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
刚刚结拜为兄弟,却出了这么一遭不欢快的事,周志远和杨过心中,都不知是什么滋味。
周志远本是好意,不愿看杨过二人这般懵懂,唾手可得的幸福无谓的经过那诸多折磨。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但不认为自己的想法错,自己错的只是方法。
也不知白天是怎么过去,三人皆有些心不在焉。
周志远本来练习技巧的木桩,被自己一个不慎竟用多了一分力道,漂亮的光滑木桩就这么毁坏了。
烦闷的一天过去了,作息时间正常的杨过和小龙女,回到各自的房屋。
不一会油灯皆灭了,只有周志远依旧坐在自家门前,看着满天星辰思考着应该如何修补。
油灯虽灭了,杨过和小龙女却不约而同的躺在床上,皆未睡去。
小龙女心思烦闷,却不想流露出一丝让杨过察觉,看着忽然变得冷清的屋子,心中无限失落。
杨过却在纠结于“爱”与“不爱”。
师徒之情,母子之情,还是男女之情。是yu,是爱,还是依赖。
杨过不懂这些,因为不懂,他心中更是烦闷,只想大吼大叫发泄一番,甚至想要杀几个人来释放胸中的压抑。
思考着,忽然,他毫无准备的发现,自己心中对于“姑姑”,似乎……
杨过猛力的摇了摇头,想起往日古墓中那般亲密的生活,想起那天李莫愁来犯,二人依偎在一起的感觉。
当时未曾心动,此时却心跳不已。
悸动。
既然明白自己是爱的,他便不再思考其他――该不该爱,能不能爱,不在他的思考范畴。
他在想,姑姑是否喜欢自己?
如果喜欢自己,那先前自己的那番话,不是伤透了她的心……
如果不喜欢自己……
不,如果喜欢自己,那番话应该怎么补救?
杨过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冲动,想要不顾一切的敲开姑姑的房门,将心中复杂的想法尽数说于她听。
结果如何且不去管它,他只想将自己心中的话,说出来,说于她听。
他不知道,时间在他思考中流逝的如何之快。
在他抑制自己那不可抑制的冲动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北京时间,凌晨1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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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过和小龙女陷入无边思绪的时候,周志远像个雕塑,坐在自家门前。
他对于杨过和小龙女的事,已经不再纠结,他想,船到桥头自然直,两人那般深厚的感情,必然不会因为自己小小的“失误”而从此……
当然不会!就算会,自己也必然将它挽回。
他摒弃了这烦躁的思绪,开始天马行空的思考,从笑傲世界,从任我行,到萧远天,再到项少龙,乌廷芳,以及那个卖墓地的姑娘……
想着自己碰到的这许多人,这许多人皆不同的气质气息,这许多人是善还是恶。
想到了田伯光。
周志远一愣,双目大睁,竟忘记遮掩而放出了刺目的“神”来。
这完足的气息,让他的眼光变得极为锐利,恍惚间似乎射出光芒。
那光芒要射穿人心,要看透一切迷惘遮掩的真实。
淫贼田伯光!
当然,重点不是田伯光,而是田伯光行事的手段。
毒……或者说,春药。
周志远想到,当日小龙女解开心结,认同和杨过男女之情的原因――以为同杨过有了夫妻之实。
虽然可悲的是,她那是被尹志平所辱。
想着这一点,周志远心中生出一丝怒意,为自己的结义兄弟而怒。
小龙女的心思实在难以测度,哪怕是周志远,也无法猜出一丝一毫。
但既然原著中,小龙女因为此事而解开了心结,自己大可也来这么一番。
春药……春药怎么配制?周志远想了想,不得其法,看着数十米外寂静的两间房屋,站了起来。
现在必须去镇上,谋得春药。
想做便做,周志远施展出绝世轻功螺旋九影,以肉眼不可查的速度,迅速在方圆五里内绕了一圈。
任何生物也逃不开他的感知,方圆五里内没有其他人。
他想着,剧情发展到这个时候,欧阳锋大约快现身了。欧阳锋的现身,便会带来小龙女不可修补的憾事。
既提到欧阳锋,便不得不说说此人。
欧阳锋乃一代武学宗师,言出必行不失宗师风范。
但此人心中恶毒无边,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杀死江南七怪之中六人,下手狠辣果决无情,不因善而饶,不因恶而杀。
如果没有各种周志远所喜爱的人物,如果欧阳锋不是千方百计想要杀死那些人物,周志远也并不一定会对其起杀心。
此人最大的优点便是护短,对自己亲生儿子欧阳克极为回护,爱子之情可比一切。
说到爱子,便不得不提杨过与其的感情。杨过生性豪迈不羁,待人可算至诚,对欧阳锋的依赖没有虚假。
但欧阳锋对杨过呢?他因修炼假的九阴真经,导致神经失常,却是将杨过当做了欧阳克的代替品。
这感情,如何说它是真?十分感情中,恐怕只有三分是真。
闲话少叙。
周志远长袖浮荡,身影飘忽,在林间往北飞速而去。
那里有个小镇,小镇上有医馆,医馆里有大夫。
任何一个大夫,对于春药都至少是略懂――有效的春药会带来源源不绝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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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远来过几次小镇,他记忆力非凡,左拐右拐便来到了医馆门外。
那些手持长戟的稀松卫兵,连发现周志远的可能也无。
他脚尖一点轻飘飘的腾空而起,悄无声息的翻阅医馆高墙。
察觉到呼吸声,脚步不停直接往内疾奔而去,四扇门户,看装饰可算小康之家。
周志远将右手手掌贴至木门之上,内力吞吐暗劲澎勃而出。
“咔……”
一声极轻的响声,那手臂粗的木杆,竟从中而断,中心处皆成了粉末。
“嘎吱……”
推开房门,身形一闪便到了床边。
周志远对床铺上,那幼小的**女人视而不见,避也不避一巴掌扇在那男人脸上。
男人应是大夫。
看他外貌,大约年近五十,山羊须修的整齐,浑身**,下体那话儿软塌塌趴在腹部,想必一夜久战早已疲惫。
看着恶心,却带给周志远许多信心――年近五十还这么勇猛,说没吃药谁信?
惊恐的双眼看着周志远。
周志远一巴掌又扇在大夫脸上,右手手指似闪了一闪,再看那少女,已经昏了过去。
不是点穴功夫,功能类似于手刀砍在脖颈,供氧不足人体自然的瞬间昏迷。
“姓名?”周志远对于审问并不在行,却总爱第一句问人姓名。
“关、关、关……”
“啪……”
又是一巴掌,周志远冷声道:“好好说话!”
大夫一个寒战,结巴竟一下好了,语速飞快的说道:“小人关德见过大侠不知大侠有何要求想要何物尽数拿去……”
“春药,有没有?”周志远拍了拍额头,听这人说话久了,着实令人烦闷。
关德听面前这人语气稍缓,又听此人来意乃是春药,不禁本能的露出笑容,语气熟络的好像自己人:“有,保管奇效。”
脸颊肿胀,笑容猥琐,话语嘟囔不清。
周志远吐出口浊气,忍住继续扇他的冲动,从怀中掏出一锭黄金丢给关德:“拿来。”
关德一惊,这才想起面前此人乃是破门而入的“大侠”,一个寒战连滚带爬的下了床,伏在地上立刻开始摸索床底。
关德没有丝毫心情去看床上那个新纳的小妾,此时保命要紧,哪怕面前这人要当场表演一场真人秀,他也只会拍手助威。
不一会,关德爬起身来,伸出双手。
周志远一看,见到他双手捧着的那个小瓶。
“用量?”
关德不敢多话,低头道:“一日一次,一次一颗,药效极猛。”
心中点头,要的就是猛,周志远笑道:“谢了。”伸手接过药瓶。
他接过药瓶却不走,拔出瓶塞倒了两颗药丸在手上。
药丸呈红色,约黄豆大小。
周志远用指甲将两颗药丸切成整齐的两半,两颗药丸分别各拿一半,递给关德。
关德一看便知对方的意图,竭力的让自己动作更快一些,接过两粒半圆的药丸,仰头便吞了下去。
春药吃多了,容易肾虚――肾虚总比脑袋落地强。
关德清晰的看到面前这人腰间的利刃,明晃晃的刃连鞘也没有,显然是一言不合便要拔刀杀人。
周志远坐在床头,关德立在床前,如此过了半个时辰。
时间流逝,关德的脸庞慢慢潮红,呼吸愈来愈粗壮,不住拿眼去瞥床上**的娇嫩躯体。
若非眼前这凶人,关德恐怕早已扑了上去,长驱直入。
又过了半个时辰,关德从开始的颤抖,慢慢平复下来,身上满是汗水。
再过半个时辰,关德身上的汗水干了,面上潮红退去,呼吸也平稳下来。
问了关德两句话,对答无误,并没有发现脑子不情绪的状况。
接着,周志远耐心的等了半个时辰,没有发现异常――关德站的双腿发软当然不算异常。
将药瓶丢在床上,从怀中掏出丝绵包裹住两粒半圆的药丸,对着关德说道:“关德,这药并非我服用,若出了问题,后果想必你能够猜到。”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周志远看着他的脸,微微点头,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若有效果,来日再来寻你,报酬不是问题。”
“多谢大爷。”关德面上凝重,双手接过金子,大侠变作大爷,除此之外不敢再言。
这么多钱,对方若非有钱没处花,便是要――趁其不备,灭口。
周志远可不是那种人,他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去,干脆利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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