫了一大块咖啡。周克忙强忍着疼痛，用手纸去吸水。校长也吓了一大跳，忙将桌子上的文件转移开，冷冷的批评道：“你难道还是小孩吗？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周克将**的右手插在兜里，觉得被烫成了熟猪手。见她发火的样子，又看着桌子上一篇狼籍，忍着心中的怒火和手上的疼痛，毕竟是自己没做好事，人家又是校长。还能怎么办？周克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马上处理好这些事。”他强忍着怒火，还得一边道歉一边表示虚心接受，以后绝对不会出这种事情。又手忙脚乱的擦拭桌子，清理污迹。

“年轻人别毛手毛脚的，这点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以后这些事还是让小雯来做，你不用来了。”校长见他还站着，就说：“还站着干什么？”

周克听了这话，几乎气得喷火。本来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校长对他视而不见，仍是一副难以亲近的模样，周克已经习惯了她的不近人情。但是周克和她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双方之间甚至形成一种冷漠的友好。这时猛然见到她横眉竖眼朝自己发火，周克心里觉得她不可理喻，自己的手被烫伤了她丝毫不关心，这个女人真是无情到极点。但是周克除了强认真心中的火气，还要陪小心，不敢对她的批评露出丝毫不满。

这是他来这里后第一次受“委屈”，被这个年轻的美女校长训斥。本来这些杂物并不是他的活儿，他一个当老师也没有义务来做这些活，他这么做隐约是出于讨好领导的心思，也是对学校潜规则的尊重。因为每一个新来的老师都要做这些事，所谓“媳妇熬成婆”，只有等过几年他真正成为学校一员，或者有新老师进来时，这些下等活才不用他做了。

他最气愤的是李映蓉对他的手被烫伤完全无动于衷，似乎他的手还比不上她的办公桌重要。所谓“不问人，先问马。”李映蓉大约就是这种人，对别人完全漠不关心。看来她果真如别人所说的，从小长于官宦人家，娇生惯养，自然对别人不屑一顾。

周克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心想她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自己又是她的下属，以后尽量躲着她就是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她一句话自己就得滚蛋，为了饭碗，还是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