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痛苦地找寻着,思索着,终于有一天,阿文似乎找到了答案。
在阿文所在学校的附近有一个工业区,而工业区是当地人忌伟的地方,是因为那里又脏又乱,而且人员复杂,所以当地人都不爱去那。
工业区里有各门各色的工厂,除了工厂就是大大小小的商店和食肆、五彩缤纷的发廊、琳琅满木的杂货摊还有歌舞厅、投影院、溜冰场等等娱乐场所。这个世界里所有的商品都是廉价的,人也是,工人们的劳动力很不值钱,他们过着很艰苦地生存着。他们得花很大的劳力和时间去换取微薄的薪水来维护他们的生存需要。
到了下班了,穿着各种制服的打工妹和打工仔们便从各个工厂蜂拥而出。各街道便人满为患,拥挤不堪。加上工厂里没完没了的噪音做‘背景音乐’,这儿真的是一锅粥一样乱。
阿文很喜欢这个世界。他觉得在学校里的生活好象被束之高阁一样,难于和社会息息相通。他便跑到这个地方来,体验别人的甘苦。
阿文和外来工一同挤着吃喝,可他有广东人的传统饮食习惯,对于外来工吃的未免让他有点难堪,尤其辣椒。可他没介意,习惯就好。况且这些东西都是廉价的,花不了几个钱。有些食物实在糟糕,难于咽下去。可怕饿是某些大排挡,卫生真是糟糕得惨不忍睹。看吧,污水横流,苍蝇和蟑螂肆无忌惮地和顾客抢吃的,老鼠也躲在阴暗处伺机而动。动物可恶,人尤为可怕。阿文见过一个炒菜师傅用抠了鼻子的手指,练一阳指一样插进锅里,搅了搅,然后放进嘴巴里试试鲜,看菜的味道如何。可怜的阿文就差点把心肝和肺吐出来了。
这里有五湖四海的人,对于阿文来说他们都是一扇扇的窗。别人吵架了他会认真听他们吵什么,并观察吵架主角与看客们的神情和表现。当然阿文不是幸灾乐祸者,他会流露出自己的愤怒和同情,说上几句微不足道的公道话。路见不平一声吼啊!水浒英雄的侠气在阿文心中有着一定的地位。
阿文学着和别的工人一样把衣服拔下挂在脖子上或者缠在腰际,大摇大摆地过市,他觉得自己是个血性方刚的年轻人了。他可不是小瘪三,他买东西还是一直秉承着各种礼貌,因为没有上帝,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所以他觉得世界上每个人都应该被得到尊重。买商品之余还会像其他商品的价格,如同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似的。他内心有种满足感。
书摊是阿文最爱光顾和逗留的地方,头一回看见那满桌子的黄色书刊,他甩头便跑了。后来这街头逛多了,才发觉书摊的不显眼的地方还有阿文爱看的诗歌辞赋和小说。这让他觉得很意外,他比别人穷,但从读书中找到的满足感却使他觉得自己比别人富有。脑袋上的富有罢了。他倒是佩服一些年轻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旁若无人地看着那些淫秽图书。
来过几回后,便也算在这个地方混熟了。无人问阿文是哪里来的,他像是这个世界毫不相干的人,可他却留心着别人酸甜苦辣的时期感,也正是这个乱糟糟的地方让阿文忘却了逃避了家庭和学校带给他的压力和烦恼。这个糟糕的地方如同世外桃源一样存在阿文的心中。工业区内所有的地方都走了个遍,却惟有发廊没有去过。人们总把发廊和肮脏的交易捆绑在一起,负面的传言使得阿文对此忌帏着莫深。看里面亮着的都是些红灯,红灯代表着危险,凭直觉就知道那种地方是禁区了。
工业区的街道上聚集着不少发廊。
夜幕降临了,街头上就会看见许多转动的彩条筒,告诉着人们这儿是发廊。从那缤纷的色彩里,是不是真的能寻找到快乐?
每家发廊的装饰上大同小异的,有朴素的,华美的,暧昧的。朴素的简洁明了、并不花俏,跟纯粹的理发店没啥两样的,只是多了些无所事事的女孩子子坐在一边罢了。在阿文的脑袋里,理发师只有是老师傅来的。华美型的装饰显得很高档,颇像舞厅。五光十色的灯光配合上震耳发溃的音乐,阿文给它冠名为“噪音工厂”。暧昧型的和朴素型的基本山个好似一样的,只是采用的是分红的或者紫红的灯光。身处其境有种扑朔迷离的感觉,人笑起来都觉得妩媚。那里面的女人比较多,穿着也暴露,门上两边掩着窗帘,让人觉得别有洞天。和其他的男子一样,阿文路过那里都爱往里面瞅瞅,然后匆匆走过。就那么一刹那的时间,他已收获了从里面投来的许多的目光。
阿文没有瞧不起任何人的工作,相反,他祝福着世界上所有的人,生活中的种种无奈总是让人左右不了自己,而任命运去选择自己。这本来就是种不幸。据说强者是可以创造命运的,可世界上还是弱者多。而悲天怜人的的这种假慈悲让阿文那颗虚无的良心疼痛些,也好过些。
发廊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的地方,阿文觉得要去一趟。
阿文蒙着眼睛选择了家发廊。幸亏是没红灯的。日光灯下阿文很清晰地看见了它的布置:进门左边的墙壁并排放着三张梳妆台,右边有一套沙发,沙发上零乱地放着些杂志和报刊。对着门的左上墙角挂着部廉价的电视机。电视机开着,嘈杂得很,里面的综艺节目不知道在演给谁看。再里面些是个用来洗发间。店里头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在座位上剃须刀下的顾客。
阿文从外头进来,找了个适合看电视的位子坐了下来。
老板大概是这个中年妇女了,她停下了手中的活,热情地迎上前来。据阿文当年的目测,她脸蛋涂上的粉底少说也有一厘米厚。笑起来皴列的如干涸的稻田、裂缝像无数张嘴巴向阿文咬来。阿文倒吸一口气、不停地咽着口水。
“靓仔,剪发吧?要个怎样的发型呢?”老板娘的声音奇怪得是可以给多啦A梦配音了。
阿文咳嗽了一下:“你就给我来个单剪吧,我赶时间,快点。”
“好的。”老板把围巾死死箍在了阿文的脖子上,阿文想说:亲爱的女士,我的脖子快变竹竿了。可他没敢。
老板随后往屋子里喊了声:“阿玲,出来了,剪个发!”
“嗳!好哩!”循声望去,一个妙龄女孩便轻巧地来到了阿文的跟前。
女孩来到阿文的身后慢条斯礼地梳理着他的头发。
“嘿,先生,您需要剪个什么发型呢?”女孩从镜子里注视着阿文。
阿文顿时头不知道往哪搁好——这个女孩子太漂亮了,光是那把声音已经让人心都酥了。与她老板相比,好一个一在平地一在天啊。阿文如同经历了天堂和地狱。
阿文怯怯地回话了:“你就给我按照原来的发型剪短就上了。要剪得像李小龙哦!”
“呵呵,好的,你先洗个头吧。”她的笑容甜而不腻,让人想起奶油。
“好的。”阿文心里嘀咕着:洗头要钱吗?可他没敢说出来,碰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谈钱,未免扫兴、降尊了。这是很古怪的心理。碰到漂亮的女孩,他总是情不自禁地紧张了起来。
“你想用的什么样的洗发水呢?便宜的呢、一般的还是比较好点呢?”她那双可怕的丹凤眼已经从镜子里把阿文的魂魄勾走了,却依旧凝视着阿文徒剩躯壳等待着一个回答。
“一般的吧。”阿文表面上对这个女孩装得不屑一顾。可他心里早已经慌张了起来。他将自己游移不的年个的饿眼睛合上了,只露出了一条缝隙。
“好吧。”阿玲脸蛋上总有抹不去的干净自然的笑容,老板的笑容则像牛拉出来的一样。
阿玲开始了她的工作,她将我的头发弄湿了,然后将涂上洗发水搓洗了起来。动作轻柔,像在给一个气球洗澡。不一会,我的脑瓜成了个棉花糖了。阿玲的手指像小蛇一样在我的毛发间游动,那舒服的感觉让阿文渴望没有终点。
正当阿铃全神贯注地工作时候,我从镜子里打量着她来:鹅卵形的脸蛋兴许是由明月裁减而来的;那飘逸的长发兴许是由世间最棒的拉面师傅将夜色捣碎和着夜风一起拉出来的。噢,她如此的美丽,以至我再也不忍心用我粗糙的文笔去描绘他了。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了。阿文开始心急如坟了地端坐着——他找不到话题跟阿玲搭话——他也找不到身体哪里有勇气。
“你是哪里的?”像历尽了千辛万苦,阿文终于冒出了这句。
“我是安徽的,我叫阿玲,你呢?”
“我是本地的,在前面的高中上学,我叫阿文。”
“哦,那你们平日上课很忙吧?”她一边很用心地整理着阿文的头发。
“是的,马上考大学了,功课多如牛马啊!”阿文俨然感觉到自己是大学生了,脸蛋上出现了委琐的优越感。
“呵呵,我很想回到学校里去,我读完初中就没读下去了,就跟着老乡来广东打工了。”
“那你多大啊?”
“嘿嘿,我17了。”
“你还真小啊,我比你大了两岁了。因为家了原因,还是自己的原因没继续上学呢?上学挺有意思的啊。”
“两方面都有点吧,我那边像我怎么大的女孩子许多都跑出来了,家里重男轻女的观念很严重,许多事情都是逼不得以的事情。”
阿文听后,内心无限苍凉,他又在大发慈悲了,他想着这个女还一定经历了不少苦难了。他的眼神闪烁着一种摸名的情感:要是我能保护她,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多好!
阿玲将阿文的头用洗发水洗了两遍后,便将阿文请进了房间。让他躺在一张棉椅沙锅内。她俯在阿文身上,清水将发上的泡沫清洗干净了。她的身体和阿文是如此的贴近,令得阿文魂不守舍,使劲地闭上了眼睛。阿文却还上感受到她身体带着温存的气息,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这次的理发花了十元。挺贵的。在村里的祠堂那的老师傅剪个发,包括掏耳朵、剪鼻毛、刮面毛,整合起来也就2元。可这十元付出去了好象没得到什么服务,剪了好象没剪一样。可阿文开心,因为他知道了有了一个女孩叫阿玲的存在。
而后的许多个日夜里,阿文像许多单恋的年轻人一样坐立不安、茶饭不思、日思夜念、人比黄花瘦。学校不时候沦为了思念的监狱,把阿文困锁着。他多么想再见一回他那天看见的女神!
身边的同学对阿文竟近期来的表现感觉到奇怪,箭靶也关心起来,问他发生什么事了,阿文脸上洋溢着奇怪的笑容说:没事。
抑止不住的思念最后付诸在笔上,阿文执起了笔,洋洋洒洒地花尽了十九年积累下来的华美词藻给阿铃写了封情书。结果会如何?阿文为爱情早存在了‘视死如归’的气魄,他在信件最后不是写了:如果你不喜欢我,请别怕伤害我。我不怕拒绝,我会做好自己,让更多的人知道我是非常棒的。但我真诚希望能牵起你的手。
他向女同学要了香草信纸重新隽写了一遍。又买了个别致的信封装上,决定着星期天早上亲手送过去。
这段时间里,我已经不知道我为了什么而存在了。对于情爱的猜想,让我深感痛苦。我深陷在一个迷宫中。我喜欢迷宫的刺激,却忍受不了它给我带来的迷惘。阿玲如同这个迷宫中的一个亮点,这个点是痛苦的终点还是幸福的起点呢?
以下是阿文那两天的日记:
2002年4月19日阴晴不定星期六
昨天晚上高兴得睡不着,早上起来已经是八点了,困得很。
昨天中午我把自己的第一封情书送给玲,但当来到她工作的发廊时,却在远远处徘徊了许久。从法廊的门口走过了好几回了,却始终没进去,放弃了。心理嘀咕没有勇气,怎么能有爱?以是我决定下午放学再来。
晚上八点来钟,我便再次过去了。走到门口,依旧是徘徊。那里面没有她的身影,只有老板娘和一些男人在闲谈。
我一直坐在对面马路看着发廊的门面,不知道坐了多久,总是祈望着阿玲能出来撞见我,但只是幻想、、、、
九点来钟,我在门前站了许久,再等下去只会浪费时间了。于是我硬着头皮进了发廊,问老板娘:“老板娘,阿玲在吗?”
老板娘的回答是不在,并叫我进去坐一坐。于是我便索性在里面找了个位子坐下了,整理了一下那凌乱的杂志。
看着老板娘为着络绎不绝的顾客理发、洗脸忙个不休,自己却寻找着等会儿见到阿玲要说的台词。
不久,顾客没了,老板娘才松了口气,看了看我,不知道为什么叹息了一下,然后继续做着自己别的事情。
望着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二十三点出头了。心里忐忑不安起来,真不知道等会相见该说什么好。而且还担心着要是阿玲牵着个男孩子回来,我又该如何呢?刚才好有好几个青年上门来明说着找阿玲出去玩的呢?阿文只想见他一面,多想跟阿玲说上一句话,我已经很满足了。
差不多零点了,老板娘说要出去玩了,我只好识趣地离开,一直站在不远的电话亭里,等待着阿玲。
望着路边的小摊档一个个打烊了,心里可难免有一丝失落,望着孤单的晚灯。难道就这么孤单吗?就得放弃吗?玲那温柔的声音却给了我力量和勇气,等下去!
夜阑人静了,街上的行人寥若晨星。风也冷了起来。
远处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是两个女孩子在街上玩耍。笑声很熟悉,但又不相信着自己的耳朵,裤兜里的情书早已经皱巴巴、、、、、、、、
那两个女孩经过我时,忽然停下来了。我望了望她们,其中的一个正是玲!他那甜美的笑!她那醉人的眼神!那一刻,我好想把这个梦中情人抱在怀里。
阿玲跟我说了声:“嗨”
可我不知道说什么,木讷着,回了一下笑。
见着她俩走了,我望着她们的背影,目送着,却心不甘,赶紧追了上去。
来到女孩的面前,我跟她们说:“我要找阿玲说点事。”阿玲在那一刻很愕然。但她还是叫同伴先回去等她了。
昏黄的灯光下,阿玲显得格外的美丽。没等我把信掏出来,阿玲已经问起了我学习的事,问我今天不用上课吗?我笑着说是放假,便把信件递给了阿玲:“我给你写的一封信。”
阿玲惊奇地望着我,我低下了头,她接过信后笑着说了声谢谢。继续着沉默。
同伴爱不远处呼唤着回去,打烊了,阿玲再次说了声谢谢——接着是——我要走了——接着是——再见!
在回家途中阿玲几次三番回头对我笑,我乐得在街上蹦蹦跳跳,好想飞啊!
信上有个约会邀请——明天晚上九点老车站门口见。
早上起来,便为晚上的约会而心神不安。
4月20日晴星期日
昨晚说起来就心痛。都成为历史了,还是写出来吧,日后有个回忆。
八点多我在老车站门口兴奋地等着。唱着歌曲,见有人来,就打住了。看见一双双情侣来来往往的,真是羡慕不已,希望着,过了今晚,我也会和他们一样。
十点来钟了,我急了,便去找阿玲。路过那儿,发现她的同事们正在门口围在一块谈笑风声。我也就不太好意思过去。便掠过发廊门口远远观望着。
我站了很久,被阿玲的同事发现了。同事叫阿玲出来了。阿玲也终于从店里出来了,她看见了我,热情地向我挥手,向我走了过来。
在昏黄的街灯映照下,阿玲那不加修饰的脸仍是那样的美丽。她很主动跟我做了一番的解释。我呆呆地站着,最后她给了我一封信,回头便离开了。我还没跟她说声再见呢!
打开阿玲的信,她的字很草,并不如我想象的秀气。她在里面告诉我:我们太年轻,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她有自己爱的人,所以希望还能和我成为朋友。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荡着,空虚弥漫在心头,将路上的易拉罐踢得老高老远,漫无目的地浪荡在街头。
我哭不出来,像个傻子一样在街上高歌,后来还进了照相馆照了张“我第一次失恋纪念”(我根本没恋爱过)
回学校的路上,看见一家迪士高,那里传出来的歌声不再刺耳,我走了进去。
看见一个乐队在舞台上手舞足蹈地玩着音乐,是不是在音乐里就没了悲伤呢?就可以忘记一切呢?甚至忘记自己呢?我忽然很羡慕和陶醉,但一想起她的美丽的眼睛、动人的声音,心儿便隐隐作痛。
乐队的演出完毕,接着另外有个叫“LALA”小姐的人缠着根铁柱在狂热地舞动地自己的身体。身旁的人把身体摇晃得那么的激烈,我恍然觉得这个并不是属于我的世界。我的世界没这样五光十色,暧昧迷离的色彩。我收拾好身边的东西便匆匆结帐走了。
午夜的街头依然有人流浪,我感到内心的一丝平静,因为四周很安静罢了。
在街头满了个菠萝,狠狠地吃着,回到了宿舍,同学还在打着桥牌,我在自己的床上抱起吉他,却弹不出什么。拿起牙刷走进厕所,刷了牙,便把身上为这次约会而准备的新衣服脱了下来去洗了,不想再穿了。
当初阿文就已经清楚明白成功的机率是很小的,等同与陨石砸下来,在全球60亿人中砸到自己。他就这样放弃了,他没选择朋友教他的泡妞技巧。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成功,他自卑着,他甘愿忍受失败的痛苦。换句话说,人喝醉了,很迷糊,阿文要自己醒悟来,结束无休止的迷茫,他处理的方式是把自己高高举起,然后重重砸向地面,这样他就能借助疼痛清醒过来了。他只渴求着痛苦,他渴求一种粉身碎骨、从头再来的快感。他在呐喊:让一切幻想在痛苦中毁灭吧!
在这次失败的刺痛下,阿文击碎了一个个肥皂泡的梦。他回到了踏实的地上,恢复了过去的生活,内心却比以往多了份沉重的悲伤,使他越发深沉起来。许多年后,他给自己写了首小诗《一定要坚强》
一定要坚强
那天的离去
我知道我已经死去
重叠起自己的骸骨
含泪地笑对着你
人生历程中,有些人有些时候是真正的勇士,有时候却似乎只是只脆弱的蚂蚁。艰难困苦一次次地把他踩碎了,可他有灵魂,总不会忘记在风雨过后,能重叠起自己的骸骨,继续建设自己的人生。阿文就属于这样的人,永远能在废墟中站起来的人。
高二的第一个学期,也这样在春花秋月的假想中,拉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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