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意思,那么多钱,我怕你自己拿不安全。”
飞扬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更别说亲手拿了。她在车上时眼光始终不离手里的袋子,这是一包救命钱,也是一包卖身钱,从此以后,它们就会搭起一座断桥。
她不停地催顾意冬快点到医院,越催越觉得慢,她怕,神经质地怕医院立刻赶走钟勇。及至下了车,就飞冲进进去,然,又转身说:“不怕我拿到钱反悔?”
顾意冬说:“我从来没有失过手,因为我会有一千个办法对付对我失信的人。别忘了,晚上八点我到你们学校门口接你,看不见你我会冲到你的宿舍里的!”林肯车绝尘而去。
荘飞扬冲进医院的大门,却又不想快走了,她知道一送上五十万,对她意味着什么。
荘飞扬挪到钟勇病房前,正巧钟母呆在门外偷偷地抹眼泪,飞扬仰仰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走到钟母跟前,把钱交给她:“阿姨,我毕业后马上要到广州一家公司工作,钱是预支的三年工资,对方觉得我是个非常出色的人才,才出此大力气,这是我的福分,也能帮上钟勇,大家都没有走到绝路上。”
钟母说什么也不要,说:“我早就和你说了,孩子,你再找个人吧,你条件好,什么样的找不到?别跟他了,这钱我不能收,该着井死河死不了。他也没大事了,就行了,不整容就不整容吧,丑俊都是我儿子。”
荘飞扬急了,要跪下来求老人收下,被钟母一把拉住。
“阿姨,你快趁天早和我一起到银行把钱存上,只留下几千在外面够三天用的就行了。别和我争。也别让他知道,你就说是社会上的捐款。你还要跟他说以后我就不能过来了,我要考试,一毕业就去广州,叫他别想。这些话我说不出口。”
“咣当”,病房内传来器皿落在地上的声音。二人急忙赶到室内,钟勇不小心将便壶弄到了地上。
飞扬拾起,假装放便壶背过脸,仰仰头。
再回身,已是春风满面。
她对钟勇讲起了全国各单位到学院招聘的事,试图转移思绪。
钟勇被烧得皮肉揪在一起的右手,抚了抚她的长发,仔细地听着,开心地笑着。他的嘴也已烧坏,发不出太真切的声音,他尽量不在飞扬面前讲话,为的是不想在爱人面前再表其短。
如果没有荘飞扬不厌其烦地表白自己爱的是他这个人,他怎么会像现在那样尚计划着先休学一年,然后继续学业,拿到学位后做力所能及的工作!甚至继续爱情!
荘飞扬从兜里摸出了一块巧克力,放在了他的手上,借口有事要办就走了。
钟母紧跟其后,要她陪着把钱存上。
一出病房的门,泪水无声的掉在了荘飞扬的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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