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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042> 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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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青霄帝已大步上前,一脚踢飞凤藐,再抬手将凤漓提起来丢到一边,随即俯身将凤真抱起来。。

龙涎香扑鼻,凤真猛然抬头,震惊地盯着青霄帝。他的怀抱厚重且有力,却又暗藏温柔,然而,却令人如芒在背。

他的举动,太出人意料了!

凤漓滚倒一旁很快爬起来,吵闹不休,凤藐则惧于皇帝威严,爬起来灰溜溜一瘸一拐地跑了。

“混帐东西!”青霄帝大声怒斥,呼吸起伏得厉害,显然被气得不轻:“来人,将九皇子和十五皇子抓起来,关入狱宗,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闻言,凤真又是一惊:据她了解,狱宗和宗人府的性质差不多,是管理皇室宗族的谱牒、爵禄、赏罚、祭祀等项事务的机构。分别职掌收发文件、管理宗室内部诸事、登记黄册、红册、圈禁罪犯及教育宗室子弟。

若非大过,绝不会被关入狱宗。而眼下,皇帝居然因为自己受伤这么点小事就大动干戈,将两名皇子圈禁?

命令一下,诸人皆惊,却不得不依皇命行事。很快地就将**逃离的凤藐和装傻卖疯的凤漓给逮住,押往狱宗。

事情发生太快,凤真反应过来时,阻止不及,凤藐二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眼下,该如何是好?他二人的死活,她不关心,只是,想到七哥,对于凤漓还是多少有些担心。万一他死了,她要如何面对处处关心自己的七哥?

“真儿,伤得如何?让父皇看看!”青霄帝略带焦切的关怀,让她很快地回过神,敛起内心的疑虑,忍住痛楚强自露出一丝微笑:“儿臣的伤并不影响行走,还请父皇赶快放下儿臣,免得他人诟病。”

刚才越制的封赏已经引起众人反弹,如今又闹出这么一出,只怕很快又要满城风雨了。

她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皇帝若真心疼爱,怎么不多为这个女儿想一想?还是太过激动,以至于无暇多想其他?

青霄帝无所谓地道:“朕疼爱女儿,谁敢多言?!”

凤真一怔:疼爱女儿吗?缺位多年的父亲,果然是出于对女儿的疼爱,还是只是把她当作某人的替身?

“吴鞍,速请太医!”

“是。”吴鞍惊魂甫定,抹了把冷汗,幸而皇上没有追究他的罪责,才得逃过一劫,收拾心思,忙不迭地去请太医。

青霄帝于是堂而皇之地抱着她于众目睽睽之下,走回天元宫。

而皇上一怒为第一公主,将两位皇子打入狱宗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地就传遍了整个皇城。风波再起,名不经传的十九公主,半日功夫,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提到第一公主,凤真之名便如雷贯耳!

外面波涛汹涌,天元宫中却一派祥和温馨。

凤真低头注视着正在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清洗伤口的皇帝,心中纷乱如麻,许多想法纷纷冒了出来。

今天发生的一切,至今犹如梦中。之前的冷遇与如今的圣宠相比,待遇何其悬殊,然而这转变的发生只是因为一面!

难道之前皇帝竟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个女儿么?父女间十多年竟从未见过一面?据之前所知,十九公主的懦弱胆小在宫里亦是出了名的,缘何竟没能引起皇帝丝毫的关注?

谁又能想到,对子女放任不管的青霄帝,居然有如此温柔一面,就像个慈爱的父亲那般,为女儿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这让从小缺乏父母之爱的凤真竟隐约产生了几分期待。然而理智却又让她很快将其念压下。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此刻盛宠,焉知下一刻会否命丧?

之前他不是亦对凤容疼爱十分么,今日看来那份宠爱亦不过如此罢了!

处理好伤口,父女两甚至还来不及多说几句,青霄帝便有事急匆匆地走了。偌大的宫殿,只剩下凤真一人。

其实她很想回自己的素雪宫去,然而没有皇帝的命令,那些宫人谁也不敢让她离开。

没办法,只好耐着性子坐等皇帝归来。然而,这一等就是大半天,直到黄昏时分,仍不见青霄帝的踪影。

这日虽是青霄帝的寿辰,然而却是令他十分焦头烂额地一天。一因逾制封赏,二因圈禁皇子,一班大臣百般劝谏,更有甚者以命死谏,青霄帝为此,十分震怒,甚至于把几个老臣给关进大牢。事态愈发地不可收拾。

而这些情况,凤真自然无从得知。

百无聊赖,她便在殿内来回走动,东看看西摸摸,自然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碰坏了哪处。然而,尽管再小心,也还是碰触到了不该碰触的秘密。

她不过想找本书来看,却不知道触动到了哪里的机关,眼前的书墙缓缓向一旁移开,露出一个内凹的暗格。

暗格很浅,里面只有一幅约三尺宽六尺长的画。凤真耐不住好奇,凑近前去观看,“啊,这人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惊愕地瞪大眼睛,简直有些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人!

凤容与自己长得已经够像的了,而画中人却分明是自己的翻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画中的女子一身红妆,手牵宝马,站在广阔的绿色草原上,逆着光影回眸一笑,明艳热烈如同夏日的阳光。那般动人的神韵,简直无法以言语来形容。凤真与之不同之处在于,眼底少了一分热烈,多了分如水的沉静,万般心事藏纳其中,少了那份纯粹。

凤真看得出神,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拂过女子的面容,恍惚低喃:“你是谁?”

“她是宸妃!”身后蓦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嗓音,凤真吓了一条,转头一看,却见凤栖不知何时进来,目光若有所思地盯在画卷上。

“七哥!”有些惊疑不定,不知道他的来意,于是试探着道:“来见父皇么?他没有回来呢。”

凤栖调转目光,定定看着她回道:“不,我是来看你的。”

难道是为凤漓之事而来?凤真忍不住猜测,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害怕他的责备和怨恨的目光。

见他不开口,凤真犹疑了片刻,还是决定先道歉:“七哥,对不起,九哥的事——”

“与你无关!”凤栖蓦然打断她,伸手抚摸她的发顶,低叹道:“傻瓜,何必道歉。七哥知道,这本是九弟的不对,怨不得旁人!”末了,缓缓地蹲下身子,竟毫不避讳地掀起她的裙子,查看膝盖上的伤口。

“七哥!”凤真不自然地想要躲避他的手,却被他牢牢按住,只能干瞪眼:古代不是奉行男女授受不亲嘛,即使亲兄妹也是要避嫌的呀,虽然她不在意,可是感觉还是很别扭!

好一会,凤栖站起来,轻柔地捧起她的脸,低问:“很疼。你一向最怕疼的……”

闻言,凤真不由地怔住,呆呆看着他,瞬间几乎以为见到了哥哥……然而,很快地甩了甩头,撇去那个古怪的念头。推开他,将话题引回那幅美人图上:“七哥,你刚才说这个女子是宸妃?父皇的妃子?”这么像自己的人,怎么从没听小桃那个八卦提过?

凤栖沉默地盯着画,目光显得有些幽深,片刻,才淡漠地道:“是的,宸妃。父皇、爱而不得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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