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三国志之辅佐刘备》第二百六十九章 情关难过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却说萧月真第一站是到洛阳,东汉时代的京都。虽经汉末大乱,人口锐减,仍是可观的进步都市。

西汉时期的洛阳在政治和上占有重要的位置,汉高祖刘邦曾把洛阳作为首都,几年後才迁往长安。西汉二百余年,洛阳大部分时间虽然不是国家的政治中心,但历代统治者都认真地经营著洛阳,使洛阳的城市规模不断发展。刘秀起兵,鉴於西汉张华曾说,洛阳“周在中枢,西阻崤谷,东望荆山,南望少室,北有大岳三河之分,风雨所起,四阻之国”,是个有险可恃的理想防御之地,大有虎踞龙蟠之势,於是在建武二年,公元二十六年十月,在洛阳南宫却非殿宣布,定都洛阳,国号汉,史称东汉或後汉。

东汉洛阳城是在周、秦、西汉洛阳城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西周时敬王为避乱,从王城迁到新成周城,期间晋国联合各国对成周城进行修茸和扩建,将翟泉扩进城里。秦灭东周,封相国吕不韦於此,把新成周城建成“吕不韦城”,於是吕不韦大兴土木,扩大城池,修建南宫,奠定了後来东汉洛阳城南宫与北宫的雏形。西汉诸帝也丝毫没有放弃放弃对洛阳城的经营,因而至东汉初,洛阳城已是中古时期东方的文明之星。

刘秀定都後,改按皇都的规格进行再建,一时间城内殿字楼阁、亭台堂榭林立;南宫、北宫辉煌壮丽。由於建苑成风,城内先後建有濯龙园、芳林园及修明园等。到东汉後期,不仅帝王大建苑囿,宦官、外戚、官僚也竞相占地建苑。花园从都城内到都城外,往往绵延百里,让大批农民失掉土地,严重影响社会生产。

桓、灵之後,政治日趋腐败,社会动荡不安,地方割据势力迅速兴起。公元一八九年八月,镇压黄巾军起家的董卓带兵进洛阳,挟持献帝,翌年迁都长安,同时强迫洛阳周围几十万百姓迁向关中,临行命令士兵把城内财物抢劫一空。由於担心被裹挟的百姓逃回洛阳,就纵兵放火,把城内的宫殿、宗庙、民宅、及周围二百里内的房屋全部烧光。汉代繁华的都城,经过这场浩劫,变成一片瓦砾场,呈现出“名都空而不居,百里绝而无民”的凄凉景象,“二百里内,室屋荡尽,无复鸡犬,”“垣墙皆顿擗,荆棘上参天……中野何萧条,千里无人烟。”从光武帝刘秀定都洛阳,下传十二帝,至汉献帝时迁都长安,洛阳作为都城,共历时一百九十六年。

面对洛阳破残荒凉的景象,曹操虽力败群雄,统一北方,也只能挟献帝移都许昌。但他对洛阳仍然是念念不忘,在此次西征关中未果,丧师归来後,即指派钟繇为洛阳令,督率百姓民工重新营建洛阳城。

萧月真来到时,恰逢新城刚营建落成,曹操亲率诸子女及僚属等前来视察成果;北方各大世家也都有人来此一观,考虑是否要派子弟来此落户。几乎不约而同的,每晚都要到卫家已先行开设的最大宴客楼-凤仪楼,互相认识客套一番,同时彼此商议著该如何面对当前的政治局势,维持有利於自己的门阀制度。

由於被卫品认为义女,来到洛阳以乐曲和知音交流,自然也要从这个最佳地点开始。

“三绝音”果然声名显赫。之前在蜀中,萧月真深居简出,往往半月才出奏一曲,欲多求而不可得,简直神秘得可以。加上引人遐想的轻纱,得聆雅乐者扬声沸沸的曼妙身材,不乏许多有心的名士,设法要将其纳入私房。要不是嬷嬷的保护,以及自己的清倌人身份,最後会花落凋零至谁家,实令人难以想像。只是想不到她竟然会像沈碧芸,开始公开的以乐曲会知音;更令人料想不到的,就是她到了长安後,竟会得到卫品的喜爱,和蔡琰及曹葳一样,被认为义女,甚至进一步的列入卫家的谱牒中,身份大为提高。现在来到新建好的洛阳城,自认对曲赋有点造诣之士,当然都仰慕而来。

出乎意料的盛大场面,第一次的演奏,不仅各大世家公子慕名出席,连曹操也带著众子女,曹昂、曹丕、曹植、曹彰、曹葳等,以及几名僚属,闻风前来捧场。

在蜀中早已见惯大人物,此时萧月真倒也镇静,轻纱後的面庞显得十分优雅,并未乱了方寸。当第一首“今夕是何夕”,从她异常悦耳的嗓音和纤纤素手拨弄的琴弦音符中,流畅而和谐的倾泻在空气中,众人的耳际不断的回荡著优美的天籁之音,心绪也跟著起伏激越。一曲唱毕,举座竟然久久无语,彼此相顾却连大气也不敢稍喘,空气如同寒冬般凝结起来。

良久,终於曹操曹植和曹葳同时起身,拍手喝采。在座众人如同大梦初醒,纷纷起身鼓掌叫好。好一会儿,曹操落座叹道:“此曲此词,足以名传千古,嗯,比起植儿的洛神赋还要感人哪。”说著不由看著曹植。

曹植显然也同意的道:“父亲大人说的是。孩儿以为词赋还其次,但是乐曲能配得如此玄妙有致,混如天成。这萧月真果无愧於三绝音之首阿。”

曹操见曹葳若有所思,正想询问,此时萧月真又拨弄起琴弦,轻启朱唇,如泣如诉的唱出“一厢情愿”。

一曲唱毕,又是同样的采声连连。曹彰开起曹植的玩笑道:“看来你和我一样,喜欢同样的人,却都被拒绝呀!”

曹植自负的道:“这只是一首歌,并不能代表什么,我都还没去试哩,怎知她不会接受?兴许她看在父亲的份上会答应呢!”

曹操正要说话,曹葳忽然摇摇头道:“你没有机会的,她已经有心上人了。”

举座包括曹操在内,闻言不由异口同声道:“什么?”

曹葳没说话,此时萧月真开始唱出第三首“思念总在分手後开始”。

曹葳对父兄淡淡道:“听到了吧?她还思念著分手的情郎哩。可能要等她淡忘了,或者找到同样令她难忘的人,才有可能吧?”

曹丕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转头望向另一桌的司马懿。司马懿会意的点了点头。不料曹操低声道:“此女是卫家人,不可轻举妄动。嗯,便让葳儿去一探究竟吧。”

曹丕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料一切举动竟都落在曹操眼里,不由捏了一把冷汗,连忙低声道:“是。”

此时萧月真唱出了最後一首“萍聚”。此调一弹,曹葳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只是没有人注意到。

在众人如雷掌声中,萧月真向众人告声罪,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厢房。此时掌柜出面道:“卫老爷交代了,今晚前来赏曲的诸位,由卫家宴请。只是有一个要求:萧大家已经累了,请诸位看在卫家的面子上,不要让她为难。不过如果真是有关乐曲技艺方面,萧大家会考虑的。务请诸位大人有大量,不要让敝人难以交代。”

在萧月真休息的後厢房外小花园,出现几名强悍的卫士,簇拥著一名略显文雅的身影。陆萍上前客气问道:“我家小姐喜欢安静,不愿俗人打扰。敢问来者何人?有何用意?烦请告知,让小姐定夺。”

带头的卫士冷哼一声道:“好大的架子!这是大汉曹丞相四公子,你家小姐敢不见吗?”

不待陆萍回话,曹植已喝斥那名卫士,然後谦恭对陆萍道:“植无意打扰萧大家休息;只是耳聆雅乐,实为有幸,所以不辞冒昧,斗胆前来,希望能邀请萧大家至许都一访。如此而已。”

此时萧月真的声音飘了出来道:“四公子好意,月真心领了。此次月真游历天下,目的是为追寻音乐至境,寄情山水,将来或者会到许都一访。目前却想先到江陵,寻访碧芸姊姊,然後往江东一行请益……。”说著人已走了出来。

曹植喜见佳人,立即上前作揖道:“自圣上迁到许都,父亲戮力扫平余孽,重用各种人才,目前已是英豪荟萃。萧大家若肯移凤驾,相信必有收获。届时植再派人护送至江陵,岂非两全?萧大家以为如何?”

曹植虽是有名的才子,不知怎地,萧月真却从心里不太喜欢他那种略带倨傲的态度。从长安出发到洛阳,一路上听到关於曹植的,都是他虽有文才,却相当自负,甚至目中无余子的骄矜,让萧月真十分不舒服。这也难怪,对当时的女性来说,毕竟像陆羽那样有文采而又为人谦和,对女子相当尊重的人,比起来给人的印象自然要强得多,何况陆羽还文武兼资,气质也显得较为英武不凡。

不自觉的将两者作了比较,萧月真用淡然的语气道:“多谢公子建言,只是月真的行程已定。如果贸然更动,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解。希望公子海涵。夜了,公子当自重千金之体,也该赶快回去休息了。”说著作了个“请”的手势。

曹植还待说话,却见萧月真已转身。一向自负的他,怎受得了这种气?虽然礼貌性的拱了拱手,回身却是一甩便冷“哼”一声而走。

听到曹植的反应,萧月真不由喟然叹了口气,忽然又飘来一个声音道:“姊姊不必伤感,这就是我四哥不好的地方,看在同是卫太爷义女的份上,你替小妹多担代些呀。”说著出现身影,果然是曹葳。

萧月真不由微笑道:“姊姊哪儿话?只是这么晚还来找我,应该不是只为了你四哥而来吧?”

曹葳笑道:“我与姊姊同是卫太爷义女,却未见过面。如今若擦身而过,将来义父问起来,只怕难以交代哩。”说著走到萧月真面前和她拉著手,萧月真倒很欣赏曹葳的率直,也同意她的说法,兼且年纪相仿,便和她一起相偕走到亭台坐著,聊了起来。

过一会儿曹葳不由叹道:“听姊姊今晚之曲,似已有意中人,且还念念不忘?”

萧月真不由微笑道:“说到底姊姊还是为你四哥而来?”

曹葳摇摇头,银牙轻咬嘴唇,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姊姊这四首歌,情意缠绵悱恻,虽是新作,葳儿还听得出意思……不瞒姊姊,这第四首“萍聚”的调子,葳儿曾在蓝田听一个人哼过……”

原来陆羽在蓝田时,由於曹葳和蔡琰不断说话,只好一个人信步四游,走著到了一座亭子,坐下歇息,想起和西儿的过往,不由哼了几句,殊不知二女已出来寻他,就在他後面隐约听到了片段。

萧月真仍是波澜不惊,回视曹葳看她的眼神,淡然道:“对月真来说,谁作的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乐曲本身的目的。”

两人对视许久,曹葳才轻声道:“他……就这么薄情的让你走,一点都没有挽留的意思?”

萧月真抬头转看星空,如梦呓般道:“是的,他是让我走。但我很确定,他不是薄情,而是因为……因为他多情。”

曹葳略带醋意道:“这可恶的家伙,竟然还能让姊姊你替他说话……”

只见萧月真身形一颤,好一会儿才喟然道:“原来……原来姊姊也喜欢他。”

曹葳一惊,忙道:“哪是……我只是替我琰姊姊,和姊姊你不值……”

萧月真看著曹葳,只看得她开始脸红起来,才微笑道:“承姊姊好意,月真也要替姊姊著想。姊姊如果真的喜欢他,就不要错过了。月真就因为一次错过,要挽回已不可能了。”

曹葳终於忍不住,问萧月真一个究竟。萧月真没有多少隐瞒,把自己的事简略告知。惺惺相惜之下,两人不觉建立交浅言深的情谊。

两人就这么聊到深夜,曹葳知道不宜久留,只约萧月真有空定要来许都一行--不是为了曹植,而是希望能和她多聚多聊--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回到许都,曹葳病倒了。曹操急召御医来治,却寻不出病根,都说是心情郁闷,伤及肝脾。皇后曹节姊妹情深,连忙亲自前来探视,曹葳勉强起身迎接。两姊妹感情向来极笃,曹节一见之下,便看出了病因。拉著曹葳的手,微笑著轻拍道:“谁这么好福气,让葳儿喜欢得为他病成如此?”

曹葳脸红道:“没的事,姊姊别拿葳儿开心了。”

曹节素知妹妹好强的个性,也不点破,循循而劝,终於让曹葳吐实。

曹节听了,微微笑道:“只要爹同意了,这事其实易办。”

曹葳摇头道:“他与爹势同水火,怎么可能答应?”

曹节笑道:“这倒由不得他。难道他敢不听皇叔的话?”

曹葳听了一愣,不由问道:“皇叔?这跟刘皇叔有什么关系?何况刘皇叔与爹也是……”

曹节打断曹葳的话道:“这你别担心,皇叔不会听爹的,难道他能不听圣上的吗?”

曹葳惊道:“什么?”<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