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当我着驱车来到了建国门大街时,只见明亮的路灯下郝玉娜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衫裙,正娇娜地立在路边不远的地方。远远地望去,她鹤立鸡群,风韵绰约,是那样的招人喜爱。当我的车在她的身边慢慢停下来时,她高兴地叫了一声,就像一只小白鹤一样蹦蹦跳跳地钻进了车内,那举动,简直就象是一个活泼爱动的小姑娘。
“海总,我们去哪?”
“去找丁丁,至于去哪里,这得要问你自己?”
从反光镜中我发现她猛烈一怔,继尔又莞尔一笑说,“那我们就去康明健身俱乐部去看一看吧。”
康明健身俱乐部是铁道大厦的游艺中心。可是,以前我从来没有听丁丁说去过那里?狡兔三窟,也许冰冰对我所隐瞒的就是这里!我们直奔建身房,由于这时时间尚早,客人还比较稀少。我们两个刚刚找到一个角落坐定,一个妩媚的小姐就扭着细细的腰肢,就走了过来,“二位想玩点什么?“
我说,“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叫丁丁的小姐?“
袅娜的小姐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摇着头说,“我们这里的陪练小姐从来就没有叫丁丁的。”
我明白,郝玉娜是在耍我,就客气地说了声谢谢,把那位小姐打发走了。然后我扭过头来,就严厉地打量起身边这位打扮入时的郝玉娜来。郝玉娜毕竟是心虚,在我的目光下,一会她鼻子尖上就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来,“海总,你,你怎么用这样目光来看我?”
“这要问你自己?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哼!我可要老实告诉你,一个星期之内你若是再找不到丁丁,你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我没想到郝玉娜胆子是这样小,几句话就把她给吓得眼里有泪了。只见她垂着头嗫嚅着说,“海总,要我的命我也不敢耍你。我只是见你以前和丁丁是那样的亲热,我也想借机跟你交一个朋友……”
没想到郝玉娜这一掉泪,倒把我的心给哭软了,我挥了挥手就把适才的那位小姐找来,塞给了她二百元钱,然后告诉她说,“这位小姐是我的一位朋友,请你布一点水果和饮料好好照顾一下。”言毕,我起身就离开了铁道大厦。他妈的,由于寻找冰冰的心切,想不到我海国鹏竟然让这个一个小姑娘给狠狠地耍了一次!
说真的,我海国鹏现在的处境可以说十分不妙,由于资金紧张这个月顺达公司员工的工资还没有发,这可是我们顺达公司成立以来的首次。另外银行几次来电话催到期的贷款,还有好几个讨债人,硬是赖在酒店里说什么不走,这还让我真是有一种焦头烂额感觉。
冰冰仍旧是没有任何消息,而且根据反馈回来的消息说,那个金果园小区也很难出手。最近,还有小消息称首钢在十年之内恐怕也不会搬迁。朱金明还告诉我说,他目前正在首钢活动着,看一看这个钢铁的庞然大物能不能把这个金果园小区给消化进去。
又过去了两天,冰冰还是没有找到,舒光韬我也没有联系上。可是,执拗的张良之老师明天是非要走不可。他说,“我已经了出来了有十几天了,八达岭长城我爬了,故宫我也逛了,甚至连京西草原我都去游了。接下来,我就应该静下心来干一点自己必须干的事情了!我是说什么也不能在你这里光知道白吃白喝,无所事事。”
我知道张良之老师在亲人离散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是把自己的全部心思倾注到整理自己用毕生精力创作的那些诗词上去了。理解了这一点,我就告诉他老人家说,“张老师,请你放心。你走之后我不仅会继续寻找冰冰,我还要帮你联系出版你的小说。”
听后,张良之老师很无奈地摇着头,长叹了一声说,“冰冰,我看你们恐怕一时半时很难找到。至于出书的事吗,我看就算了吧。这个年代呀,依我看呐,好人本身就不多!”
我的心猛然一颤,弄不明白张良之老师这是在说我呢,还是在指一直不肯见我的舒光韬?也许他前几天连续地跑出版社也确实伤害了他的心。但一这次无论如何我也要给他出版这部小说,就是我海国鹏自个掏腰包,我也要把带有自己影子的小说《走出黑旺山》出版发行。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为我海国鹏自己树碑立传的一个最佳时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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