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再追究太多,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两人说不定只是叙叙旧,你别想太多。”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站在方沫朋友的立场上,祁瑾这人的人品周围人是有目共睹,相信他不是那种会背着方沫在家休息这段时间在外偷腥。
况且,这件事她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不清楚两方的阵营就胡乱站队,要是被方沫知道了也不晓得会不会造成二次伤害。
如今之计就是尽可能的劝两人和好,这样自己的罪过方得解脱。
方沫摇头,已然断了其余的念想。
“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她神神秘秘的招了招手,韦紫曦附耳过去认真倾听。
因为方沫所住的房子许久没有人打扫,加之接下来的工作还没有落到实处,她不敢随意挥霍钱财,所有的事情都是能省则是,不能省的则是稳中求稳。
韦紫曦见她没有吃早饭,然而屋子里面还没有打扫干净,所以想着去附近的超市或者饭馆给她带点吃的回来。
然而当韦紫曦大包小包提着新鲜的水果蔬菜,手里还端着一碗盒饭的时候。
刚一上楼就看见了趴在栏杆边上干呕的方沫。
打扫的扫帚随意掉在脚边,额前的碎发随风凌乱。
她的面色蜡黄,明明是初春的天豆大的汗水却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韦紫曦丢掉手上的东西赶忙跑过去帮她顺气。
方沫被漫天起舞的灰尘呛的眼泪直流。
韦紫曦递过一张纸,她接过来整理自己狼狈的样子。
“怎么了,是不是灰太多了,我还是请个保洁吧。”
“不用·····呕······”
话刚说完,方沫又趴在栏杆上干呕。
早上没吃饭,肚子里的酸水顺着喉管返上来,甚至有些窜进了她的气管里。
方沫鼻头微红,不知情绪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韦紫曦瞧她这幅模样也是有些心焦,便掏出手机。
“我还是请个保洁吧,这里太脏了。”
方沫没有拒绝,整个人如一滩烂泥趴在栏杆上,一只手顺着柱子垂下摆在身侧。
“方沫,先吃点饭吧。”
韦紫曦拿过从外面打包回来的饭菜,转手递到她眼前。
“谢谢。”
方沫将饭盒端在手上,打开盖子吃了几口便说饱了。
韦紫曦看着她盖上盖子的动作,再次劝说道。
“再多吃几口吧,这么久没吃饭了,谁的身体受得住啊。”
“不了。”
方沫将饭盒放在窗台,起身进屋开始收拾桌子。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韦紫曦叫来的保洁人员以狂风席卷陆地的飞速快速整理好了屋子。
两层楼的古式小木屋,屋外有一颗高大的杏树压低枝条伸进了小木楼的阳台
若到时节成熟,方沫闲来无事还可以到屋外打几颗杏子解解渴。
韦紫曦帮她把家里做了简单的收拾。
方沫从屋子里带出来的东西并不多,又或是说她本就没有带多少东西去祁瑾的屋子。
她随时以一副准备离开的姿势暂时借助在各个角落,情况稍有变化她便可以搬起自己的东西立马就走。
放在墙边的深褐色背包是她和韩亚去逛夜市看中买下的,本以为价格便宜的背包过了三两天便会出现在附近的垃圾车里,可是没想到它一陪就陪了自己几年。
身边的人都已经换了两个,可它还是初见时的吸人眼球。
方沫从其中拿出一个耀眼的奖杯,那是但是参加颁奖晚会时祁瑾亲手交给她的,也就是那一次两人有了正面的接触。
她将奖杯放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尽量淡忘从它开始的感情,拼尽全力的记住其中蕴含的价值以及众人给予自己的期盼。
两层楼的房间里,除了这样一个奖杯,就在没有其他的祁瑾相关的物件。
方沫默默的铺好床铺,将自己的衣服一一挂在衣架上塞进柜子里。
韦紫曦静静的站在一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够挽回当今的局面。
“有什么事情吗?”
方沫放下手中的东西,转头看向她。
“我在想是不是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如今刚刚搬到新家什么都得准备的仔细些,不然到时候你还得再跑一趟。”
“没事了,如果张轩那边有什么问题你就去吧,今天麻烦你了,等我安顿下来再请你吃饭。”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韦紫曦都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这样的神情她只有在每次逛街张轩编造借口骗她回去的时候才会发生。
当今这种局面,她知道韦紫曦不好主动开口离开,所以她便主动提起。
“不是张轩。”
韦紫曦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眼神飘忽不定。
“我是想说,给程苡宁接机的时候我也去了,只不过当时不并不知道她们是那种关系,要早知道我提早就跟你说了。”
方沫关心的并不是韦紫曦对于自己的态度如何,她所有的重点和关注都放在了‘张轩也去接机’。
“你是说,张轩也和他们两个是朋友?”
当时看录像带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张轩的身影,可要是他们认识,那么自己顺利进入玄世是不是也是提早安排好的呢?
“张轩和祁瑾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所以自然一早就认识程苡宁了。”
尽管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听到这句话她的心中也还是猛地一颤。
“你,觉得我和程苡宁像吗?”
韦紫曦绕着她的周围,左瞧瞧右看看,除了眉眼之间乍一看有些相似,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地方能够将两人匹配起来的了。
无论是从身高,气质,样貌和五官,方沫都是完胜,对方哪有还手的余地?
“不像。”
“那张轩有说过我们像吗?”
说到这里,韦紫曦总算知道她前言不搭后语,计较那么多是在算计什么了。
“方沫。”
“他有没有给你说过?”
如今这个至关重要的答案关乎方沫的思考,要是对方点头,那一切都已经有了明显的答案。
自己只不过是他们用来找趣的影子,挥之即来,招之即去。
亏得她还错以为拥有现在的一切都得归功于老天爷对于自己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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