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俊美的脸上满是杀气,这杀气让二师兄看起来更加冷俊,一抹月光洒下,双方都未出手,好似都怕打破这月光的皎洁似的。
刺猬头锣刹鸡率先打破僵局,双手所持铜锣用力撞击,可见两道白芒直奔二师兄而去,二师兄侧身轻盈的闪躲开了。
对面六人无心恋战,见我们这面也伤势惨重决定分几路头逃跑,刺猬头和一老者方向一致,边跑边嘀咕什么我听不太清,由于有了常老爷的听觉多多少少能听见他们在说话。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我们都懂,而且分头去追显然分散我们的战斗力,他们赌对了,我们不决定分头行动,这次围剿我们不会空手而归,但肯定不会让他们来的人都有来无回。
左拐右拐,那个刺猬头竟把我们带到了那条“食人路”,我们开始一直保持这一千米左右的距离,可到了食人路他们停下脚步,那个刺猬头怪笑连连,身边一直跟着他的人是一个戴着狗皮帽的老头。
老头先向地上啐了口吐沫,然后念叨了一大堆话,手摸了下墙,突然他的手被吸入了墙内,奇怪的是墙的厚度绝对没有胳膊的长度长,但是他的手伸入墙内却没有从另一面露出来,这说明手通过墙进入了另外的世界。开眼的我看到,墙上好像出现一个豁口,里面不停的有邪祟之物出现,但是好像有范围似的,这鬼魂在一部分区域盘旋缠绕。
二师兄并未多想,踱步闪到那老者身前,抬脚便是一踢,那老者左手镶嵌入墙内,只好拿右手勉强抵挡,师门内二师兄体术最佳,一腿不成左手化作刀状佯攻老者头部,老者果然中计,用手防御,但下部露出破绽,二师兄一计膝撞然后右手肘部直接猛击老人的面门,由于手在墙中未被击飞,好像被吊起来打一样,老人脸上都是血,真被打的够呛,就在这时墙体内飞出一个蓝色的巨大幽魂,老人手臂没了,一头栽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幽魂那狰狞的鬼脸张着巨口,想一口吞了二师兄,二师兄脚向后一蹬,移出很远,动作不快但很干净,那蓝色幽魂身型巨大但是动作迟缓,未吞了二师兄,可是地上奄奄一息的老头可就遭殃了,被蓝色幽魂巨口接触身上突然燃起蓝色的鬼火。
本来奄奄一息的他,被烫的满地打滚,惨叫连连,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就在几秒,他已经被烧得尸骨无存了。
刺猬头理都没理渗人的笑说:“鬼奴都放出来了,你们解决吧,爷爷我先走一步。”
二师兄对刺猬头很是嗤之以鼻,嘴上念着:“干元亨连连,八卦祖师出玄门,飞驾吾符中镇定,灵符生效斩妖灵,不许诸邪妖魔鬼.....不听法旨遭罪行,八卦死门擒不放.........神兵火急如律令,敕。”只见天降八根大柱将刺猬头和蓝色幽魂困在其中。
此时,已经是漫天恶灵,盘旋在幽魂身边,一时间鬼哭狼嚎,看来这‘食人路’的确很有来头。
“天网恢,疏不漏,日月在,星辰斗,入冥冥,布道炁,炁通神..........梅花金钱落,气行奸邪鬼魅死,图谋不轨受其殃,我术在吉彼必凶,金钱落在五行中。急急如律令,敕。”三师兄将六枚铜钱抛向空中,左手剑指。
三师兄不善与人对敌,说白了只是一个术士,占卜预测,但是对战恶灵冤魂就另当别论了,法器铜钱,乃六大陵墓中孕育的铜钱。
北京昌平区天寿山麓明十三陵,陕西省西安市临潼区城东的骊山北麓秦始皇陵,陕西省延安市黄陵县城北桥山黄帝陵,西安市兴平市南茂陵村,汉武帝茂陵,山东曲阜城北孔子孔林孔陵,陕西省咸阳市乾县城北梁山上,唐高宗和武则天的乾陵。
其实很多陵墓位置,很多人知道,疑冢再多无法掩盖真龙之气,只不过多数修行人讲究天道平衡与天道轮回,不点破其陵墓的位置,也是避免世人为冢中之物散财散命。
这六枚铜钱材质特殊,也吸收大地灵气,三师兄属金,这铜钱更是他祖辈的法宝,梅家属正统,其秘术无数,这鬼魂无论多少自然难不到我三师兄。
铜钱结成法阵,六枚铜钱在阵中飞舞,所碰之鬼,马上魂飞魄散,好生厉害。
只是对这这蓝色的幽魂没什么功效,来来回回,那幽魂依然毫发无损。这蓝色巨大幽魂果然不好对付,三师兄受伤不轻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时刺猬头用锣猛击东北方的柱子,“出口不在这生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张家小儿,你这东西对付普通人可以,我好歹也是九幽门十二人之一,想用这八门锁魂柱控制住我?目的达成,你们在这好好陪那幽魂玩吧,我走了。”
刺猬头发疯似的用锣猛击柱子,突然出现一个小豁口,他趁机一跳,豁口迅速长好,他行动极快,一瞬间消失在夜色。
“二师兄,别追了,这面我和大师兄跟他们斗了几个时辰,也是黔驴技穷了,那锣刹鸡并未用尽本事,都是他身边的五个人轮番攻击消耗我们,我坚持不了多久。咱们想办法把这幽魂除了是关键。”三师兄看着那蓝色幽魂,发愁的说着。
“这幽魂,不像是几天就能如此气候的东西啊,老三的金钱对它造成不了伤害,我用符箓试试?”大师兄皱着眉头,眼睛死死盯着那幽魂,蹲下身在地上书写符箓。
“五雷降魔,急急如令,敕。”从大师兄写好的地上弹出一道雷,那雷如同游蛇直击幽魂,但是事情并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雷竟然融入了幽魂体内。
大师兄单膝跪地,气喘吁吁,经过几个时辰的斗法,大师兄早已经透支,刚才一直站立不倒就是怕那锣刹鸡跟我们鱼死网破,对面人多势众,车轮战术,谁也受不了,而且还有这群鬼魂捣乱。
二师兄拍了拍大师兄的肩膀,露出少有的笑脸:“辛苦你了,我去会会它。老三,你金钱阵收了吧,现在丑时过半,路上没什么人了,今日,此害必除。”
“天雷尊尊,龙虎交兵,日月照明,照我分明;七星罡剑,接我号令,来到我手,驱邪缚灵,言至剑至,急急如令,敕。”
随着二师兄左手化掌,从手掌中拔出一把七星光剑,朝着蓝色幽魂刺去,那幽魂不闪不躲,只是用手抵住七星剑,另一只手化拳砸向二师兄,二师兄侧跳出攻击范围,绕着幽魂跑到它身后,果断的一剑刺入幽魂后背,蓝色幽魂没有腿,刺过之后,那幽魂张着大嘴仰头低吼了一声,貌似奏效了。
“不妙。”大师兄坐在地上说到。
“怎么,二师兄不是攻击到了那幽魂了吗?”
“恰恰相反,老二并没有击中,我认为是惹怒了那幽魂,这样耗下去,老二早晚失手,那幽魂身上的蓝光好像很强的能量体,碰到就会点燃衣物。这可如何是好。”
大师兄说完,我也注意到的确如大师兄所说,无论二师兄怎么对它攻击,都无动于衷,那个幽魂只是被二师兄烦的越来越愤怒而已。
我看了看天,一抹云挡住月光,这段没有路灯,一瞬间这面黑的可怕,只有蓝色幽魂和一把蓝色的剑,在不停碰撞,看了看地上累的虚脱的大师兄,悬着手臂精疲力尽依然站立的三师兄,他们的眼睛始终看着二师兄那面,信任而又担心,而且还透出一丝丝无法去协助的无奈和无助。
我刚才目睹了老头的身亡,蓝火一把就将他的身体燃烧殆尽,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在我眼前消失,我永远忘不了他死之前的表情,眼神空洞,嘴长得老大,由于火太热了,很快他发不出声音,地面上留着他仅有的一只手抠着地面流下的血,看着就疼。
我害怕了,站在师兄们身边之前一直很踏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一直,我一直抱着怎样的态度在修行,我自己太清楚了,是一种好奇,求知欲,而不是责任,是对未知事物的探索,事赶事,一件件猝不提防的事让我应接不暇。
我一直在被迫修行,被迫成长,王门也好,师父也好,我的心里一直没有认可玄学,有句话说得好,怀旧的人就是因为现在过得不好,我不喜欢现在快节奏的忙碌生活,可能大家感觉每天都遇到这些光怪陆离的事多好啊,但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那燃烧殆尽的尸体就是,他为什么甘愿失去一个胳膊,我不清楚,我不想失去,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些话都是借口,我不想失去是因为我怕疼,我怕没有胳膊找不到对象,我就是这么想的,你瞧不起我也没办法,这想法简单而又实际。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二师兄战了很久,人的体力还是有限的,二师兄拼斗过程中,有了一个踉跄,险些被那幽魂击中,我汗珠从额头流下来,现在是几月,12月中旬,这东北的十二月多冷,不必我多说了,虽然没参加战斗,但是,我整个身体绷的很紧。
师父不是叫我们少管闲事吗?这鬼我心想别管了,劝劝大师兄他们我们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三师兄还受着伤,右胳膊都有点抬不起来了。
“我们走吧大师兄。”我建议到。
“往哪走,这是你们学校,你以后好赖都是林海宗的人,你的地盘你不管管?”
“我....我想三师兄受伤了,我怕耽误......”我话没说完就被三师兄接过去。
“多谢小师弟关心,我伤势不要紧,这鬼的确有蹊跷而且这周围全是学校,师训说的少管闲事,这种事就不是闲事了。”三师兄想驱动阵法协助二师兄,但是,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
我从入门未真正参加过战斗,师兄们对我都不错,我该做点什么了,人胆小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对。
右手捂着左手“对不起了,常敖蟐大爷,刚刚休息就麻烦你上身了,这仗我非打不可了,大师兄说的对,在我的地盘,以后就归我罩着。”我瞳孔变成一条线,舌头舔着嘴角,弓着腰,双手前垂,向左右扭了扭脖子说着:“辛苦你了,常大爷,这蓝魂。”
“哪里的话,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这蓝魂有点像封印的鬼,可能时间久了这封印解除了。”
“能不能打过?”
“打得过打不过得打了才知道,怕不怕死?”
“怕。”
“怕就对了,傻子才不怕死呢,用尽一切能力活下去,我们俩一起活下去,走吧。”
体内常爷苏醒的我感觉心特别的静,刚才我特别燥,犹如一杯浑浊的水,平静之后浑浊的烦躁自然沉淀,我由浊转清,发现那蓝色幽魂身上好像有一个波浪似的标记。
“大哥,我去了。”话毕,我奔向蓝魂,感觉身体特别轻,二师兄斗久了的确有些疲倦,格挡也有些迟缓,一击露出了破绽,我一把拉住二师兄向后一退,脱离了危险。
二师兄刚要说什么,看见我眼球变化,把话咽了下去:“身体别跟他接触,这东西好像是一个能量体。”
“他这应该不是本体,你让张离拖着他,你跟我把那面碍事的墙推了。”常爷发出声响。
“二师兄你先拖住它,我去把墙推了。”二师兄点了点头,剑指驱剑直击蓝魂头部,蓝魂一手抓住七星剑,用力之下竟将剑击的粉碎。
我一跃到墙边,右臂铆足了力,双脚踏地,尘土飞溅,“常爷,我这一击下去,手不会废了吧。”
“有我呢,打吧。”
我用力的打在墙壁上,那墙轰然倒塌,但是,砖墙倒后里面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石碑。
石碑在冬月里更显得寒冷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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