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天天打仗，只好过一天算一天了。成金发就是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一面在刘坡坡和毛蛋面前极力表现，一面又偷偷地跟海英约会，两头撒谎，才得以维持到现在。

但今天不一样了，海英的突然造访，打破了游戏规则，本来冯司令和郭政委早就看俺不顺眼了，一心想给俺小鞋穿，正在骨头里挑刺找俺的麻烦，准备处分俺，这下子更是抓到了把柄，看来俺这次在劫难逃了。想到这儿，成金发心理豁然开朗，不就是处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俺脱了这身军装，照样可以打鬼子。于是他向冯司令和郭政委详细地将他和刘坡坡、张海英从相识到相爱的事原原本本地汇报了一遍，末了他补充道：“这事张参谋知道，俺没有瞒他，张参谋是海英的亲哥哥。”

成金发所说的张参谋是张海壮。海壮因为头脑聪明，做事灵活，很快就得到重用。而海英这时已经哭成了泪人。

成金发心疼地说：“海英，俺对不起你。不过，俺是真的喜欢你！”

就在海英还在哭着的时候，海壮到了，可能是冯司令差人去喊他来的。一看这情景，他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二话没说，拉起海英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走，海英，甭哭了！”

屋子里只剩下冯司令、郭政委和成金发三人。

冯司令抽着闷烟，半天不言语。郭政委玩弄着指甲，也不说话。停了半晌，成金发终于憋不住，忽然冒出来一句：“司令，政委，俺可以回去了吧？”

“回去？回哪？”郭政委抬头看了成金发一眼，不屑地问。

“回，回――”成金发结巴了半天，终究没说出来。

“你可以回去，不过，今天这事你得说清楚，这刘坡坡和张海英你打算怎么办？”冯司令打破僵局说道。

“这个……”成金发一时没了主意。

“我们是**八路军的军队，任何人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都不能允许有三妻四妾，你成金发既然是连长，就必须遵守这个纪律。你倒说说看，刘坡坡和张海英，你选哪一个？”

“这个……”说实在话，成金发从来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刘坡坡也好，张海英也好，一个手心，一个手背，你说是要手心还是要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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