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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沐爱如初见》3. 小兽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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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酷夏的傍晚,烈日发挥了一整天的光热之后,终于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斜斜地向着天边逶迤而去,在身后留下熏蒸炙烤后的一片燥热。

某个男人现在是憋闷了足足十二天的焦躁热度,需要大力释放。

陈言将程溪溪推倒在床沿,t恤卷到脖颈下巴之下,弯腰俯身抱住热烈地亲吻,一边拉下姑娘的一只小手,渴求最亲密的抚弄。

女孩儿喃喃低语:“唔,我们上床去好么,干嘛在这儿挂着……”

程溪溪纳闷,咱俩这姿势你说别扭不别扭?老娘我的腰卡在床沿上,上半身在床上,下半身在床下,九十度打折。就算我腰不疼,您勾着背、弯着脖子,这姿势显然也不太舒服吧!

“就这样吧……快点儿就行了……”

“到床上去嘛。我这姿势简直是在一百二十度下腰啊!”姑娘心想,我又不是练体操杂技的,你不知道我柔韧性差啊!哎呦哎呦,老娘腰疼~~~

怀中的男人哼唧道:“那个……门没有锁。”

“啥?”

程溪溪杏眼圆睁,顽强地扒开对方抵在自己下巴的那颗脑袋,抬头迅速看向卧室大门,问道:“你干嘛不把门锁上?”

“锁不上,坏的……”

“靠!”姑娘气得骂出来了,压低声音质问道:“坏的你不会去修修啊!那也得把锁修好了啊,不然怎么那个啥啊?!”

男人一脸郁闷地看着她:“我刚才都修半天了,貌似修不好了,弹簧拨不出来。”

原来就在程小姑娘被揪到书房的那半个多小时里,某个男人早就溜进客卧,摩拳擦掌等待猎物,然后赫然窘迫地发现,客卧的门锁***是坏的!

房子才装修完半年,陈家二老搬进来不久。这客房平常空着没人住,就是给儿子留的房间,平时谁也没留意到那个门锁有问题。

程溪溪赶紧就把自己的t恤拽回来穿好,把裙子整理好,一脚踢开男人,自己去鼓捣那个门锁。

可是她哪里会修锁呢。凡是个什么东西,如果连一向电工、木工、金属工、管子工各项全能的小陈先生都不能修好的话,那基本就只能拆掉换新零件了。

程溪溪被郁闷得要命,无奈之余四下寻觅。这客卧摆设十分简单,就是一张大床,两枚小床头柜,还有一尊硕大的大衣柜,里边儿堆满衣物和棉被。

床上?否了。

床下?俩人叠着钻不进去。

床侧地板上?呃,硌得慌。

要不然,大衣柜里?

姑娘伸手指了指那个大衣柜,用眼神示意男人:你觉得那地方咱俩钻进去怎么样?

男人表情做面瘫状:“那万一他们推门进来,发现屋里没人,然后找咱俩,最后把咱俩从大衣柜里揪出来……”

靠!程溪溪脸绿了。被人从大衣柜里捉/奸,简直还不如在床上光明正大地被看光光呢!

程姑娘气愤:“你说你这人早干嘛来着?你不知道我要来么,早几天怎么不把门锁修好?”

“我没注意么,平时睡觉不用锁门的。他们反正也不会随便进来……”

“那就先忍着。明天你去找个修锁匠赶紧把锁修了,反正我还要住两天呢。”

“嗯,肯定是得修了。可是……你一来我就找人修门锁,是不是那个意图也太明显了!”

“那,那怎么办?”

“唔,那就快点儿做呗。你帮我一下么……”

“等到晚上再做不行么?晚上等你爸妈都睡着了……”

“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陈言不由分说揽住姑娘的腰将她按到门后的那堵墙边,一条膝盖顶进穿着裙子的两腿之间,气息沉重的胸膛紧紧贴上了她。

程溪溪气得简直想伸脚踹死这个好色猴急无耻下流却又脸皮薄得如纸,连修个门锁都要顾及爹妈眼光的闷骚死狗男人。

可是在别人家里不锁门怎么能干这个?程溪溪毕竟是个姑娘家,又是头一次登门拜访准公婆,这般仓促尴尬境地之下竟然要行如此勾当,一贯彪悍的程小狮子百年一遇地脸红害臊起来。

她小声嘟囔着恳求男人:“哥~~~好人,我晚上好好陪你做游戏好么……”

男人迅速回绝:“乖,晚上还有晚上的,现在是把之前十二天的补回来……”

靠!

程姑娘无奈地仰脸闭上眼睛。咳,虽然自己貌似一直是俩人之中脸皮比较厚的那位,但是本姑娘好歹还是有脸皮的!!

男人要是***不要脸起来,真的可以非常的不要脸!!

唇被吻住,舌尖迅速缠绕在一起,男人的粗糙下巴摩擦着女孩儿的娇嫩唇角,不停地吸允吞噬。程溪溪此时感到自己的身子忽然一轻,腾空而起,份量被男人的手掌奋力托住,整个人被牢牢固定在粉墙和木门的犄角。

身体隔着衣料紧紧贴住,辗转撕磨,互相感受对方鲜活身体之上的每一条骨骼,每一处凹凸,每一抹柔软,和那一点最炙热坚/挺的部位。

两只小兽各自胸腔中那一颗不安分的心此时疯狂跳动,惦念着彼此,渴望着彼此。如今就近在咫尺,两颗心如同两个老熟人,顷刻间感应到了对方电光火石一般地吸引,这时纷纷想要破胸而出,拨开一切骨骼、皮肤和衣料的重重障碍,碰撞粘合在一起。

不由自主地,刚才还在矜持与苟且之间犹豫挣扎的程小姑娘,被吻得七荤八素陶醉朦胧之余,将一条左腿抬起勾到了男人细瘦的胯上,忍不住迫切想要拉近二人的距离。

陈言很灵犀地将她抱得更紧,二人t恤之下的汗水喷薄欲出。一手托住姑娘,腾出另一只手,从肩膀上拽下一只小手塞进自己裤链之内。

小手覆盖上去的刹那,程溪溪听到她男人喉咙里浅浅地呻吟了一声,声调之中饱含期待已久的兴奋和满足;那声音如同一只渴求爱抚的小猫咪,软软糯糯,令人心神荡漾。

男人弓起脊背一口含住了程溪溪耳后脖颈上的皮肤,温柔啃咬,一只手掌在裙中十分体贴地不停拨弄爱抚,三下两下足以让姑娘浑身酥软,喘息出声,站立不住,几乎瘫倒。

对于这两枚偷欢的小兽而言,四只眼睛互相看着心爱之人在自己几根手指的轻松掌控之下,不断脸红心跳,喘息呻吟,这本身便是足以与生理高/潮媲美的某种心理愉悦!

室内四下寂静无声,只听到昏暗墙角处擂鼓一般的两丛心跳声,和压抑在喉间牙缝中的轻喘。

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门“哐啷”一声开了。

一只脚迈步出来,点在地上,在木头地板上留下“吧嗒”的一枚清脆声音。

开门的声响并不大,却足以让房内两只警觉的小兽迅速惊跳抬头;迈步的声音很清浅,传到两只小兽的灵敏耳中,却仿佛整间公寓的地板都在震颤!

程溪溪吓得奋力将男人的狼爪从自己裙下捞出,两眼死死盯住房门,压低声音说:“天哪!这谁啊?”

“……”

陈言也抬起头愣愣地盯住了那扇门,又回头望向程姑娘,来回看了几个回合,口中急促地喘息,说不出话来。

这边儿正行驶到了关键处,缓缓积聚的一层层炙烈快感眼看着就要一江春水,倾泻而出。忽然身下一凉,香香软软的小嫩手转瞬溜走,快感灰飞烟灭,这男人急得简直心烧火燎,快要抓狂了!

迈步的频率很慢,“吧嗒”、“吧嗒”,一步一步、一深一浅地向着客卧的方向走来。

显然,这是腿脚不太灵便的陈妈妈的动静。

程溪溪惊慌失措地伏在陈言耳边说:“是你妈妈!她是不是要进来?哎呀你快把裤子拉上……”

“……她不会进来的。”

“万一进来怎么办?!”

“她平常都不会随便进我房间,进来之前会敲门。再说她又不知道咱俩在干什么!”

“咱俩都在屋里折腾好久了不出去。你妈又不傻,猜都猜得出来咱俩在干什么!”

“她要是知道咱俩在干嘛,就更不会进来了……”

“你!”

陈言黑漆漆的眼睛渴望地看向程溪溪,胸中的喘息尚未平静。那求索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要不然咱俩继续?

程溪溪又急又怕,简直被雷晕了。

这厮今天憋疯了!永远都不要跟发情的公兽讲道理,简直白费口舌!

陈妈妈走得很慢,很慢。就走廊里短短几步路的距离,那令人崩溃的“吧嗒”、“吧嗒”声持续了很久,由远而近,已经近在咫尺,一门之隔。

程溪溪十分心虚地将整个人缩进男人的怀抱,右手机械化地运动着。心思却全然不在手上,两眼早已越过陈言的肩膀,万般惊恐地盯住房门。

他俩处于的这个位置,如果房门打开第一眼是看不到人的。但是木头门板肯定会砸到她男人的后脊梁骨。然后呢,反正也是落得一个被捉/奸的狼狈下场……

姑娘正在神经兮兮地想象着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惊叫、错愕、呆愣、尴尬的场面,忽听得“啪”的一声,一只手掌干干脆脆地拍在了客卧房门之上。

力道仿佛穿透门板,此时整个房间都开始颤颤发抖,摇摇欲坠!

这时不用等到姑娘惊慌失措,陈言自己已经吓得面色苍白,冷汗倒流,飞速搬开姑娘的小手,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一般,捂住裤子拉上了裤链。

两只小兽瑟瑟发抖,肩挨着肩挤在门后,目瞪口呆,心如擂鼓,同时盯住那一扇惊悚的门,其状惴惴可怜。仿佛就是在等着门被撞开的一刹那,双双举手向老妈缴械投降。

只听得那只手撑在门板之上,一指一指地艰涩挪动,最终缓缓地滑过。脚步声不急不徐,由近及远,慢慢地向客厅的方向而去。

房内的二人大气也不敢喘,一直听到那双脚定在客厅的某一个位置。随即,ccAv1李修平同志那清俊端庄的声音,隔着一堵墙徐徐传了过来。

原来,陈妈妈只是要从卧室走到客厅,去收看每日必看的《新闻联播》……

以气氛严肃的《新闻联播》作为背景音,足以装潢掩饰公寓之内一切稀疏暧昧的动静。这一下子就让程小姑娘的惴惴惊魂安定了许多。

她狠狠地舒缓了一口气,总算警报解除四下安定,看向身侧的男人,眼神示意:言哥哥还要不要?咱们继续做游戏吧!

陈言这时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两手扒住白墙,胸膛剧烈起伏,脖颈上还残留着薄薄的一层汗水,眼神幽怨无助,表情痛苦不堪。

“唔,怎么了呢?做不做了?”

“算了……”

姑娘一看男人那黯然失落的表情就心疼了,把人揽过来呼撸呼撸那一头似乎已经长得过长,急需清理打点的黑色卷毛,轻声安慰:“宝贝儿,是不是不舒服了呢……”

“嗯……”

呜呜呜,连着两个临界点都给生生憋回去了,老子***能舒服么?!再多来这么几次,正常男人都能给整成阳/痿了!

程姑娘很体贴地吻吻男人还带着湿润汗水的嘴唇,附在耳边说道:“我帮你好么?”

“算了,弄不出来了……”

“嗯,我帮你,那样做好么……”小姑娘在男人耳边咽了一口口水。

“唔,不要!没洗澡呢,不行,脏着呢!”

“哦……”

姑娘心想,好吧,其实我也很怕脏。可是这男人难得发一次情,怎么忍心看你这么憋闷难受的样子呢!

陈言那表情却是在说:不行,不能做那个;就算你不嫌脏,老子还嫌自己太脏呢,简直是污染环境!

程溪溪知道,虽然这男人的道德洁癖系统已经被她扒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某些纯生理的洁癖估计是要跟随一辈子的。

跟女孩儿进行某一项深入体贴的时候,这人是一定要把自己清洗得干干净净,白白嫩嫩,可以直接上桌做成一道银鱼小菜的程度。要不然可不是女孩子接受不接受的问题,是他自己无法忍受这种极乐状态和不洁不净二者之间的不和谐共存,会严重影响这厮的生理发挥和心理快感!(囧~~~)

姑娘用小手探进衣衫,揉了揉男人温热的胸膛,轻声说道:“乖~~~待会儿晚上好好洗个澡,好么……”

男人用可怜兮兮的两粒小黑豆眼神看向她,心中无限感激这姑娘对自己的温存体贴,乖乖听话地把卷毛小狗似的头发在她脸庞上蹭了又蹭。

****

那个傍晚程溪溪从客卧装作若无其事溜出来后不久,见到了过来串门的陈言的姐姐陈静,还有身后跟着的她的闺女玥玥。

程小姑娘赫然发现陈静和陈言姐弟俩竟然长得如此相像,都是眉目细长,脸庞清秀。只是一个长发一个短发。姐姐矮小一些,身材已经微微丰满发福;弟弟身材细高,纤瘦如竹。

她又发现陈静相当地能说,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儿说个不停,周到地斟茶递水,又十分殷勤地和程小姑娘聊家事、聊父母、聊学业。

陈静面目和气地看向程溪溪,由衷地说道:“这次陈言回来,我就发现他不一样了。不说别的,就看他穿那一身一身的新衣服,我就看出来了,这可是有人管了,那衣着打扮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辛苦你了哈!他这人以前就只知道学习啊,忙功课啊,也不懂得照顾自己。有你在他身边儿,我们一家子全都踏实了!”

程小姑娘得到了肯定,心中美不滋滋的,连忙道:“姐姐您别客气!我这不是应该的么……”

她嘴上喊着“姐姐”,心里又觉得有点儿别扭。陈言比程姑娘大不少岁,而陈静又比陈言大不少岁,这两项一加,陈家姐姐其实已经年近四十了。程小姑娘心理上还一直把自己当作伪萝莉美少女看待,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对方其实更像个和蔼亲切的“阿姨”。

陈静又说道:“我可不是客气,是真的特别高兴。以前从来没见过陈言跟哪个女孩儿在一起,从来没带过女孩儿上门。哎呦,你是不知道,简直都快把我们给急死了!给他介绍的他又看不上,都不知道他到底打算怎么着啊,找谁啊到底?呵呵,没想到找了你,看你这么好,年轻又漂亮。嗯,真好……”

程溪溪被夸得又是开心又很脸红,乖乖地扮小白兔状,低下头磨蹭自己的裙角。

陈静跟程溪溪唠叨完了,把她的闺女叫来跟程姑娘讨教学习经验和中考高考经历。

玥玥马上要念初三了,面临中考。小姑娘长得高高瘦瘦,个子已经有一米六多,扎着马尾辫子,完全是个发育健全的姑娘家的样子了。她讨好地蹭了过来,甜甜地管程溪溪叫了一声:“阿姨您好!”

程溪溪顿时一愣,啊?你是在叫我么?

这一声“阿姨”叫得,让程姑娘奋然坚持了整整一天的脆弱小心灵一下子抽缩了。眼前这大闺女怎么看怎么像自己的妹妹,自己啥时候就变成“阿姨”级别的人物了呢,活生生就老了二十岁的悲凉感觉!在她的幼稚心思中,只有程家老妈那个年龄波段和沧桑感的女人才能称呼为“阿姨”。

她面色讪讪地跟玥玥说:“你别叫我阿姨了,呵呵,不用那么客气,叫我溪溪姐姐就行。”

小玥玥很纳闷:“唔?可是,你不是陈言舅舅的女朋友么?就是应该叫阿姨啊……”

“呃……以后再叫那些乱七八糟称呼吧,现在叫姐姐就成。”

“以后?以后就应该叫‘舅妈’了!现在还不能叫‘舅妈’,所以叫您‘阿姨’嘛!”

程溪溪一听“舅妈”二字,简直要浑身恶寒抽搐了!

这些称谓怎么听起来这么恐怖,这么老土啊!你直接叫我名字吧,我求求你了!

程姑娘这时候开始觉得,人家美国鬼子之间的称呼习惯其实是真挺舒服的。平时一家人在一起,根本不用互相尊称爷爷奶奶叔叔舅舅大姑大姨的,就直呼其名,还显得异常亲切。无论是多么年迈的老头子老太太,自己的孙子孙女也会管他们叫:嗨,汤姆!嗨,玛丽!

作为一个女人,一辈子被无论是长辈还是小辈的以自己的名字相称,称呼上没有辈份上的渐次抬高,不会经历从“姐姐”到“阿姨”,到“奶奶”,最后再到“祖宗奶奶”的层层递进,这样的好处就是不会让人觉得自己年华见老,一路眼看着***就快要挂了!

当然,鬼子们对着自己的公公婆婆或是岳父岳母,也是直呼其名,就用不着明明心中千万般地不情愿不甘心,行动上还要扭扭捏捏硬往外挤那两句十分生硬的“爸爸”、“妈妈”。叫的人很别扭,被叫的人其实也知道你很别扭,很不情愿,还要伪装成双方都很和美享受的样子!

程溪溪自作聪明地冲玥玥眨眨眼睛,勾勾小手,凑近了说道:“要不然这样,你就随着我叫,管陈言叫‘陈言哥哥’吧,管我叫‘溪溪姐姐’就行了。这样多好听呢,你说是吧!”

这次轮到小玥玥这闺女彻底风中凌乱了!

呜呜呜,这是怎么一回事?敬爱的“陈言舅舅”什么时候变成暧昧的“陈言哥哥”了?乱了乱了啊~~~~

那一夜程小姑娘被小陈先生压在身下之时,故意抽风,恶作剧似的叫了好多声“陈言舅舅”。

那娇羞无比嘤喘连连的“舅舅”二字听得某个男人都快要发疯了!

一向追求心灵纯洁道德高尚的某人,实在无法忍受跟自己的女人办事儿竟然办出了某种**的天雷感觉!当时就想拿ck内裤堵上这无聊狗血小坏蛋的嘴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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