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木门“嘎吱”一响开了,一个带着瓜皮帽的男子站在门的一侧,笑嘻嘻的看着小五子和沙粒,也不多言,等他们都进了门,迅速把木门原又“嘎吱”的关上。
小五子领着沙粒走过回廊,沙粒抬眼望着门里的风光,真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眼睛都有些应接不暇。
楼台庭院的古色古香一大片,绕了好几个亭台了,经过莲花池,过小拱桥,还能看见池塘里蹦跶出水面的鱼。
那些亭台楼阁泛着神秘的色彩,棕红色的漆面能耀见人影,各种花圃更是让人眼花缭乱看不过来。
难道这里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小王爷的住处?
这也太富裕了点!简直就是一座城池的宫殿。
这得占地多少亩啊?由几进几幢正堂、配房和厢房构成连续四合院式格局。府内苍松翠杉,府围绿水青山,环境优美和谐。
主建筑群外,东西两侧建有跨院,左右对称,每个跨院有若干四合院,由垂花门和回廊相连。
沙粒忍不住问走在前面的小五子。
“这是什么地方?”
小五子脑袋扬得老高,眼里流露出鄙夷的神色侧身看着沙粒。
“这是芙蓉园,小王爷的府邸荣王府,跟你这样的人解释也白搭。这里满园都种芙蓉花,我们小王爷喜欢这花。这里是王府花园,有亭榭、回廊、石桥、池塘、假山、茶肆、戏楼、庙堂。广植花木,放养禽鱼。穿过后花园就是小王爷的东跨院,傻眼了吧?”
沙粒瞥了一下嘴,暗暗在说: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兔子沾了月亮的光,都是他父辈们挣下的荣耀,世袭罔替罢了。
再把眼睛到处观望起来,满园的地面都用光滑的石板铺就,偶尔看见和小五子一样戴着瓜皮帽的仆人匆匆走过,和小五子笑笑的打着招呼,小五子哼哼唧唧的回应,拿腔做派的,看来在这里小五子混得不赖。
可那天在街边看见小五子一脸的奴才相,看来这小王爷也不怎么样,启用这样的小人成为心腹。
沙粒一边紧跟在小五子的身后,一边脑子不停的转腾着。
走了有小半个时辰,跨过一个垂花门,小五子停在一处楼阁门外,躬身禀告。
“主子,小五子把人带到。”
双开门豁然打开,门上豁然几个烫金毛笔大字“芙蓉居”。
一个侍女穿着的女子站立门里,长得很乖巧,细眉小眼,身材也小巧玲珑,双手食指相扣在小腹,望着小五子一笑,看着站立一旁的沙粒,款款的说。
“主子在楼上喝茶听戏,吩咐你们来了直接上去。”
小五子溜眼望着侍女,再瞥了眼沙粒,蠕动着嘴想说什么到底吞了回去,领着沙粒走向楼上。
这屋里到处摆放着古玩玉器,房前两根粗大的柱子旁边有着精工细凿的吉祥物,沙粒把着楼梯的扶手跟在小五子身后,木质扶手一尘不染,匆匆瞥了几眼屋里的奢华,嘴又是一撇。
上到楼上,随小五子来到一个屋里的露天楼台,一个穿着戏服的戏子正在悲悲切切的唱着。
对面的太师躺椅上躺着一个人,就是那个在街边见到的小王爷出现在面前,沙粒并无惧色的跟在小五子身后。
小五子正要行下跪礼,被那小王爷的手一挥,也就躬身禀告。
“主子,奴才把人带到了。”
那小王爷挥手叫戏子下去,眼睛却不眨眼的看着沙粒慢慢坐了起来。
“小五子,那个沙弩汗没刁难么?”
小五子毕恭毕敬的躬身回答。
“那个沙弩汗在赌坊就搞定了,那么多赌债,算是便宜他了。”
“你下去吧,去小一子那里领赏去。”
小王爷春风满面的站了起来,挥去身后的两个侍女,专心的绕着沙粒浑身的看。
看得沙粒浑身发毛,不知害怕的瞪着小王爷。
小王爷慕容夫觉得新鲜,面前的女子居然不知道害怕两个字的含义。自己身边女子无数,还没见过这么自视清高的野丫头,真是觉得好玩。
“你叫什么?”
沙粒自从在那天的街上,看到慕容夫让手下的奴才把银子赔给自己,觉得这个慕容夫的良知并未完全泯灭,甚至没有那个小五子的奴才相可恶。
此刻见问自己的名字,就大大方方的说。
“我叫沙粒。”
慕容夫重复了一声“沙粒”,走近沙粒,抬起手想要把沙粒的下颌支起来细细看一下沙粒的容颜,越看越觉得如出水芙蓉般的娇艳无比,隐隐还有点倔强的野性。
沙粒一下打开慕容夫的挨近自己脸颊的手,瞪了慕容夫一眼,抿着嘴不说话。
慕容夫越发觉得好玩,想要进一步逗逗这个没有礼数的野丫头。
“难道小五子没和你说过,叫你来干嘛的?”
沙粒不卑不吭的回答。
“说了,当你的小妾。我当时就回绝了,哪怕给你做苦力,我也不当任何人的小妾。”
慕容夫脸上有点突发的窘,嘴不自然的蠕动了几下,心里在想沙粒说苦力?眸子闪着狡黠的光芒,游离在沙粒的脸上,这娇弱的身躯能做苦力?
慕容夫坏笑的撇着嘴。
“哈哈哈,宁愿当苦力也不愿做我的小妾,难道你想成为正室不成?”
沙粒听着慕容夫的话急了,自己的话被曲解了。
“不是,我只做我自己,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傀儡。”
慕容夫听到这句话脸色一沉,心里虽然在看到沙粒的脸就开始躁动,听到“傀儡”两个字,不免瞬间有了耍耍沙粒玩的想法,看你这野丫头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说得好!来人!”
马上一个侍女躬身碎步前来,低眉垂眼的听主子吩咐。
“主子有何吩咐?”
慕容夫负手站在沙粒面前,沉思了一会儿才说。
“领着去洗衣房。”
侍女低头回道:“是。”
沙粒听清了说的是“洗衣房”,好像那是最下等的奴婢干活的地方,搞不清命运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还是自己在跟自己过不去?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小王爷没有受过慈善机构的熏陶,或许经常染指风月,麻木到失去了怜香惜玉的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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