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Ⅰ

黑色悍马漫无目的地开在SH市的大街上。我坐在副驾驶座上，茫然地看着窗外的景致。被誉为不夜城的美丽城市，霓虹闪耀，璀璨夺目的高楼大厦，在我眼里毫无生气。

这都是拜我身边的这位漂亮警花所赐。这会她正轻松惬意地把手搭在方向盘，不时得意地瞟我两眼。

“我说警官，你为什么要死盯着我呀！？”

“因为……你很可疑！”

“咳咳，就为这个？”

“哦，不可以么？！”她倒是理直气壮道。

“那么，我总有点人身自由吧？”

“谁说你没了？”

“那你凭什么要我答应你这个无理的要求？我一点不想做什么线民啊！”

我已经是卧底了呀！

“这不妨碍你当混混啊！两边都得利益，多划的来啊！一般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什么狗屁话。

“可是这样万一被知道，我会死的很惨哪！”

“放心拉，全世界卧底又不是你一个？人家不都活的好好的？”

汗，象我这样的，多重卧底，恐怕不多吧。

“可是……”

“可是什么？不做也得做。你想耍赖皮么？”

“唔！耍了又怎么样？”

“哼哼！”女警官冷哼道，“耍赖皮？我知道你的全部信息，也知道你住的地址，不会你让有好日子过的！”

“哦。”

“你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信信，怎么不信，胆敢随便开枪射击的女警察怕也不多吧。”

“呵呵。算你有点眼力劲。”

“那……你能不能靠的住啊？”

“当然！”女警官冲我嫣然一笑，“这么说，你答应咯？”

“哦，我还有个问题。”

“恩，说吧。”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虽然这话多少有些饶舌。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的你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盼若两人？

“呵呵，”女警官轻笑着转过头来，美丽眼眸放出的射线直视我的双眼，“你是觉得我变漂亮了？更有活力了？”

应该说是野蛮、轻率。

“哦，基本是这个意思吧。”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那天有人在看咯！”

“哦？”我思索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说那个年纪大的警官？”

“嘻嘻，你也不笨么。”

“哦，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哎，你的问题还真多呀！”女警察嘟起嘴，完全是一副小女孩坐派，“到底你是人犯还是我人犯呀！？”

谁说我是人犯拉！

“我只想问，您当多长时间警察了？”

“大半年。”

“大半年？”

“就是半年多拉。”

“哦，半年多就敢在街上开枪射击，不怕被处分么？”

“少废话，这个你管不着。”

“哦。”

我沉默了。

可恶，公安部门怎么可以把这种人放出来，分明是动物园里的野兽么。我脑海里一下冒出一大窜疑问。这个女警察究竟是什么人呢？身份超然？

Ⅱ

年轻的女警官开着她的高级坐驾，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足足巡视了一个多小时以后，最后终于停在一个街口。

女警官停下车，把双手搁在方向盘上，侧过脸来，“我就不送你回去拉。”

我看到她一脸难掩得意的喜悦之情，眼珠子又在闪闪发亮。

这次我不再是欣赏，而是感到的窝火和郁闷。只好做出无奈的回答，“当然。”

“那就把你放在这里？”

“不要！”我表态道，“还是走正规途径吧。”

“你是说把你带到警局，再让律师来接你。”

“恩。”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看不出来么，我讨厌那律师！”

哦，没想到你也有克星么。

“他怎么你了？”

“讨厌，就是讨厌。问这么多做什么？”

“哦。”

“你不知道他有多烦人。”

“恩，有多烦人？”

女警官又一次嘟起嘴，一副任性大小姐做派，“不知道，反正我不想见到他！早晚收拾他！”

“唔。”

“要不，”女警官提议说，“我送你回去吧？”

“别！我一个混混，警察直接送我回家？你开玩笑！！”

“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么！”女警官对此满不在乎。

“别，我看还是算了，还是找个没人地方。就在这里，我下车好了！”

“那好！”女警官用嫩葱似的食指指着我说，“你以后，有情况要及时向我通报！”

“唔，我要也奉劝你！”

“什么？说吧。”

“你以后不要乱找线民，早晚会出乱子的！”

“我知道，你又不是第一个。”

“什么第一个？”

“第一个线民呀！”

“哦，那第一个线民他人呢？”

“改邪归正拉。”

“哦。”

“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回老家，种地去拉。”

“……不会吧？”

“开玩笑，呵呵，你是我的第一个。”

“男人！”我说。

话音刚落，边上一记飞揣，蹬在我的小腿上。

我本来能躲开这次攻击的，但是没有躲，或者根本没想要到躲。没有办法，男人么，在特定的情况下，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是潜意识的不作为。

“哎，你还真凶。”

“对你这种人就不能客气！”

呜呜，我算是哪种人啊？我是在强颜欢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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