艇员们的激动是无法想象的，都大声地向岸上的人们喊话，挥手致意，也许岸上有他们的父母，妻子，丁默的心情最为兴奋，就跟第一次与女孩约会一样，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憧憬，头上的帽子也反复地戴上又摘下来。．

对岸的军乐团弹奏着激昂的乐曲，周围的人们随着乐曲声也激动异常，大声地冲着我们喊着什么，一些士兵和军官则举起右手敬礼，目送我们航行，高贵的夫人轻轻挥动手臂向我们招手。

艇长今天跟以往不太一样，比较安静，站在了望塔上拿着望远镜静静地观察着，偶然向远处的人群摆动一下手臂，随后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似乎在思考着这次任务的艰巨性。

“天气真不错。”冈萨雷斯走到我的身边，用那条花围巾在我脸上蹭了一下。围巾上残留着郁金香的香水味，应该是哪位姑娘送他的。

“当然了，上帝都知道今天艇上有第一次出航的人。”

“哎，说实话，我准备这次任务回来拿个大勋章。”冈萨雷斯回头对我说道。

丁默当然对他的话抱之一笑，勋章！做为每一个帝国的军人，谁不想拿到象征荣誉的勋章呢？可是最神圣的东西往往最不容易得到，你有这个把握么？除非你直接打沉一艘船，而船上正好坐着叼着雪茄的丘吉尔。

艇长放下望远镜，脸上的一种沧桑与忧郁感让丁默感觉是不是有事要发生。随后艇长说出了一句话，“哎，今天还这么多人。”

为什么嫌弃人多呢，出航如果没人那多郁闷，连个祝福的人都没有。

送行的人们渐渐散去，只剩下灯塔的影子，巡逻艇也离开了，我们正式驶进了大西洋，导航员最后用陆地校正了一次坐标，了望官嘴里舔到了大西洋的咸味。

“喂，把这箱莴苣拿开，这里可不是菜园。”水手长指着鱼雷室的人喊道。

一名水手赶忙把菜拿到一边，水手长对待我们不错，因为我们是新人的缘故，所以他带着我们参观了一些地方，认识了一些人，包括丁默已经认识的索罗斯和巴拉克，巴拉克在艇上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要为我们准备饭菜，咖啡还有零食。

到厨房的时候，巴拉克正在剥一条金枪鱼，今天的饭菜估计应该是鱼汤吧。丁默则是笑着问他能不能吃到鱼肉沙拉。巴拉克熟练地剥着鱼，又拿水冲洗起来。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说道：“当然，不过是给军官准备的。”

“那我们只要喝点鱼汤了，不过应该很美味。”水手长打趣到。巴拉克赶忙说：“不过可以给你留个香肠吃。”

告别厨师，水手长说道，潜艇里面厨师的重要性很大，因为他可以在沉闷的气氛里提供让大家暂时愉快的食物，给大家一点热量，在大风暴的时候要准备热咖啡，给船员暖和暖和，当然还得给军官准备特殊饭菜，可能以后你会帮他的。

丁默伸了伸舌头，“那岂不是要忙死。”水手长回头说；“不会，到时候船员的饭量会小很多，甚至吃不下去了。”

那就做个咖啡工吧。丁默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幻想，但这种幻想到底是属于魔鬼还是天使，就不得而知了。

潜艇比较小，所以除了机器和人以外基本没地方放食物一类的东西，整个潜艇里都是一种比较热而且另人窒息的空气。一些人的衣服还散发着臭味，这东西有传染性，所以你到哪都感觉是这个味道。

“哎呀。”一快肉掉了下来，砸到丁默的脑袋。是一快熏干的大排骨，上面还有黑糊椒的痕迹。干干的大排骨就跟牛皮纸一样，灰尘用手一擦就掉了。

“小心。”一名士官过来帮我把排骨重新放到上面，在狭窄的空间里每做一件事情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技巧，反正丁默俩条胳膊都已经有些酸了。而士官笑一笑又去系其他的食物了。

潜艇里食物最富有代表性的就是柠檬。一种富含维生素C的水果，而其他水果你也别想看到，用水手长的话讲，在维C面前，其他的都滚蛋。有时候是橘子，而更多是柠檬，柠檬的维C要高出橘子2倍多呢。

中央控制室里，艇长正和轮机长查看着各项仪表，驾驶座前有2张大表盘，一个深度表，还有一个是航象纬度。2个人就足以控制潜艇的上浮，下潜和航行，但轮机长往往是指挥官了。

“航向A42，纬度8，三分之二速度航行。”轮机长发布着命令。我们大约在A42这个位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