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呼地吹,大雪纷飞落下,冰封了这个奇特的王国,这里的气温已低至了零下二十度。
比起外面的天寒地冻,神殿内却异常的温暖。壁炉里火焰将殿里烘烤得红通通,暖气不断地涌出来,烘暖了冰凉的墙壁,与殿外形成了两个世界。
古老悠扬的祈祷歌声在这座陈旧的小小的神庙里飘扬,回音不断地来回荡漾:
远在天上的暗月神明们啊,我们希望的灯火,
是你们点燃,赐予这些罪恶的人们;
大地,雨水,谷物,与生命,
也是你们慷慨的赐予;
永恒而宽容的神明们啊,请庇佑我们,
再次赐予我们勇气与力量,
去保卫我们的身体和灵魂,
让我们再次为我们的王国而战,
就让我们共同在这片飘雪地天空下,
低头吟唱起这首祈神地歌谣。
一个全身黑衣。长发上戴着黑色圆顶长帽的瘦削女人正伏跪在高大地兽形神像前,微闭着双眼。双手放在胸前。口中喃喃有词。寒风不知从何处掠了进来,吹起她宽大地黑袍。她仿佛一个黑色的幽灵。只有一个外在的虚幻神形,看不清她地脸。更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能在青烟缭绕中模糊地看到她一次又一次地低头伏拜在那高高地神像下。
她地身后跪着一群祷告地人们。有男有女。他们用长长地黑色长袍把自己从头包到脚。他们地脸,被黑纱也紧紧蒙着,只能看得到那紧闭着地双眼。
这群黑衣男女虔诚地跪在女祭司的后面,拜跪了一次又一次,跟随着她一起唱着祷词。
淡如青烟的熏香慢慢地弥漫开,绕着殿内环绕了一圈又一圈,悠扬的祈神唱词嘤嘤嗡嗡,起伏不断,伴随着满殿的熏香,格外的神圣和肃穆。
整整一个晚上,我就蜷缩在神殿里的一个灰色石柱后度过。
抬头看着那高高的红色塑像,心下感叹。
说不清那是怎样一只奇形怪状的蛮兽,不像狼,却长着和野狼相似的眼睛和耳朵,不像老虎,却有着虎的鼻子和体形。它被奇迹般的雕刻得活灵活现,非常生动,它张牙舞爪,疵牙咧嘴,矫健的身子前倾,铜铃般的大眼睛瞪着前方,两只锋利尖爪扬得高高,仿佛就要朝你抓来。
我仰头望着它,近乎崇敬的感叹这个彩塑的神像被雕刻得惟妙惟肖,生动灵活,就跟那真的一样,简直是巧夺天工。
祈神仪式进行了一整晚,直到清晨,长长的蓝布窗帘上泛起了白光,这些人才疲倦的齐齐起身,排成长队,缓慢地散去。
这一夜,就像一场梦,梦里满是某种陌生的宗教仪式,和挥之不去的烧着了的干枯桔皮的熏香。
小神殿里空荡荡的,只有我和那个女祭司。我呆坐在石柱下,她仍虔诚地跪在绣着金边的红色棉垫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奇特而诡异的神情,她没有抬头仰视眼前的庞大神像,而是平视着它,笔直地平视着它。她的小小的身子站在它面前,似乎在与它对恃,又似在与它交谈。她的身体看起来那么弱小,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又是那么大的强大,近乎不输于那个凶相毕露的蛮兽神像。
我怔住了。
她站立了一会儿,眼光就投向了我,然后拖着那长长的黑袍裙,缓缓地细步走到了我面前,她对我伸出了一只雪白的手,我看到,她纤长的指甲上涂满了黑色的蔻丹,在殿内火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泽。
迟疑了一下,我也伸出了一只手,与她的握在了一起,她微微用力,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跟我来。”她低低地说。
然后,她牵着我的手向神殿的后面走去。
神殿后有一间小小的房间,她取下了耳上的深蓝色的月弯形耳环,将它的一端插入了钥匙孔,小小的圆拱形房门一下子就开了。
房内满是金黄色的烛光。桌上,地上,窗台上,床边,全都燃满了黑色的蜡烛,烛光弱弱地跳动着,一闪一闪,有些诡异。
我们站在房内的中央,她的脸庞在黄色烛光下,散发出温柔的光泽。
“你累了吗?”她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累,”我道,“我喜欢看你们祈神祷告。”
她坐在最前方的椅子上,用一种探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我能否问下你是从哪里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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