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叶灼开始了每日卯时便起床的生活。
要说她为何要起那么早?
练武可不就是要趁早嘛!
虽说荒废多年不曾认真练过,但一招一式都是刻在心里的,只要愿意想,便能够想起来。
而且教她武功的师父说过,她是个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好根骨,只要愿意花时间练,就是出去行走江湖都没问题。
以前总是将一颗心都扑在肖纵身上,如今放下了,倒是发现自己空闲时间太多了,正好可以勤练武功,说不准日后脱离了王府,她还能上江湖去混出个名堂来。
一剑在手行四方,杯酒结缘走江湖,这种快意与洒脱,她从很早就开始幻想,可后来遇见了肖纵,便将这些幻想全部抛于脑后了。
如今想起,倒觉得当初为了肖纵放弃了这一切的自己简直就是个智障。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又觉得很正常。人嘛!年轻时总是会智障那么一两回的,知错能改就好。
好几年没有起过这么早,叶灼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才刚起来的那会儿,简直感觉身子和床粘一块儿了似的,怎么也起不来身。
可又耐不住云浮的花式叫起床法,也只好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睛穿衣洗漱,然后迷迷糊糊地走到了院中。
如今已是深秋时节,清晨本就凉飕飕的,加上忽地一阵清风,叶灼便被冷得打了个激灵,困意霎时被风吹得尽数散去。
叶灼拍拍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便扎起了马步,一边扎着,一边回忆着很久很久之前学过的那些内功心法与武功招数。
然而,最近几日她却是不会练那些招式的。
毕竟隔了那么久不曾练过,还是先熟悉一下基础比较好。
叶灼是个耐力好的,她这马步,一扎便扎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放松下来,腿软得直接坐在了地上,云浮是连拖带拽,才将她扶进屋里坐下休息。
“哎哟,我说娘娘,您怎么忽然想起要练武了?”云浮满脸好奇,她记得,自从娘娘见到王爷之后,便再也没练过了。
叶灼撑着脸笑看云浮:“想好好做人的前提就是好好活着。”
她这话说得意味不明,云浮亦听得云里雾里,但她并不打算解释,毕竟有些话,对着谁,都无法启口。
双双沉默片刻,叶灼长呼一口气,略微疲乏地道:“好了,去给我烧些热水吧,出了些汗,有些不舒服。”
“哦。”云浮好奇心重,见她说话这么不明不白的,心里头闷得慌,但还是听话地下去烧水了。其实说来也奇怪,她自小便与叶灼一同长大,虽没说过什么情同姐妹的好听话,叶灼却向来最爱与她讲心里话。可自几个月前,她病重醒来之后,整个人便总是奇奇怪怪的,说的话也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叶灼当然也看得出云浮心中的迷惑,可她真是没办法讲。
带着未来的记忆,又回到从前的身体里再活一遍?
若这事是听别人说的,而不是她亲身所遇,她必然不信,而换作其他人,也该是同样的吧?
既然是不令人信服的东西,说出来倒不如让别人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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