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藏三卷载:卷帘者,出入随朝,钦卷帝前之帘。凌霄宝殿后身共有四方仙门,分别通往佛、魔、妖、人四界。
沙冲,便是为玉帝掀起魔界之帘的大将,长随玉帝身边。胸前所挂的九颗骷髅头,便是魔界九员大将的首级,经太上老君用八卦炉及三昧真火悴炼之后,专吸魔气、魔魂,妙用无穷。
沙冲手中尚有一柄凝聚太阴之力的降魔宝仗,取自月宫之畔的桫椤神木,同样出产自太上老君的八卦炉……
完美的太极图,在上宝沁金钯呼啸挥舞间,忽隐忽现于空际。一幕幕烈焰飞腾的火帘,骤然在狂凛弥空的暴风雪中,幕天席地的狂卷而来。
这方天地,在悠悠自转的太极图下,雪花与火花交相辉映,冰与火,竟结合的如此完美,如此交融,却又如此的威力磅礴,惊天动地。
天河云海,霍然间,竟被蒸腾气化出一路的真空。升腾的水汽,转而又咯吱闷响中,迅疾凝聚成锋锐冰晶,太上老君亲手锻造的仙兵,神威竟至于此……
混战于天河之上的双方天兵,纷纷匆忙闪避,闪躲不及的,竟被生生冰封在了空中,旋即扑通一声,跌落天河。
体态刚猛高大,满脸络腮胡子的沙冲,暴喝一声,“来的好!”飞快摘下挂在胸前的一串九颗黑色骷髅头的长链,掐决丢出。霎时,充满仙灵之力的阴风大作,卷起滔滔无穷的天河之水,劈头迎向狂风暴雪中的火帘。
身形,也随着骷髅长链腾空而起,刚劲的双手,凌空虚抓,原本镶进舰首的五弯狰狞的月形弧刃,应势疾旋而出,交错铿锵之间,幻做一柄精芒四溅的降魔宝杖,宝杖的一端,五弯月形弧刃,业已交相重叠,化作一面锋锐月轮。
摄过降魔宝杖,沙冲双目圆睁,再度暴喝一声,身杖合一,数不清的弯月厉芒顿现,在骷髅长链卷起的天河巨浪中,恍若出渊潜龙,直扑朱刚烈。
朱刚烈哈哈一笑,略显臃肿的重甲身躯,竟在上宝沁金钯轻挥之间,灵活诡谲的陡然直折,恍如惊鸿般瞬间平行的横移数丈空间。钉钯再度猛挥砸下,九枚冰玉垂牙凌厉的在空间撕出了九条深邃黑道,瞬息出现在沙冲身侧,拦腰斩下。
沙冲虽惊不乱,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竟然不可思议的弯折了起来,恍惚间,九枚骷髅长链已然出现在九条深邃黑芒之前,堪堪相对,正面迎上九条黑芒。与此同时,手中降魔宝杖自下而上猛然斜挥,顷刻间,无数弯月寒芒恍如暴雨般罩向朱刚烈。
沙冲心分两用,不由闷哼一声,拦在腰际的骷髅长链被上宝沁金钯砸得嘎吱有声的沉沉跌落,直至数丈之外才又重新旋回。另一方,上宝沁金钯也被反挫之力震起,朱刚烈急忙将之掣回,双掌连挥,颇为狼狈的应付着身边一道道的弯月弧痕。
二人修为显然相若,你来我往的凌空缠斗良久,难分难解。激荡汹涌的气劲余波,四处乱溅,天河之上混战的双方天兵,纷纷退避回本方的战舰,擂鼓呐喊,为自己的主子加油……
虽然不打算去西天取经了,可是此时偏偏见到他们两个,玄奘捂着胸口,呼吸颇有些艰难的苦笑摇头,正想悄然离去,忽然,一蓬白烟骤腾于身前,手执龙头拐杖,一身精绣员外袍的张显之竟然跳了出来,神情紧张的竖指嘴前,压低声音,“嘘,大师噤声,快跟我来。”
说完,拉着玄奘的长袖,匆忙的遁起白烟。玄奘乍见故人,虽然被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弄得心头发毛,但还是随他去了。
片刻之后,虽然眼前依旧是云海茫茫,无边无际的白雾,但显然已经遁出数千里了。张显之微微嘘喘的停下脚步,轻抹额角汗珠,长吁一口气道,“好险啊,天蓬元帅和卷帘大将私相打斗,早已惊动了玉帝,业已派二郎神过来平乱了。若是再晚片刻,让二郎神看见大师在那里,恐怕……”顿了顿,接着问道,“大师,你在那么突然来到天庭了?”
玄奘老脸微红,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是被一个女人一扇子扇来的吧遂讪讪的摸摸鼻子打岔道,“哦,显之啊,好久不见,呵呵,我在长安听华氏说起你如今已经位列正仙了?恭喜,恭喜啊。”
张显之脸上颇有得意之色,但还是抱拳恭道,“哪里,哪里,大师十年前在皇宫剐灭径河龙王的龙魂,小仙未得大师允许,便占了个报讯之功,还请大师见谅。”
反正事实已成,而且对自己并没有损害,玄奘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遂长袍一拂摆手道,“嗳,显之客气了不是?你我之间,何用计较得如此清楚。若非显之置地有方,广施……”
反正漂亮话又不要钱,玄奘看着张显之眼中闪过的阵阵狡诡之色,也不介意的连连恭维谦逊,毕竟,人家现在是正仙了不是。
张显之也连道不敢,看起来煞是恭敬。
互相客气了一番之后,玄奘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那两个‘有缘无分’的徒弟,问道,“显之,天蓬元帅驻守天河,统领九色水军,卷帘大将长随玉帝身侧,钦卷魔帘,他们俩应该是风马牛不相及,毫不相干的两个正仙啊,他们怎么会打起来的?”
张显之得意一笑,神秘的冲玄奘招招手,示意附耳过来,“大师,你可真问对人了,这事儿中的秘辛,若非我们土地消息灵通,等闲的就算是上仙,也不会知道的。”
玄奘被张显之神秘兮兮的样子勾起了兴趣,遂靠近他,“哦?那还请显之不吝赐教,解我心中之惑。”
张显之笑嘻嘻的道,“大师可知道天庭一共有三个女人,是这九重天内所有神仙都想将之据为己有的绝代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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