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为燕云十六州之一,乃后晋石敬瑭为自立称帝,欲得辽国全力扶持,便割燕云十六州以为酬谢。原著里的游坦之是在辽国南京(即现在的北京)附近发现冰蚕的,冰蚕是被少林寺和尚慧净从昆仑山带来的,而云州在南京以西,所以我准备在云州守株待兔等候慧净。毕竟上次在信阳的时候,星宿派的众弟子,包括摘星子在内,都比原著里提前来找阿紫讨要神木王鼎。我担心自己这只蝴蝶的翅膀可能会带来其他的变化,所以打算比原著里游坦之发现冰蚕之时提前半年到了辽国,以便应付突发状况。
我到了云州之后,已是初冬,于是先观察了辽国情况,果然与原著一样,皇帝仍然是耶律洪基。我知道他此时可能是北方打猎,而南院大王可能正准备政变事宜。反正事不关已,我也就让它高高挂起。每天在郊外拿神木王鼎吸引毒虫毒物,顺便自己修练武功。
其实在襄阳山谷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研究新的武功招术。既然内功心法什么的不能够自己开创,至少可以想些新的招术出来。首先我按照六脉神剑的思路,对左手手指进行了开发。原本六脉神剑中,左手只有大姆指和小指两道剑气可练,而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皆可修练剑气。原本我在大理天龙寺的时候,我曾看见枯荣大师以双手姆指修练成少商剑,后来我也依样学之,将右手五指皆练成剑气,而左手始终只有两指练有剑气。前一段时间我在襄阳山谷修练内功,自我感觉小有所成,因此在来云州的路上,我按照右手食指、中指、无名三指剑气内劲的运行路线和方式,同样修练了左手这三指的剑气出来。想来是六脉神剑的创始人段思平习惯于右手用剑,所以当初他开创六脉神剑这门神功之时,以右手剑法为主,左手剑法为副。而我现在双手十指皆可发出剑气,无疑就成了十脉神剑了。当然我不会左右互搏之术,不可能双手同时使出两套剑法。但是我自己却想了一套武功,唤作“百鸟拳法”。主要是模仿鸟类的动作,再加上我以前在现实生活中所看到的拳法武功,融合而成。其中有一招叫做“玄鸟划水”,是以双手模仿水中飞鸟离水振翅高飞的动作,用五指划动来代替水鸟翅膀划开水波的样子,只不过因为我把三尺剑气运用到十指之上,因此手指所划之处,几乎是无坚不摧。另有一招我起名叫“凤凰吐焰”,是以双手手刀连续劈出,不停得以“九阳神功”催动使出“燃木刀法”,手刀所到之处,无不燃烧起来,犹如凤凰在不停得点火一般。其实我也知道,这套功夫杀伤威力过大,出手非死即伤。但我抱着“学武只是为了自卫,绝不最先动武”的原则和“不打无准备之架,不打则已,打则必胜”的信念,告诫自己不断提高自身实力。
我在云州待了两个月,没有抓到冰蚕,其它蛇、蝎、蜘蛛、蜈蚣等毒虫毒物倒是抓了不少,有些还成了我腹中之食,但自我感觉武功仍是不断进步。这一日回到云州城中,但见各路辽军皆有换防整顿。我心想,莫不是辽帝耶律洪基已死了,于是决定去打探究竟。我潜入辽军大营,暗中观察,但见原燕云将领正被逐步替换,从上京派来的将领正慢慢接手辽军。而且我也不曾听说辽国皇帝登极的传言。于是我继续打听,擒住一名辽**官,予以拷问,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辽帝耶律洪基果然如原著一样去草原打猎,而辽国南院大王也象原著一样欲图谋反。但不知道是谁向耶律洪基告了密,并向其出谋划策。耶律洪基在精心准备之下,故意引诱南院大王继续作乱,却暗中召集各地兵马对南院大王的叛军进行包围,同时派兵马攻击南京,端了南院大王的老窝。南院大王不知事情已经败露,仍然挟持了耶律洪基的母后嫔妃,想在战场上威胁耶律洪基及其部属。没想到临上战场,才发现已方兵马已被四面包围,更兼后院起火,老窝被攻破,顿时军心大敌。他本来还想用耶律洪基的亲人威胁,但耶律洪基狼心似铁,毫不心软。其手下兵将本来就是叛变造反,现在见大势已去,尽数投降于耶律洪基。南院大王父子本想狼狈而逃,却想不到耶律洪基手下突然冒出数个武功高手,将其尽数擒拿。至此,辽国政变以失败收场,耶律洪基返回上京后,即刻对南京及燕云十六州兵马部署、指挥将领进行更替,一律换上自己的心腹手下,所以有了我之前看见的一幕。
我心理暗叫奇怪,原著里明明是萧峰帮助耶律洪基擒拿叛军首领、南院大王之父,最后稳住叛军的。现在萧峰已去大理,耶律洪基手下从何而来的武功高手呢?于是我决定去南京一次,想看一看现在的南院大王到底是何方神圣?
几日后,我到达南京。此时的南京就是现在的北京,当时又称幽州或燕京。我经过打听得知,现在的南院大王叫耶律莫哥,是帮助耶律洪基平叛的功臣。据说就是他举荐的武林高手打探得原来南院大王欲图造反的阴谋,并帮助耶律洪基策划最终平定叛乱。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耶律莫哥是谁来,也许他在原著里只是一个路人吧。到了夜里,我决定夜探南院大王府,看个究竟。于是我换上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翻墙进入南院王府。夜深人静,南院王府一片寂静,无人走动。我轻功甚高,自然是无人察觉。我翻过几间房顶,慢慢进入府中央,忽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大宋现下太后当朝,重用司马光,朝政修明,无隙可乘,大王确实不应该要在这时候南征。”又一个声音说道:“陛下吩咐我坐镇南京,俟机进讨中原。自从我到南京之后,时时刻刻都将吞并宋朝这件事放在心里。但现在宋朝内部好好的,我辽国若派兵攻打,势必用力大而收效少了。唉!”言语之中,颇为忧郁。之前一个声音又说道:“大王不必担忧,宋朝的老太后不可能一直活下去,待她一去世,宋朝朝政必有变化,到时就是我大辽的可乘之机了。况且我大辽国新经祸变,须当休养士卒才是。”“慕容先生所言甚是,是本王过于心急了。”我听到这里,心里大惊,难道是慕容博这个老家伙?却又继续听下去。“大王操心国事,实乃大辽之幸,社稷之福呀!”“呵呵,慕容先生过誉了。”“下官欲派手下潜入大宋,多用金银财帛去收买汉人奸细间谍啊。宋人贪财,卑鄙无耻之徒甚多,我大辽只要不惜财宝,多多收买,必定能够将大宋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他日待大王一举领兵南下,吞并大宋,剿灭西夏,统一天下,建此千秋万世之奇功!”“呵呵,这次平定叛乱,就以慕容先生功劳甚大,只是委屈先生暂居枢密使一职。如到本王平定天下之日,本王必定奏请陛下,为慕容先生裂土封王,恢复燕国,作为大辽的属国。”“多谢大王,慕容博必粉身碎骨、肝脑涂地,报答大王。”言语颇为激动。
我不禁“哼”了一声,心想果然是慕容博这个老家伙。他姑苏慕容被揭露了欲图叛逆造反的阴谋,被大宋朝庭派大军剿灭,自己也成了过街老鼠,在大宋无法立足,只好叛逃到辽国来了。只是没想到他恰逢其时,遇到辽国南院大王造反。于是他通风报信,帮助耶律洪基平定叛乱,也因此立功。只是他毕竟不是契丹人,更加不象萧峰一样和耶律洪基义结金兰,所以不象萧峰这么受耶律洪基信任重用,而是只混了个枢密使的职位,当了现今南院大王耶律莫哥的手下。
我正想着,冷不防一道劲力直射而来。原来是我刚才的“哼”声被慕容博听到,他随即使出“参合指”向我凌空击来。好在我的“金刚不坏体”神功已经练成,身体自动产生防御,将此股劲力弹开。但我受此劲力震荡,而是从屋顶上掉了下来。我脚刚落地,就见四人包围上来。我一看,其中两人我却认识,原来是四大家将中的包不同和风波恶,想来另外两人应该就是邓百川和公治乾了。他们四人将我围住,邓百川还问了一句:“阁下何人?为何夜闯王府?动机何在?”风波恶却好象唯恐没架可打一样,挥刀就砍了过来。我伸指在风波恶的刀背一弹,他的刀顿时脱手飞出。其余三人刚想动手,却听慕容博叫道:“且住!阁下武功甚是高强,请问尊姓大名?”我不去理他,突然出手,右手向包不同抓去,包不同连忙挥刀即砍。我翻手一抓,用金刚指把他的刀抓在手中,翻卷过来对他直刺过去。包不同用力拉扯刀把,但我的右手犹如钢造铁铸一般,丝毫不受刀锋伤害,包不同大骇之下,欲闪身躲避,但仍然被我用刀尖刺入他肩膀。与此同时邓百川、公治乾各自挥动兵器对我急攻。我左掌一扫,顿时一股灼热的劲风向两人劈去,只听“当”“当”两声,两人的兵器皆被我燃木手刀的劲力打断,两人还身上着火,忙不迭得扑打灭火。而风波恶之前不仅被我弹飞了兵器,而且还全身酸麻,到现在还未恢复,根本就无法动弹。
慕容博本来见我从屋顶摔下,只道是我中了他的参合指,已然身受重伤,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对我出手。现在见我一出手连续三招就解决了他的四大家将,连忙挥掌向我击来。但我不想和他交手过招:一来现在我身在王府,和他动起手来可不是三两招可以解决的,拖延时间长了必定对我不利;二来我想把慕容博留给萧峰、萧远山来解决,让他们父子亲手报仇。于是我传音给慕容博说道:“你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上每日三次的万针攒刺现在好些了么?”慕容博脸色大变,不由得全身微微颤动。他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每日清晨、正午、子夜三时,确如万针攒刺,痛不可当,不论服食何种灵丹妙药,都是没半点效验。只要一运内功,那针刺之痛更是深入骨髓。一日之中,连死三次,哪里还有甚么人生乐趣?这时突然听我说出自己的病根,委实一惊非同小可。以他这等武功高深之士,当真耳边平白响起一个霹雳,丝毫不会吃惊,甚至连响十个霹雳,也只当是老天爷放屁,不予理会。但我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却令他心惊肉跳,惶恐无已。他身子抖得两下,猛觉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之中,那针刺般的剧痛又发作起来。本来此刻并非发作的时刻,可是心神震荡之下,其痛陡生,当下只有咬紧牙关强忍。但他就是这样缓得片刻,我早已飞身远离。等他反应过来之时,早不见了我的身影。
我飞快得溜出王府,连夜出城。虽然我现在武功颇高,但这里毕竟是辽国境内,如果耶律莫哥和慕容博搞个全城大搜查的话,也不利于我继续留在这里。随后数月,我继续用神木王鼎吸引冰蚕,同时继续修练武功,但是为了可以监视慕容博,我就不去云州了,而是留在燕京郊外。这样过了四个月,时至七月,终于让我等来了冰蚕。与原著里一样,冰蚕所爬之处,感觉寒风袭体,犹如火线燃烧,青草遇到,立变枯焦。当冰蚕爬到神木王鼎旁边之时,寒气越来越盛。但见这蚕虫纯白如玉,微带青色,比寻常蚕儿大了一倍有余,便似一条蚯蚓,身子透明直如水晶。那蚕儿绕着木鼎游了一圈,向鼎上爬去,所经之处,鼎上也刻下了一条焦痕。蚕儿似通灵一般,在鼎上爬了一圈,似知倘若钻入鼎中,有死无生,竟不似其余毒物一般钻入鼎中,又从鼎上爬了下来,意欲离去。我岂能让它离开,立时扑出,手上“擒龙功”用出,虚空一抓,就把冰蚕抓到手中。想不到这冰蚕反应极快,一被我抓住,立刻一口咬中我的食指。我突然食指尖上微微一痒,一股寒气犹似冰箭,循着手臂,迅速无伦的射入胸膛,我急忙暗运内功,将那道寒气顺着我心中所想的脉络,自指而臂,又自胸腹而至头顶,冰线所到之处,奇寒彻骨。本来我练有“九阳神功”,因此虽然被冰蚕咬中,却不至于被冻僵。况且我身上具有“莽牯朱蛤”之毒,其它毒虫毒物对我避之不及,这冰蚕居然对我毫不畏惧,还是一口咬中了我,可见其毒性之强。那条冰蚕咬住了我食指,冰蚕身子透明如水晶,看得见一条血线从冰蚕之口流入,经过蚕身左侧,兜了个圈子,又从右侧注向口中,流回我的食指。只见冰蚕体内仍有血液流转,显然吮血未毕。突然之间,冰蚕身上忽有丝丝热气冒出,嗒的一声轻响,从我手指上掉了下来,肚腹朝天,立时死去。我知道它这剧毒无比的冰蚕精华已被我吸进了体内,它反倒中了我身上的“莽牯朱蛤”之毒,死于非命。我本来还在考虑如何吸取冰蚕之毒,想不到最后却和原著里的游坦之一样,被它咬了手指。
随后我坐下打坐运功,隐隐觉得有一条极冷的冰线,循着我之前在襄阳山谷中的运功路线,在四肢百骸中行走,冰线每运行一会,全身便说不出的舒服畅快。我之前已将全身经脉打通,这次吸收了冰蚕寒毒之后,再以此法运行,自然是事半功倍,效果显著。我放松身体,任意念引导体内真气和寒气各自运行,但觉得体力两股气息,一阴一阳。阳气自然是九阳真气了,循着九阳神功的运行路线在经脉中运行;而极阴寒之气就是这冰蚕寒气了,正循着易筋经的运行路线在经脉中运行。阴阳两股气息互不干扰,各自流转,每次真气与寒气相交,皆擦肩而过,运转到最后,终于归集到我的丹田之中。我闭上眼睛,感觉丹田中阴阳两股气息旋转运行,好似形成了一个太极,随着阴阳两气在我丹田里运转越来越快,太极的旋转也越来越快,最终融为一体,尽数被我的意念所控制,随着我心中所想,又可自由分为阴阳两股气息。我心里暗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混沌了吧。心里一动,体内阴阳两股气息快速运转,左右手同时挥出,但见左手掌风到处,数丈之内尽如霜冻;而右掌挥劈之处,非但石裂树断,而且草木尽燃。我心中不由想到,好一个冰火两重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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