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茫茫,空留寂寞的人徒曾伤悲。
哭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沉沉睡去,司徒离悠抱着怀里的人慢慢向王府的方向走去,其实他今天的心情比苏落雪的夜好不了多少,看来,今夜有很多人都将一夜无眠。
看着满面泪痕的落儿,司徒离悠的心有种被撕裂的疼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好落儿,要让她那么伤心,也恨那个叫左亦阳的家伙,为什么他一出现落儿竟会如此伤心,这全部都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来来风国,如果落儿没来见到他,那么这一切就都会是原状。司徒离悠的眼里顿时杀气涌现,怀里的人似乎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一直皱着眉头不安的样子,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司徒离悠施展轻功抱着落雪向自己的王府飞去,他真的好担心她,平时的落儿虽然调皮捉弄人,可是总来都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他的内心也有种不安油然而生,好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失去这个自己唯一爱的女子。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不一会儿就到了御王府。
司徒离悠没有从正门进去,只是从围墙边跳了进去,把怀中的人轻轻地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静静地注视着,用手扶平她皱起的眉头,他不喜欢此时的落儿,他心里的落儿永远都是开开心心又带点小迷糊的,虽然一直在欺负着他,但是他从来都觉得这是一种被人在乎的温暖。窗外的风带起了一地的落叶,然后洋洋地随风飘洒着。
“落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司徒离悠看着眼前的女子说到,随后轻掩被角欲起身离开,却被床上的人拉住了。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睡梦中的人呓语着,司徒离悠嘴角向上翘起,终于她心里还是有我的,于是又坐了下来。
“好,我不走,我一直陪着你,一直都和你在一起。”轻轻摸了摸床上人的额头,只是接下来的那句话却是让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唐麦,不要离开我,雪儿不要一个人。。。一个人好孤单。。。”
唐麦?又是这个名字,记得在宴会上,她也对着那个左亦阳叫着这个名字,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却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司徒离悠的双手紧握着关节都开始发白。
他转身离开出了房门,其实如果他再多呆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也不至于发生后来不可挽回的错误,或许,这些都只是注定,人的感情一直都是百转千回的纠葛,恨与爱不就是一直相互的吗?
“司徒离悠,你这个笨蛋。。。谢谢你。。。谢谢你爱我。。。我会尽量去试着接受。。。也会。。。学习爱你。。。”床上的人显然还不知道这句话来得太迟了,以至于伤害了那些无辜的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纳兰容若-----拟古绝绝词)
“哈哈,想不到堂堂的御王爷,那个曾经威风凛凛的三皇子今日居然也像闺中怨妇一般一个人喝着闷酒。”性感磁性的男声飘然而至,接着从围墙上跳下一个高大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司徒离悠没有看来人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你不知道我的来意吗?这可奇了怪了,难道御王爷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吗?”知道今日的司徒离悠心情不好,故意来看看他此时的样子,看来那个叫苏落雪的女人真的是把这个曾经不带一丝感情的冷面王爷收收服了,而且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了她做那么多的事情,呵呵,司徒离悠看来你给了你的敌人一个最好的打击你的弱点。
“说吧,什么事?”司徒离悠就知道这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况且都这么晚了。
“离悠兄,看来你今日心情不佳嘛!”北堂夜,这个邪魅又阴狠的男子,叫司徒离悠都不得不小心应付他。
“知道我心情不好,还不快说,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司徒离悠唰地一下站了起来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子,夜色的映衬下更显得精致的面容,原本以为自己的长相已经是上乘,想不到一年前见到此男子后竟也不得不感叹人外有人啊,不过此人的内里却是比蛇蝎还狠毒,选择与他合作也是无可奈何的办法。
“你还记得晚宴上那个叫左亦阳的男子吗?”北堂夜优雅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便喝了起来,其实他选择今晚来主要也是来看看司徒离悠对左亦阳的看法,果不其然面前的男子一听到这个名字,手里的酒杯不自觉的被捏碎了,眼中散发出一股浓重的杀气。
北堂夜独自笑了笑,看来真的没猜错,这下所有的事情都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呵呵。
“记得,怎么?”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表情,司徒离悠很快便整理好情绪,淡淡的问,尽管装的无所谓,可是怎么能逃过眼前这个男子的眼睛呢,在他看来司徒离悠此时的抑制却是更加表达了自己对左亦阳的杀意,这刚好合了他的心意。
“他似乎和尊夫人认识?”
“你想说什么?”司徒警惕地勘着他,这个男人太危险了,难道说他想对落儿左什么。
“别激动,离悠兄,我没别的意思,只不过觉得左亦阳这个人出现地太蹊跷了,你不觉得吗?”这个司徒离悠还真在乎苏落雪,一碰到关于她的事情一定自制能力都没有了,看来他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他出现得时间也就短短两个月,一个默默无名的百姓在两个月时间内进入朝廷并且被皇帝任用而且那么看重,几乎到了空前绝后的地步,看来此人也不可小看。”司徒离悠想着自己先前被嫉妒冲昏了脑子,这才想起来左亦阳这个人的背景,顿时种恍然大悟,还是局外人看得明白。
“这倒不用担心,雪国的皇帝心高气傲,而且疑心之重,不足以让他一直相信一个人,所以要解决这个绊脚石也非难事,难就难在。。。”
“什么?”
“如果尊夫人认识此人,那我们就不好办了。”北堂夜的话如针般刺入了司徒离悠的心上。
“。。。我不知道他们认不认识。”司徒离悠很无奈的说了这么一句。
“那等明日问问尊夫人,如果不认识,那我们就好办多了,你说是吧!”说着兀自摇了摇头一提起又飞出了御王府。
司徒离悠一个人楞楞地坐在院子里,北堂夜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应该向落儿问个明白,不管是不是认识,这件事情太奇怪了。
夜里的风沁人心脾的寒冷,只不过此时某人的心却是比这个寒风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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