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善意好心大多时候能换来他人的真心。
若姚摸清明洛的心性后,自然变得敢说敢讲许多:“娘子,目前奴教着认字的奴婢共十八人,女奴六人。一半都是叫苦连天,想方设法躲懒的。依奴看,真的不要花费心力时间在他们身上。”
“而女婢里,自奴之下,便是安安。”若姚说着说着脸都暗了。
“安安?”
明洛哑然失笑。
“对。她每日最上心的除了几只鸟外,就是涂涂写写画画,虽说字写得一般,态度上最好。”
若姚答得肯定。
“其余女婢……全是粗活的料儿?”明洛想想也情有可原,这批奴婢本就是她接手的不合格品,滞销的那种。
“不敢欺瞒娘子。奴也是因为腿疾方没被人选中。”若姚觑着明洛的脸色,继续建议,“娘子若是要资质好的女婢,奴斗胆……”
“不用。”
明洛不敢把摊子铺得更大,已经每天焦头烂额地不行,医馆一堆事不说,印铺小报隔三差五地有意外,还有新招的女学徒,平康坊的字画寄卖……
“已经这么多张嘴了。”
若姚附和点头:“娘子辛苦。”她抿了抿唇,拿眼滴溜溜地转了圈,还是鼓起勇气问,“娘子,这次是否要随军?”
“不知道。”
明洛近来之所以心浮气躁,这方面的原因占三成。
好比头顶一直悬着把剑。
要不干脆她去自找苦吃把随军的事宜尘埃落定?她主动请缨的话,应该不会被拒之门外?
“好苦的。”
而且秦王出道以来打的每一场战役,难度都在不断攀升,一个不当心,明洛觉得自己就能交代在里头了。
压根看不见贞观的璀璨之光。
浅水原离长安多近啊,并州和中原河北比起来,也是近得令她唏嘘。即便如此,她照旧苦得不行。
两腿间因骑马磨破的皮好容易养回来了……
“奴特别佩服娘子。”
若姚真心实意,不止是她,凡是说起明洛两次随军且完整归家的神迹,很少有人能够不感慨不赞叹。
哪怕是对明洛嗤之以鼻的那个便宜姐夫。
“别佩服了,你好生待在长安。”明洛生怕若姚眼红平娃的待遇,也想跟她去随军镀金增进主仆感情。
“奴不作他想。不过安安,她似乎有鸟儿想献给娘子。”若姚帮忙转达了下。
“会说话的?”
明洛立刻兴趣浓厚地问。
“应当不是。安安没与它们说过人话。”若姚着实闹不懂安安每天和一群扁毛畜牲在嘀咕啥,幸亏和她没啥妨碍。
“我知道了。”
明洛瞄了眼在门边探头探脑的李漾,索性让若姚回去专注自身,除了几个对认字有兴趣的,其余人一概不管。
她最好赶紧想出安置那些奴婢的妥善地方。
“是。”
若姚有时怪心疼那些纸笔的,娘子买得多价格压的低是事实,但也经不住由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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