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城中悦来客栈,人潮熙攘,热闹非常。
餐厅内高朋满座。生意兴隆。
其中一间僻静雅间里。五鼠与青稞正在等着小二报菜。
“清蒸鲈鱼,酱香肘子,童子鸡,麻婆豆腐,糖醋里脊。。。。。”
随着菜名的报出。。。青稞虽然面上好似不动声色,但眼睛却是情不自禁的亮了亮,身板不由自主的挺了挺。
想着最近,自己不是吃的干馒头,就是吃的肉干。总之脱不了个‘干’。
白天当青稞厚着脸皮跟卢庄主提出要吃饭的要求后。满以为就能等来一顿大餐。却万万没料到忙于杂事的五鼠怕她饿坏了,塞了她两个干馍馍就暂时先把她打发了。
捧着那两个**的干馍馍,她着实很囧,很无奈。
好在此刻五鼠已经安顿完毕。总算让她等到了连日来比较像样的一顿。
她的任何一点微小举动,都毫无遗漏的落入了桌对面的韩彰眼中。
韩彰嘴唇微翘,面带着捉狭的笑意:“行了,小二,不用再念了。店里有什么拿手的好菜,尽管上来就是。”
青稞的眼睛又亮了一下。
韩彰:“菜给我们上快点!”
再亮一下。
小二下去了。韩彰端茶喝水,掩住了唇边加深的笑意。
徐庆咋咋忽忽的嚷嚷开了:“二哥,怎么今天你比我还猴急啊。”
韩彰白了他一眼:“我还不是怕你这个谗鬼给饿着了,吆喝起来吓着人,所以替你急了一次。”
徐庆傻呼呼的笑起来,粗声道:“是男人就该大声吆喝,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急如风,行如电,方显男儿本色嘛!”
“大声吆喝,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种事五弟做起来就是豪放洒脱。”蒋平慢条斯理的摸了摸嘴唇两撇八字胡,调侃道:“你做起来,就是粗俗野蛮了。”
徐庆望了眼旁边的白玉堂,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与五弟本就是云泥之别,四弟,你就莫要再笑兄弟了。”
青稞看他笑得憨厚质朴。心中不禁莞尔,平日看那穿山鼠粗鲁不堪,却不想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调侃嬉闹间,菜已慢慢上桌。
徐庆爽快的率先执起筷子就要大快朵颐。韩彰却一把拦住了他:“平日里都是自家兄弟,没那么多规矩。今儿有姑娘在场,怎可还这般无礼。”
徐庆闻言恍然,报涩一笑,放下筷子对青稞说道:“青姑娘,先请,先请!”
青稞迟疑了下,本来饿了,不想再说些惺惺作态的客气话。但深知古人极重规矩,自己还得暂时依附他人,还是入乡随俗,给人留点好印象的好。
于是,青稞恭敬的转头对上座的卢方道:“卢庄主,先请!”
卢方赞赏的点了点头,夹了一口菜入口。
这顿饭至此为止,方才算真正的拉开了序幕。
众人均拿起了筷子,徐庆开始他的大快朵颐。青稞也就不再顾忌。埋首吃得畅快淋漓。
这时,小二又端了一盅菜肴上桌。
蒋平问道:“这道是什么菜?”
小儿得瑟道:“本店名菜,红烧童子鸡!”
“童子鸡!”徐庆爽朗的大声笑起来:“这个我最喜欢,我先来半只!”说着抢先掀开了盅盖。
岂料盅盖一开,里面哪有半只鸡的影子。反倒蜷缩着五只灰色老鼠。
桌上一干人等震惊当场。
众人脸色顿变。
蒋平一把提起小二衣领,怒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吃了豹子胆了!”
小二惊慌失措,茫然不知所以道:“怎么会?小的明明端的是红烧童子鸡呀。”
众人见小二神态不像做假。料想店家也不会无故做这种事情。
除非有人背后操作。
白玉堂略一思忖,问道:“是不是展昭叫你来戏弄我们的?”
白玉堂问这话时,青稞正包着一口饭,闻言险些喷了出来。强忍了一忍,努力咽了回去。
牛!这样也能联想。青稞不指望他们跟自己一样,从后世展御猫千古流芳的正义形象来判断他不是会做如此小动作的人。但是最起码白天展昭受伤总是众目睽睽,众所周知的。会有人受伤后不在家安心疗伤,而是损人不利己的坚持带伤也要出门捉弄人的迈?
俗话说色令智昏。我看嫉也令智昏。 人家展昭招你惹你了,不就是顶了个皇上御赐不得不受的封号吗。
店小二听了白五爷的问话,一张脸焦成了一团麻:“展昭?小的真的不认识什么展昭啊。”
“哼,不教训你一下,你是不会说老实话的。”蒋平竖起了拳头。
“四弟!”卢****主出声阻拦:“不可造次。”
蒋平听话的松开了小二。
卢方对小二道:“你下去吧。”
“谢谢这位大爷。”小二连忙撤了那盘老鼠,连滚带爬的逃离了现场。
此刻众人皆已没了吃饭的心情。气氛紧张得要命。
蒋平一拍桌子,怒怒的哼了一声:“可恶!”
白玉堂语嫣不善:“肯定是展昭搞的鬼。”
“。。。。。。”青稞:脑残。
韩彰点了点头:“大哥,五弟说得对,除了展昭,没人敢戏弄我们。”
“。。。。。”又一个脑残。
徐庆气愤难平,猛捶桌子:“待我去拆了开封府!”
“。。。。。”青稞已无力评价。
“慢着。”卢方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此番入开封我们志在沙千里,不可与开封府交恶。”
青稞:还好有个懂点事的。
白玉堂:“大哥,不是我们过分,而是展昭欺人太甚。竟敢把我们当成小老鼠!!”
扶额,扶额。。。。
卢方叹口气:“不要生事。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客栈!”
他话音刚落。突然咻一声。一道飞镖飞射进来,入木三分,钉在了方桌中央。镖尾绑着一张信条。
众人一惊。
青稞一喜:江湖上最流行的匿名传书方式?!果然城不欺我。今天总算亲眼见证了。
五鼠警觉的四下查探了下,未见任何人影。白玉堂这才抽出飞镖,展开信纸。
这一看之下,秀眉立刻倒竖,凌厉杀气顿时散发出来。
韩彰:“怎么了,五弟?”
白玉堂信纸向前一伸,俊脸怒极:“大哥你看!”
青稞瞄眼一瞧,信纸上正书写着------御猫恭送过街老鼠几个大字。
卢方脸色显然不好,抽过信纸,揉捏成团,丢到了一旁。叹气一声,皱眉不语。
众鼠立刻炸了毛,嚷嚷喧哗,擂桌砸碗,把展昭一家老小连同十八代祖宗均问候了个遍。
猫鼠间的阶级矛盾顿时升华到一个白热化的阶段。
青稞心叹一声,如果没有那张匿名信,青稞觉得还有可能只是个普通恶作剧。既然现在连栽赃的信物都出现了,那恐怕就只能是桩有目的性的阴谋了。
瞄了眼义愤填膺的众鼠。
纵观现今的局面,对此刻这般状况最乐见其成的自然便只能是他了。。。。
沙千里。。。青稞腹诽道:你莫要选在这个时候出手啊。。。我饭还没吃两口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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