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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技术哪家强》第两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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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还是杨瑜。

她又躺在了床上,她仔细想想,原来她醒来后又晕过去了。

所有的记忆都涌了回来,司马傅,被时光深深埋藏的司马傅,他又回来了。以她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一种方式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涩涩的,大概是哭的太狠了,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现在的眼睛一定红了。

爱和恨都应该很干净,司马傅那样对她,她根本就不想看到他,可是杨瑜又那样好,在她失忆的时候,千般万般好的捧着她。

爱恨都不纯粹。

她看着杨瑜那副温柔无辜,眼泪不受控制的又掉了。

她睁开的第一眼,杨瑜就已经看到了,他就坐在她的床头,凝视着她,看到她的这幅狼狈模样,就要来给他抹眼泪。

那是碰过施敏的一双手,曾与施敏亲密无间。

她看到那双手的逼近,厌恶的把头转开了。

心好像在被撕裂一样。

杨瑜的手停在半空中,他也没有收回,而是平静的问:“你在哭什么?”

嗯,转世重来,他做的事被他忘得一干二净,剩了一个无辜的他。

犹卷并不想和他说话。

也不想看到他,多看一眼,都觉得难受的厉害,她本来一醒来就要走的,可是因为又晕倒了,才有这么一番多余的对话。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抓住被子,挡住了自己的头,不让杨瑜看自己,自己则看着墙,抹去眼泪,声音冰冷:“我欠你一桩心愿,你现在可以说了。”

所有关系的最后,就是清算,上一次在她和杨瑜没有算一桩心愿,是因为说再也不见,从心里知道,不可能,她会见他,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他是司马傅,他是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是司马傅,她不想和司马傅有任何,哪怕一丁点关系。

没有人接话。

犹卷也不想转过去,就那么靠着墙,干巴巴的等着。

半响,杨瑜清冽的声音传来:“我要你嫁给我,当我的太子妃。”

犹卷转了过去,冷漠的看着他。

犹卷看向他明若观火的眼睛,他知道她是想要和他划清界限了,所以才有这样的言语。

她冷笑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睛除了漠然还是漠然,:“我嫁给你?杨瑜,你知道什么叫做等价交换吗?你认为这个愿望的这个可以交换我的婚约?交换我的一百年?”

她此刻的气势不威自怒,可是这眼前的少年,看着没有什么威慑力,却从来不受她威压,他直直的看着她,“你答应了,而且没有说限制,不就是什么都可以吗?而且,犹卷,你许诺过我,你要嫁给我,在梁国。”

一时见混杂的记忆又涌了上来,那个橘子味的吻,两人交缠温存的相拥,月下的温酒。

不过是一场泡沫,不会再有,从他是司马傅的那一刻起,就什么都碎了。

她厌恶的抓着手里的被子,看着杨瑜那张脸,犹如陌路人:“我虽然没说限制,但是杨瑜,我以为你该知道分寸。而且,上次是你说的结束,那已经不做数了。”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从躺着变成了坐着,以便更好的进行这场谈判。

杨瑜全程一直看着她,一直等她坐好了,这才出声。

他眼睛凝视着她,似乎想把她的心魂都夺走。声音温润又紧致,说出来的话低低的,就像醇香的酒,勾的背上的血液逆流,他说:“我想不想结束,犹卷,你不清楚吗?”

她恨自己心里对他还有这样的感情,看着他更加没有冷酷,眼睛移向外边,是一个好天气,她看着窗外的枝干,声音幽灵一样飘忽冷静:“我已经不愿意了。”

杨瑜说:“你已经答应过了。”

犹卷:“你重新选择条件。”

她转过头,就撞到一双通红的眼睛,听到沙哑的声音:“我只要这一个。”

她看了他一眼:“我给你三天让你想,我不想再听到这个答案。”

而后,她消失了。

她不想看到杨瑜,一点都不想。

一个人不知道哪个角落过了三天,就是一个荒无人烟的湖边,没有人,也没有妖,什么都让她心慌。

三百年前犹书不让她和司马傅在一起,三百年后她把司马傅送到了她面前。

三百年前司马傅要和她恩段义绝,三百年后他可笑的又站在了她的面前。

就像杨瑜曾经问她的那句,有意思吗?没有意思。

这三天天上下了几场雨,她坐在湖边,雨落在她的身上,她觉得也挺好的,可以洗刷脑袋里的那点混沌。

心越来越沉,沉到了海里深处。

她那颗滚烫的心还是只能看到生活的嘲讽。

三天后,她再次出现在了杨瑜的东宫。

她出现的时候,杨瑜什么都没有做,他往常惯常爱好看书,一般情况下就坐在书桌上,今天就在那里可以等着她。

她看到他坐在圆桌上喝茶,仪态优良,她出现的时候,他的动作顿住了。

她不想停留什么,就站在门口,,门是关着的,她是隐身出现的。

杨瑜看到她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犹卷看到他,不想有什么寒暄,他们俩也不是可以寒暄的关系,一定要定义关系,就是,仇人。

前世恩断义绝,她打心眼里恨他,从她从母亲的肚子生下来,她就没有那样恨过人。司马傅是第一个。

她说:“愿望是什么?”

杨瑜却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

她冷冷的看着他的靠近。

他站在她面前,视线放在她头上,说:“你头发怎么全湿了?你淋雨了?你头上的伤没好,你知不知道?”

他两个步子转到她身后,声音不高兴的说:“流血了。”

她回身去看他,就看到他埋怨的看着她。

她立在原地没有动,去看杨瑜,眼泪又花花的涌了上来。

她淋了几天的雨,但其实她自己没有什么感觉。

就像三百年前,第一次再见以后,她撞到了树上,第三天终于找了个理由为他,那个时候,她其实可狼狈,但她自己察觉不了,因为整个人都是恍惚的,管不了那么多。

他那时候,是怎样?就是告诉她,她流血了,没有一点上前的意思,放任她受伤,要和她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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