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Ⅰ

警察把我带回警局，这点我倒不害怕，因为我就是从那地方出来的。不过坐这么高级的警车倒还是头一次，不愧是大城市，警车竟然是奥迪，我以前那地方清一色的桑塔那。

车上除了我以外还有三个警察，开车的是个小伙子，年纪大点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我的是个年轻的女警官，皮肤白皙，样子挺漂亮。确切的说，是个小美人。

她长着一张桃子一样的圆脸、眉毛弯弯的，还挺浓；鼻子不算挺拔，却也秀气；樱桃小嘴儿，显得挺丰润；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象会说话似的，睫毛还特别长；这种脸型和眼睛的最大好处就是，瞪着你的时候尤其好看。

不过，我对这些所谓的警花不感冒。因为我跟它们接触过，知道她们的本来面目，大都是些女权，就算偶尔有几个不是女权，但伤害指数也比一般女性大的多，失去理智以后就更不可理喻，完全是崇尚暴力美学的哺乳动物。

Ⅱ

警车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行使，我侧过头，看见到光彩映衬在边上女警官的长长的睫毛上不断变幻。

“不是假的吧？”

“什么！？”女警官侧过脸来。

“睫毛啊！这个是假睫毛吧！？”

女警官没有回答，而是狠命瞪了我一眼。

呦，我的骨制有点酥松了。

我故意用调侃的口气说，“你拿眼睛瞪人的时候还真漂亮。”

女警官听了以后，别过脸去，不再理我；老警察不但没有吭声，还笑眯眯地从车前的反光镜看我，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不过，开车的小伙子听了有点着急，他一边踩着油门一边冲我吼，“你小子，不许耍流氓！”

我咋咋嘴，继续欣赏漂亮的女警官。

我心说，反正都是流氓，还怕什么？

所以说当流氓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有些事情以前有顾及，现在反倒放的开了。

“刑队，你来开车吧？”正在开车的年轻警察提议说，“我到后面看着这小子！让小胡坐前面来！”

“有这个必要么？”老警察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眼睛都没全部睁开。

“我看这小子挺贼的，不老实！”

老头顿了顿，睁开眼丝条慢理地说，“只要是坐小胡边上，恐怕谁在你眼里都不老实吧？”

“呵呵！”我笑了，“说的也是，不过，你放心，哥们，我对你起不了什么威胁！”

“扑哧！”一声，女警官忍不住笑了出来，又瞪了我一眼，“你少贫嘴！”

“唔唔，可是，今天晚上的事，跟我真没关系！！你们得相信我，我完全是出于保护弱智女青年的目的，才跟他起的冲突。况且我们根本就没打起来，更不会想要报复他。你们刚才也看到拉，就是刚才那个叫艳如的胖女孩，她有点轻度弱智。”

“她是你谁？”女警官问。

“哪个？”

“就那个弱智女孩。”

“未婚妻！是我的未婚妻！”我嚷嚷道。

女警官对着我蹙起柳眉，“不许胡说，老实交代！”

“是真的，我没结婚呢！事到如今还是光棍一条，心灵纯洁，孑然一身；所以说街上的女人未婚女人，全都是我的未婚妻……”

“切！你以为我们会信么？！”正在开车的警察打断了我的话，“就你这么一个痞子？为了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弱智女孩，跟人起冲突？！”

“小李，不要主观臆么，”老警察语重声长道，“任何都事有可能发生么。”

“恩，老刑说的有道理。”漂亮的女警官用两根纤细的的手指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那么，你和哪女孩到底什么关系？”

“纯洁，当然是很纯洁、很纯洁的未婚夫妻关系，我们连手都没拉过，真的，不骗你！”

“唔，你怎么……”

“算了，现在别听他胡说了，一会到局里再审他，到时他就老实了！”年轻的男警官连续打了几把方向盘，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郁闷。

他把这方向盘当做我的脖子也未可知。

“呦，我一颗正义的心那……你们怎么就不能理解呢？我所说的会成为陈堂证供吧？……”

“好了，别耍贫嘴了，抽烟么？你”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老警察听我们斗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回过头来。

这次我看清了他的脸。这是一张略显苍老带依然坚毅的老警察的脸庞。他没有带帽子，头发理的是板寸，里面稀稀疏疏掺杂了一些白发，神情显得有些倦怠，但目光矍铄。

完全符合电视剧里好警察的模样，是绝对的正面人物。

怎么看也比我那个上司象点样子么。

他手里拿着一支香烟递过来，

我诚惶诚恐地接过来，“这……车里可以吸烟么？”

“抽吧，放心抽！”

“唔。”

我瞄了瞄边上的女警官，她并没有阻止我。我不免有些纳闷。照例说，通常情况下，男人要在女人边上吸烟……这么近的距离，更何况是女警察。

我心里纳闷，她不会直接动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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