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生木,韦斯中部偏北,黑森林的标志树种之一,矮小,比一般的灌木要高。.枝干被气生麻藤,藤粗可比拇指,其上密布微刺,常不可察。食生之名便是来源于它多如毛发的细藤。微刺尖端有微孔,微刺侵入动物体,微孔受压排出食生液。
食生液易挥发,性温和,通常不被能量体排斥,这给食生液的同化带来极大方便。食生液吸食能量,封印其中,而将其同化为类似于它的物质,壮大军团,给生物体带来巨大危害。
然而,食生液作用奇慢,只要及时强力清除即可。只是它对大多数能量形式亲和,不易被发现,有慢性杀手之称,有一段时间,韦斯人闻之色变。另一方面,食生液的作用时间并不长,一段时间后,它将再无游离性能量可吸食,最终“饿死”失去效果。当然,时间长短,是根据动物体自身的情况而定的。
“怎么可能?!”林天信更加卖力地催动着斗气,然而,平时恁乖巧的斗气,此时却似一头越往前拉越往后退的犟驴子一样,把他气得个半死。
“你怎么就不听劝呢?怪不得你们要走盘口谷呢,是你出的馊主意吧?”里里比斯嘿嘿一笑,道:“不过就算你们绕路,也不会好过。只是可惜了那四箱高档兽皮,这下可不好交代了。”
“怎么会这样?”叶笛此时盘坐在靠近比利二人的旁边,传音道。在佣兵倒地的那一刻,叶笛就察觉到了不对,连忙查看自己的身体。果然,自己越是要释放出斗气,它就越是要往身体里钻,不肯出来,好像有什么强磁力的东西吸引着它一样。此时,连传个音都明显感到对自己的斗气失去了控制权。
“不可能的,我查探过了,酒里面没有毒,饭菜里面也没有!”兰妮此时面色焦急,低声说道。
“先不管这些了,有没有得救?”比利也是低声说道。他的身体最不对劲,没有斗气,**内的能量竟然也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抽了去,连抬手都困难。
“我想到了一种东西。”兰妮突然悄悄说道,也不知为何,此时的她好像不那么急切了。
“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林天信身体有些发抖,怒吼道。这种诡异状态,找不着因,更看不到果,让他感到发狂发疯。
“这才对,你刚才就问不是很好吗?也不必这么快就耗尽斗气了。”里里比斯抓住一切机会激怒林天信,就是等的这个时候。他老道的奸商经验告诉他,行为中带着领袖气质的林天信是他计划最大的障碍,只要除掉他,其他人都不足为虑。叶笛?在他眼里,叶笛只是个不更事,只是有些修炼天赋的好运小子而已。在某些方面,一个人的资格与这个人的年龄,是成正相关的。
“听说过食生液吗?”
“食生液!”林天信脸色骤变,变得比刚才还要难看,只是突然间,他似想到了什么,大吼道:“不可能!食生液不可能作用这么快!我才刚喝下一杯酒而已!”
“唉……你真是没救了。如果你不是那么武断,活的可能要长久一些。”里里比斯一脸失望神色,“你如果没听说过催化发生这一说法,只能说你无知了。”
“原来如此。云裳汁采自生长于魔兽山脉西端的六色云裳花,为一般魔兽所爱。然而毒类魔兽却不敢吞食一片花瓣,就是因为它的汁液具有极强的催化发生效果,一些有毒物质释放出比平时更强的毒性,毒类魔兽无法承受自身突然增强的毒,最终把自己给毒死。食生液遇上云裳汁也是这个道理。只是我想不通,那食生液是从哪儿来的。”兰妮双手在身前舞动着,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偏角落的位置和周围倒地的佣兵很好地掩藏了她的动作。
【她果然有办法!……唉,算了,我的职业病再不改过来,就等于自己亲手毁掉了一个希望。】比利突然间生出一丝明悟,做人太追根究底了,是会活着很累的。
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叶笛,比利也似乎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团长,你说那个里里比斯怎么不立马解决掉我们啊?难道他们在等……团长……团长?搞什么嘛?”比利这才发现,叶笛低垂着头,眼睛紧闭,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也不知在做什么。
【一定可以的,用那个!】叶笛感受着未名空间的状况,尽管很模糊,却也能有一个大致的概念了。
未名空间中有一个陌生的闯入者,它毫不受阻地飘进去,甚至在里面的白色斗气之中游行自如,如鱼得水。然后,是这个入侵者的对面,还未被它同化的斗气,像个临战不屈的勇士,与之对峙着。
“呼……呼……”声音间断,对面的斗气莫名地发生了变化。
“呼呼……”如云卷云舒,如覆雨先云,弥散的斗气开始向中间集中,其速之快,感觉中带起了丝丝风声。此时斗气完全存在于自己体内,控制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势头明朗起来。那是一个漩涡!
叶笛很享受这种随心所欲控制斗气的感觉,要是在体外也能做到这般,他只怕就再也生不出要给自己的斗气添加属性的念头了。
“呼呼……”斗气龙卷贪心地从四处卷来更多的同胞,声势也越来越大,对面的那些被同化掉的斗气都有离开那超级磁石的趋势。只是对方也是一头贪心的狼,怎可放过?于是,斗气龙卷的尖尖钻头遥指敌人中心,释放出压迫,两厢而成分庭抗礼之势。
很快,斗气龙卷结束收尾工作,几乎所有未被同化的近三分之一的斗气都涉入其中。这是个集大成者。
“嗤嗤嗤嗤……”当斗气龙卷终于发起进攻,尖端钻头狠狠的刺入敌军中坚——那防守最紧密之处时,四溅的斗气和食生液,仿佛暗示着激烈的交锋,正在进行!
“是不是很疑惑食生液在哪儿?”里里比斯抽出一把椅子坐下,站了这么久,肥大的身躯早就支撑不住了,“知道食生木除了能让你这个自大狂反省反省,还能做什么吗?猜啊,猜猜看?”
林天信心寒若冰,身体越来越抖,越来越虚弱,此时只能靠着身后的墙壁。更加让他愤怒不可遏的是,自己这次任务连番遭遇挫折,而每次都是因为外物因素,不自禁地要出声大骂上天不公。他林天信是个能忍的人,有仇,需要忍时他会深深地埋在心里;有怨,明面里他一定会非常热心地帮助对方甚至是顺从,只要一有机会,落井下石都是轻的。可是再能忍的人也有个限度,超过这个限度,平时积累的愤恨就会找到宣泄的出口,所谓的理智化为乌有,就像狂化的人。
林天信现在就处于忍受限度的边缘。
“嗯?不猜?觉悟了?还是愤怒得说不出话来?”里里比斯脸色突然一变,喝道:“莱特!赖船长什么时候到?!”
“回大管事,两分钟之后就能碰上了。”门外走出一瘦小男子,恭敬地回答道。
“嗯,很好,下去吧,来了告诉我。”
“是,大管事!”
“其实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废话,你知道吗?不过,你是个有趣又让人厌恶的家伙,”里里比斯脸上恢复先前的笑容:“知道这几张长桌花了我们多少钱吗?明白了?愤怒了?好好好……我最喜欢看着别人愤怒又无法倾泻的样子,特别是,当这个人让我如此厌恶的时候!”
“呀!”林天信发誓,他会用尽剩下的所有气力,将眼前的那个肥球撕成碎片!
“哼!”金发大汉甚至没有放出斗气,一只大手携着不可抗的意志,牢牢地扣在林天信粗壮的左肩上阻止了后者的冲势,左膝猛地一挺,击打在后者腹部,隐约发出金属相击的声音。林天信疼痛不顾,双眼发红,右手直直伸向里里比斯的脖颈。
“嗡!”金光逸出体外,金发大汉不再留手,左肘横隔。
“嘭!”林天信胸前顿遭重创,整个人终于无法控制地向后飞去,将身后的木墙砸得凹陷,溅出几根细木条和一蓬干粉。
“哼!不自量力!你知道这世上什么人最蠢吗?”里里比斯差点被林天信的突袭波及,惊出一身冷汗,肥硕的大脸不由变得异常狰狞,“看看你自己!焦统领,我出去迎接赖船长,这里麻烦您照看一下,免得有些愚蠢的家伙不小心死掉了,到时,就有些麻烦了。”
金发大汉点点头,冷冷地盯着林天信,盯着他那双此时正溢着血的眼睛。
里里比斯站起来,冷哼一声,转身扭着比大号水桶还粗的腰肢,向门口走去。
“比利,兰克。”兰妮停止了双手的舞动,平抬起右手,其上安静地流淌着指粗的暗红色光芒,却感觉不到一丝能量在其中。比利也不多问,左手悄悄盖在那红光之上,一点红色从中分离出来,钻进手心消失不见。兰克也乖巧地做出相同的动作。
“团长他应该自己在解决,相信他。”比利闭上眼睛轻声说道。
兰妮迟疑一下,轻点下巴,两手互叠,也闭目休养起来。她的外源纯火之灵不能长时间在体外,要不然会白白损失。
“哈哈……大管事办事果然干净利落,回头我们就结盟共进吧!我们船长对此也是十分关注的。”片刻间,一名朗笑的大汉大步走了进来。与粗犷的中音很不符的是,此粗犷大汉身高六尺,身体健硕,面白无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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