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维舟又病了。
许白第二日醒来时是抱着他手臂,但轻轻叫两声没人答应。
身体和全身都开始颤抖,一边抖一边伸手探江维舟鼻息。
探知到微弱气流的那刻,许白猛然瘫软,人差点摔下去,扶了一下才站稳,“叫大夫。”第一声很轻,紧接着才叫,“叫大夫来!”
一个两个全倒下了。
“鸢儿他……”爹娘对坐,两人俱是忧心忡忡。
“我本想给他找个富裕人家,日后好有个依靠。咱们杜家这些年被上头那些人盯着,再小心也免不了出错,就怕哪天——”
“是啊。”珠翠微晃,杜夫人蹙紧黛眉,“可他喜欢,做爹娘的总不能拂了孩子心意。说到底,这么多年,该给的咱们都给了,就算是陛下,也没理由骤然对我们出手吧?”
“最近逼得紧,我心里也总是不踏实。夫人,要不你带着鸢儿,去躲一阵子。”
“不行,要走也是一起走。”
最后还是妥协了,“好,我再安排安排,等维舟身体好些,咱们一起走。”
……
许白拧着布巾,他每隔一会就要去探江维舟鼻息,脸上的焦虑怎么都遮掩不住。
端药、擦脸、喂药、试探温度。
许白陀螺一样在屋里转个不停,可实际上他自己的伤也没大好,静下来舌头上被咬破的伤口就疼的厉害,说一句话抖要停好几次。
许白:【江维舟呢?没出幻境吧?】
六儿多少还有点小心翼翼,【没,你现在做什么他都能看得见,就在你头顶飘着呢。】
头顶,飘着。
许白憋住喉咙里的尖叫,脸色发白,六儿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你这个世界的焦糖瓜子,全扣了。】
江维舟悬空站着,看着许白忙忙碌碌的打转,事情不算太多,可他依旧是反复的做,颤抖的手臂打翻了水盆,水不多,硬瓷磕在腿上,人霎时间就疼的仄歪,后退两步捂着腿蹲下。
也幸亏了退的这两步,瓷片四散开,每个角都闪着尖锐的光。
好在没扎到他。
“……”受到惊吓一般,许白一瘸一拐的到了江维舟身侧,发着抖再次将手指放在闭着眼睛的男人鼻下。
还有呼吸。
许白肉眼可见的松口气,弯腰摸伤腿时掉下泪。
晶莹剔透,啪嗒就滴下去。
“少爷,药来了!”
“怎么了少爷?”
仆从看到许白弯着腰吓了一跳,把药碗放到桌上就要过来扶他。
“没……”许白一咬嘴唇,“我没事,你出去,先出去吧。”
江维舟也不知怎么的魂魄竟然脱出了身体,他浮在半空,清晰的看见了许白这些不太正常的举动。
仆从不太放心,又拗不过主子,最终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许白没太站直,但江维舟也能看见他满脸的泪水,这些眼泪顺着下巴尖往下滴,青年伸手胡乱一抹,“为什么……为什么……”
许白从(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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