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慈宁宫。
“奴婢叩见皇上!皇上,太后她——啊!”欲阻止青霄帝进入的宫女蓦然被踹翻,青霄帝怒哼一声,看也不看那宫女一眼,甩袖大步走入内殿。
太后与德妃正在品茶聊天,忽然听得宫女的痛呼,抬头一看,却见青霄帝满面怒容地冲进来,皆为之一愣。
“皇儿怎么得空来?”太后最先反应过来,暗道,倒是来得好快!德妃连忙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哼!”青霄帝瞪她一眼,不由分说,厉声怒骂:“不念你的佛,是不是又在此给母后出什么歪主意?”
“这——”不分青红皂白劈头就骂,德妃身躯一颤,脸色一白,头又低了几分:“臣妾不敢。”
“皇儿!”眼见德妃受委屈,太后哪里还沉得住气,沉喝一声,道:“有何不满,只管冲着母后来,何必为难敏儿?!”
“对母后有所不满?儿臣不敢。”青霄帝十分僵硬地回了句,面上怒色未消,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势。
太后瞥了眼德妃,挥了挥手:“敏儿,你且先下去。”
“是。臣妾告退。”
德妃屈身一礼,很快地退出去。从始至终,低着头,无人看得清她的神情。
待得她退出去,太后转眸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温不火地道:“好了。如今这里只有你我母子二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哼。”青霄帝也不客气,“请母后将凤容那逆女交出来,由朕处置。”
“哦,皇儿打算如何处置呢?”太后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啜了口茶水。
“淑妃意图弑君,乃诛九族的大罪。凤容身为淑妃之女,自然当诛!”
“好个罪当诛!”太后慢腾腾地放下茶盏,看着他,目光中透着一分犀利:“那么皇儿之前为何将她软禁于宫,而非交与狱宗处理?”
青霄帝撇开脸,冷声道:“念在父女一场,朕欲留她一命。可恨她不识好歹,居然还意图杀害真儿!如此残暴之徒,罪该万死!”
太后眼底划过一丝讽刺,冷冷一笑:“说到底,还是为了那贱婢。”
贱婢二字,如鲠如刺,青霄帝怒火陡升,却强自隐忍,沉声反驳:“母后,真儿是朕的孩子。若她是贱婢,那朕又是什么?而母后又算什么?!”
“放肆!”太后拍案大怒,“贱婢岂可与哀家相提并论!”
青霄帝怒火中烧,态度冷硬:“儿臣只是在提醒母后,侮辱真儿就等于在侮辱自己!”
“你——”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抓起茶盏就欲掷出去,终是强忍住,放下茶盏,掀开盖子,猛灌了一口冷茶,这才慢慢冷静下来,摆摆手,很是无奈地道:“罢了罢了。母后懒得与你争辩。”
“母后知道,你对含光那孩子还是有感情的,要杀她也不过一时之气。”
“母后您错了。儿臣这次绝不心软。”青霄帝打断她,太后也不恼,放缓了语调,“含光那孩子,留着还有用!”
“皇儿不是欲与流火国联姻么?母后听闻,那流火国的太子乃人中之龙,等闲女子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如今成年的公主中,佼佼者唯有含光与十九。若让十九和亲,你定然不舍,不如将含光嫁出去,既巩固两国的关系,又为你去了心病,岂不是一举两得之美?!”
闻言,青霄帝心中一动,觉得太后这个主意甚是不错。容儿虽蛮横了点,但才貌俱佳,虽比不得十九的丰采绝伦,也算不错了。想必配那流火国的太子,足矣!
见他心动,太后又加了把火:“更何况,以含光的手段,必得那太子欢心,他日成了国母,念及皇上的恩典,与我青霄自然大为有利!皇上若担心那丫头闹事,这段时间便由母后替您看顾着,绝不让那丫头踏出慈宁宫一步,皇儿只管放心!”
青霄帝顾虑顿消,脸色缓和不少,“如此,一切依母后之意。”
失血过多,这具身子又太弱,凤真吃了午饭,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这一睡便到了日落黄昏。
“嗯。”半梦半醒之间,凤真感觉有点凉,下意识地挪身子向着温暖靠近,手臂一伸,抱住被子,然而,却抱到了一团温热,异样的感觉让向来警惕的她一个激灵,清醒不少。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期然地对上一双深情的眼眸,如同夜空里最明亮的星子那般,璀璨如斯,令人不禁沉迷。
“醒了?”低低的嗓音,含有特殊的魅惑,让凤真心中轻轻一荡,口一张,唤了声:“七哥。”灼热的吻已经落下,将她欲出口的话吞没。
一吻倾情。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凤栖才移开唇,双臂揽住她,让她更贴近自己。
浓烈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带着迷人的性感,让凤真不由地心跳加速,温暖的怀抱,让人倍感安全与舒心,让她感到眷恋,纤细的手臂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精瘦的腰身。
此举让凤栖很是窝心,嘴角一翘,手臂又收紧了几分。目光流转,落在她受伤的手臂上,低头轻轻一吻,哑声道:“很疼吧。”
“还好。”凤真摇摇头,转而问:“七哥怎么来了?你不是被禁足了吗?”抬头看看窗子,夕阳斜照,已经快要用晚膳了呢?父皇只怕快来了,若是发现七哥在此……
发现她的走神,凤栖抬手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在想什么?”
这个动作——凤真惊愕,摸着额头,眼睛渐渐迷离,“哥哥?”
凤栖眼底闪过一丝快得不可捕捉的情绪,旋即微微弯起嘴角:“怎么?”
“没。只是……”凤真安静地凝视着他的眼,忽而抬起脸,“想哥哥了……”一声呢喃,如同梦呓,粉润的唇,情不自禁地吻上他。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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