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百花潭,所有人都玩得很尽兴,就连情海生波的安琪也难得的开怀。分别时大家都互留了电话,我没可能主动打电话给只见过一次面的男生,所以一上车就全删掉了。
看着殷杰的号码,我略一犹豫,还是按下了删除键。刚阖上手机短信便响了,正是殷杰的号码,我还有些印象。
“累了吧,别睡着了,小心坐过站哦。”
短短15个字,犹如投石如水,在我的心底泛起圈圈涟漪,一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让我觉得十分温暖。
安琪已经靠在我肩上睡熟了,我把电话在胸前用力握了一下,然后调成振动,这才回道:“谢谢,她累坏了,已经睡着了,我还好,不会坐过站的,并不远。”
“哦,其实你们学校就挺美的,干脆下次就直接在你们学校玩,你们就不用这么辛苦跑来跑去了。”
他回短信的速度很快,“下次”,这个字眼让我莫名地凭添一丝期待。想了想,终是回道:“好啊,欢迎你们大家一起来做客,你们来了我和安琪都会很高兴的。”
短信发出去了,我有些紧张,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这次的间隔稍微有些长,我等得有些着急,仿佛等了一万年,电话终于“嗡”地振动起来。我连忙打开,只有一句话:
“只有我和你,愿意吗?”
一时间,我心中五味陈杂,喜悦、感动,却又说不出的迷惘。
安琪的不幸毕竟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殷杰的腼腆和温柔的确让我心生好感,可是张子骞呢?他一开始不也是一副殷勤有礼的君子形象吗?
轻信和盲目导致了安琪的悲剧,而这个悲剧又使我变得怀疑,抗拒。
我终究只是模糊地回了句:“我到了,下次见。”
他没有再追问下次是什么时候,更没问下次要见的是他一个人还是一大群,只是说:“早点休息。”
我不再回他,摇醒安琪准备下车。
第二日是周日,我和安琪都美美地睡足11:00,醒来时阳光满屋,令人心神荡漾。
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吃着饼干跟安琪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殷杰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苏凝,我在你楼下。”
平静的语气,简单的措辞,我却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和我哥一起吗?”我下意识地问。
“没有,就我一个人,我想见你,就跑来了,他们都不知道。”
安琪也大概猜到了,悄声问我:“米老鼠?”
我点点头,她啃着饼干笑得格外欢畅:“还不快穿衣服!”
我恍然大悟,冲她吐了吐舌头,对电话里说道:“等我10分钟。”
挂了电话飞快地穿衣洗漱,安琪悠闲地边吃饼干边笑我:“不化妆了你?”
“不化!把他吓回去最好!”
“那你更得化了,血盆口、高原红、一字眉,包管他见了就跑!”
“去你的,被抓去疯人院你来领我啊?”
我瞪她一眼,一边穿外套一边拿手袋准备出门,安琪却忽然认真地说道:“苏凝,好好去认识他、了解他,不要轻易相信,也不要轻易否定。”
我感动莫名,却为她语气中的伤感心酸不已,郑重地答道:“谢谢你安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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