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不受禄!护士长教导我们,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说什么我都不能破了规矩!”
说完,她感觉自己有了股英雄的气概。一眨眼功夫,曦儿的万分柔美,曦儿的乖巧妩媚,烟消云散,她瞪了护士一眼,不再说话。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顷刻间笼罩在病房里。
突然,那只适才按掉闹钟的手,扬了起来,对着那只扎着针头的手背,迅速落下,敏捷地将手背上的胶布,“刺啦”一把撕掉!护士没来得及阻止,针已经拔了出来,渗出点点鲜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护士惊呆了,她急了,慌手慌脚地欲帮她止血。曦儿却一把推开她,厉声说道:
“走开!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你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拔个针吗!”
“我要向院部告你!”
“告我什么?”
“告你自己拔针!”
“我拔针?谁说的?谁看见了?明明就是你拔的!还想赖我?是你,就是你拔了针,吊液还没有完呢,是你失职,我才应该去告你呢!”
“你,你,你诬陷!”
“诬陷?你有什么证据?有证人吗?病人自己拔针?谁相信?说话要有逻辑,你这个丫头片子!幼稚!愚蠢!连狗熊他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护士的勇气被这一席话全部赶跑了,她确实不知道狗熊他爹是怎么死的,她心里结了冰块,凉透了,“认输”了。她乖乖地按照曦儿的吩咐,将药瓶和吊针等清理好。
“回来!请你过来,帮帮我。”
护士刚刚走到门口,曦儿又喊了,她心有余悸地退了回去。
“帮我举着这个镜子!”
曦儿魔术般地从被褥下拿出一大一小两面镜子。
她让护士帮她举着大镜子,照着后脑勺,她自己举着小镜子,摆在眼前,这样一前一后,她就可以看清楚自己后面的头发是否整齐,她还非常认真地理了理后面的头发。护士在心里嘟囔着:
“谁会看你的后脑勺啊,真是一个神经病!”
护士走后,曦儿继续摆弄着小镜子,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在脸上涂抹,适才的不愉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也完全没去想吊液没有输完就拔掉的后果。:-D
她的心里,只有那位即将到访的客人,八点半就要到了,她的客人也就要到了。
可是,八点四十了,八点五十了,九点整了。曦儿的客人没有到,他,失约了。
曦儿的镜子,不知多少次被拿起,又不知多少次被放下,镜子中的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倍受等待的煎熬她那只没受伤的、修长的左腿再也闲不住了,它左摆右摆,屈膝、伸直,却怎么也找不到最佳位置,没了伴儿的它,即便自由,即便美丽,也像瞎子摸到了三岔口,不知所措。
思绪“一意孤行”,它一刻不停地奔跑在逻辑推理中:
“这可不像小白呀,他素来守时,说到做到。而且,如果他真有急事,也会打电话给我的。难道发生了意外?不,不会,如果出了意外,他会想方设法让我知道的。他知道我这个人急不得的啊!”
曦儿抓起手机,一键一键地,反复键入小白的号码,她没有使用通讯录,那个号码她已经烂熟于心了。可是,每次,号码输完了,她却没有按动拨打键,她狠了狠心,停了下来。有一次,她忍不住了,按下了拨号键,可还未接通,她就收了线。她想:
“再等等,他会打来的!”
>_ “快点啊,快点响啊!这破手机!”
曦儿在手机键盘上,狠狠地乱按着,她下意识拨通了10086,电话通了,曦儿想:
“信号没有问题啊!我不会错过任何小白的电话了。”
十点了,小白既没有来,也没有打电话来解释。终于,曦儿愤怒了!火苗抑制不住了,毫无遮拦地窜了上来,愤怒的声音回响在偌大的空间里:
“小白,你吃错药了吗?放我飞机,怎么着儿?成!你能耐!不来就不来吧,我才不稀罕呢!我以后再也不要见你了!等我腿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是,刚骂完,曦儿心里掠过一丝隐隐的刺痛,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愁容写在了她俏丽的脸庞上。
>_ “我不会是残废了吧,有些破损都不行!难道医生瞒着我什么,难道我真的要残废了?难道小白知道我要残废了?难道情缘又一次断了?”
“A FriIs a Friend I我算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但是,小白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
“其实他还是不了解我,如果我真残疾了,我会放手,不会赖着他,会让他去追求他的幸福。”
其实,曦儿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恋人”!他没有失约,他如常按时来了。
作者题外话:无奖竞猜,《十字路口》的女主人公曦儿说: “狗熊他爹是怎么死的?”下面是网友的答案,你同意吗?
吊死的,气死的,羞死的,高兴死的,笨死的,自卑死的,被人杀死的,猝死的,撞死的,病死的,老死的,撑死的,饿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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