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钉小镇就这么一个客栈,门口匾额上客栈前面倒是隐约有两个别的字的痕迹,可能因为年生太久,斑驳得连字的轮廓都分不清晰,也就不知道这客栈是叫个啥名。
后面跟着的客栈二字虽然老旧却能看得分明,仔细看看还有填补过的痕迹。
客栈小二曾经问过掌柜的,为何前面两个字就不填补填补?
掌柜抬头看了一眼匾额,眼里浮出尴尬的神情,前面两字叫做有间,连起来就是有间客栈,这补和不补有何区别,反正小镇上也就只有这一间客栈,不管有没有名字,客人们都不会搞错。
客栈掌柜姓田名永,祖上最起码三代都在这个小镇经营这间客栈,本来还有个妹妹,嫁到外地去了,妥妥的也算是一脉单传。
如今人到中年,还无妻妾子嗣,原本也想着成家立业,可在这偏僻小镇上,分明是无业可立了,就算是小镇上唯有他一家贩卖金戈酒,偶尔也有酒客食客到店里小坐觅酒觅食,但总的来说,也只够他勉强个温饱,连客栈里的日常维护都做不到,好些桌椅板凳早就老朽,却无法更换,就连这个远房亲戚来投奔他做了小二的罗安光,也只能顾他温饱,发不起几个薪俸,于是田永只好天天做着将来把客栈开到千钧城去的白日梦。
想到这个,田永就是一肚子气,当初妹妹把罗安光介绍来,就十分讨厌他这个名字,安光安光,什么意思?叫他安心打光棍吗?
因此田永没少给罗安光小鞋穿,但相处的日子久了,一向独身一人的田永也算有了个可以每天说话的人,心态也就发生了改变,觉得罗安光就是老天爷派来安慰他的,兴许真的是个只能独身一人的命吧,那就当真安心打光棍好了,不再整天怨天尤人。
罗安光因为田永这番心态变化也尝到了甜头,以往只管饭不发薪俸的掌柜,每个月也会支给他两三个散碎钱,虽然不多,却是个念想,在这里吃得虽然不好,但也饿不着,穿得虽然简朴可也冻不着,这些钱就可以攒下来,积少成多不是,总比啥都没有的好,就是偶有客人打碎了食碗,总要让他追着客人赔钱,否则这食碗钱就得从他的薪俸里扣,本来就没几个钱了,再扣还剩个啥?
于是罗安光每次见到有人打碎了食碗都不得不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像恶狗护食,其实罗安光本性并不坏,通俗来讲甚至可以形容成很傻很天真。
否则也不至于连个吃饭的活计都找不到,被亲戚安排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混饭。
田永坐在柜台里面,透过老旧的缝隙朝外偷偷打量,嘴角只差流下口水就是一副完整的傻相。
罗安光本来是到柜台来拿他数日子的小本子的,因为超过十以上的数字他就很容易忘记,总是记不得哪天是发薪俸的日子,所以专门每过一天就在小本子上划一道,这样天天数着记着,就不会搞错了。
谁知道看见掌柜的这么一副傻样子,罗安光好奇的顺着掌柜的视线也朝柜台缝隙里瞧去,只看见那个新来的叫柳儿的中年妇女正背对着柜台撅着屁股弯腰伸手擦着一张台面过大的桌子。
从柜台缝隙看过去,正好看见一个硕大的屁股,和不断起伏的腰肢。
“嘿嘿嘿。”罗安光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
后知后觉的田永这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再一看罗安光的视线,登时火大,一个巴掌就拍在了罗安光的头上:“你看什么看!”
罗安光被打得有些懵逼,一手摸着头顶被打的地方眨眼道:“掌柜的你在看什么我就在看什么呀。”说完又开始痴痴的傻笑起来,仿佛是在回味刚才那番美景。
田永被罗安光这句无心的话怼得老脸一红,连忙把站着的罗安光拉拽着让他蹲下:“小声点,我哪有在看什么,除了这愁死人的账本,哼!”
两人在柜台后的窃窃私语哪里逃得过已经筑基,在这零钉镇已经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高手的柳行。
此时化作柳儿的柳行满脸的嫌恶,可对着柜台的屁股,却不忘撅得更高,是桌上有一块陈年油渍,使劲擦也擦不掉,因此腰臀自然抖动幅度更大。
女子和媚术都是柳行曾经用心研究过的东西,什么样的女子在何种情形下面对什么人该有什么样的姿态、动作和语气,那都是有讲究的。
如今作为中年寡妇的柳儿面对一个穷苦小镇上的中年男子,自然是这番身体语言最为有效,虽然他也更喜欢面对世家子、公子哥吟诗作赋欲迎还羞,起码那样更轻松,都是玩的脑力活。
柳行擦完了桌子,又弯腰扫地,从客栈左边扫到右边,再从右边扫到左边,依照一个扫帚的宽度,来回走着之字,力求把每一存都洒扫干净,扫帚的把柄较短,和他的腰差不多高,因此扫地时也不得不弯腰前进后退,否则使不上力扫不干净,只是不论是从左到右还是从右到左,柳行大多面朝大门,臀对柜台,偶尔才趁着转身的档口,对着柜台那边把滑落到脸颊的青丝挂回到耳后,或者弯腰继续扫地,让胸前的风光随着弯腰扫地动来荡去,然后再接着转身继续扫。
罗安光被田永打发着去整理楼上那些很少才有住客的房间了,上楼前,仍不忘在楼梯口驻足许久,看着柳儿洒扫,兀自嘿嘿傻笑着,又转头去看掌柜田永,这个傻小子也好像瞬间开窍明白了些什么,傻笑得更开心的往楼上走去。
田永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柳儿,直到柳儿都洒扫完毕走到柜台里面来,站在他面前都还没回过神,一双眼睛还在直不楞登的盯在柳儿身上不知道回避。
柳儿掩唇轻笑一声,拍了拍田永的肩膀:“掌柜的,你在看什么呢?”
田永这才回过神来,老脸羞赧的一红,被呛得咳嗽了两声:“没,没看什么。”
柳儿眼珠子一转,心知这田永已经神飞天外,不知云里雾里,于是又娇声说道:“上午的洒扫已经做好了,这么半天也没个客人进门,左右无事,掌柜的,我听说那个黄老爷是在咱们这被击毙的,你就给我说说呗,我也当听个热闹。”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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