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亭走后陌笙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推开门走出去就看到两个侍女守在门口。

“你们国师呢？”陌笙问。

左边的白衣侍女走到陌笙面前，低头道：“国师大人在书房。”

“书房在哪？”陌笙娇柔的女声让自己听着都有些不适。

白衣侍女依旧低头，说：“请跟我来。”

白衣侍女在前面领路，陌笙跟着她后面。拂澤天塔一共一百零八层，陌笙在第四层。

侍女把他带到阶梯前说：“请从这去上一层。”

侍女一路都没有抬头，不免让陌笙有些不解。

“把头抬起来。”陌笙禁不住好奇命令道。

白衣侍女像是没听到，依旧低着头。

“算了。”陌笙也不强人所难，踩着白玉阶梯，往上一层前去。

拂澤天塔的规矩陌笙多少也都知道，每一层都有每一层规定的人员，戒侓森严。

第五层。

在陌笙到时，有位蒙面的青衣少女走到他面前，还是低着头，“请随我来。”

青衣少女引他到一间房前，陌笙推开门走进去。

入目就是白色的窗纱随风飘扬，祁连亭身着霜雪白梨站在窗前，风吹起了他瀑布般的长发。

“祁连亭……”陌笙恢复男声轻喊道。

祁连亭没有转身，把手中的玉箫放到嘴边，悠悠的箫声回荡在陌笙耳边，和那日相见时的曲子一样。

陌笙愣了一下，走到祁连亭身边抬头看着他因为夕阳的余晖而变得柔和的侧脸，慢慢道：“曲中可是相思之意？”

祁连亭放下手中玉箫，侧过身看他，随即轻笑一声，“湘绛知何为相思？”

湘绛……湘绛……湘绛……祁连亭曾在冬夜下雪之时在拂澤天塔最顶层写字，像着魔了一样一直写，纸上始终只有两个字“湘绛。”

陌笙悠悠道：“我可以知天，可以知地，却唯独不知相思。”

这一番回答让祁连亭想掐死陌笙的心都有了，“你在北冥的这段时间就好好待在我身边吧。”

“那你得看的住我才行。”陌笙站累了，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

祁连亭危险的眯起眼睛，“你可以试试。”

一副完全你想跑就跑，看你跑不跑的出去。

陌笙以前因为某些事被祁连亭囚禁过，也试着跑，到最后发现根本跑不了！

“得了吧，我可没那闲功夫。”陌笙歇了跑的心思。

“呵，你会乖乖待在这？”祁连亭怀疑的目光看向陌笙。

陌笙不想和祁连亭打交道，因为他总能发觉自己内心在想什么。像这种人陌笙想过两种方法：收为己用或是……杀了。

显然杀了祁连亭是不可能的，那只能……收为己用看起来也不可能。当陌笙把这个想法告诉絮九姬时，絮九姬说了一句，“那么麻烦干什么？只要你一句话就搞定了。”

陌笙很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直到以后他才明白。

“自然是有条件的。”陌笙迎着他怀疑的目光。

“什么条件？”祁连亭玩味道。

陌笙很有面子的说：“就一个，我要换回男装。”

“嗤。”祁连亭很有面子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