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傍晚,两人背靠背坐着观景,说真的,这里的景色的确很美!
“文无汐”玉欣怡唤了一声。
“叫我声哥哥!别没大没小的!”文无汐笑道。
“你左右就大我一岁,我才不要叫呢。”她倔强道。
“哼,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文无汐仰着背向后靠了靠,却也是很温柔的。
“哎?对了,你又怎么知道我比你大一岁呢。”文无汐皱眉问道。
玉欣怡一怔,很心虚的一句:“我满十四岁不比你小一岁么?”
“十四?”文无汐突然很失神的念出。
他没有问玉欣怡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岁数,而是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玉欣怡察觉到了,心下一紧,难道出了什么破绽?
文无汐忽然的失声笑道:“十四年前,真怀念呀!”
“怀念?怀念什么?”玉欣怡下意识的问道。
“十四年前,文皇后遇害,永成四岁,我三岁,太子六岁。”
文无汐顿了一下又道:“我是四岁时第一次进宫,碰上了他二人,那时的志弘还虽是太子,却依旧与普通皇子一般,三人中属他最大了,他带着我两人,到处在宫中闹事,永成有自己的寝殿,那些日子我几乎没有回过府邸,争着与永成同住在广陵殿中。”
玉欣怡稍稍有些惊讶,这三人居然是故交!“那为何现在如此?”玉欣怡问道。
文无汐接着道:“十年前文皇后仙逝,欣怡公主失踪的事又闹大了,那时志弘移居东宫,整日闷闷不乐的!永成也变了性子,过了一月后,独上雪云山!大皇子入了忆轩园,至今未出!”
玉欣怡一怔。
他又冷笑一声,“说来也怪,十年前还真发生了不少事儿,就连当今的花花公子云晟睿,本是才子出生,却也是那段时间后变的玩世不恭,从那时开始,宫中冷清了不少,我去东宫找太子,也总感觉缺少了什么的。”
玉欣怡愣了神,不知怎么的,这些年来,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陌儿?”文无汐不再说下去。
“嗯?”玉欣怡应了一声。
“都怪我,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文无汐呼了口气。
“没事儿,你想说我就听着。”玉欣怡眼眶已湿。
“无汐哥哥,你要不要听故事?”玉欣怡望向远边有意无意的开口。
“嗯?”文无汐笑开了颜,她叫自己无汐哥哥!
“你讲我就听!”文无汐靠近玉欣怡的头,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玉欣怡迟疑片刻,她开口:“从前,有个女孩子,她从小被弃,母亲去世了,出生的她便一直在另一个地方长大,终于有一天,她回家了,可是,有另一个人冒充了这个女孩子,把她所有的一切都夺走了!女孩想去认父,她希望却又害怕,你说,她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文无汐没有多想,便是答道:“她应该是想回去的,她若不愿,又怎么会去找?既然如此,任由那个恶人做什么?,说出真相,大团圆不好!?”
玉欣怡听着这话沉默不语。
“陌儿?”文无汐感觉到了身后人的异常,关切道。
“嗯!”玉欣怡浅浅回应。
“陌儿有家吗?”
“有吧……”玉欣怡应道,她有家吗?想想应是有的。
“那陌儿,你父亲是做什么的!”文无汐问道。
“他是权力最大的人!”玉欣怡一丝苦笑自嘲。
“陌儿真是糊涂了!我的皇伯伯才是天下权力最大的人!”不知情的文无汐怪道。
玉欣怡一句:“哦,对呀,天岳圣皇。”可不是,那也确实是自己的父亲不是!
自己到底是心中有一道坎儿过不去!又到底要不要去……
……许久沉默
“无汐哥哥,你回府吧,我去圣灵寺瞧瞧!”玉欣怡道。
文无汐站起,他伸出手,玉欣怡浅浅一笑,伸手进去,文无汐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触手一刻,文无汐一颤,手冷如寒冰,他目光扫向玉欣怡,这丫头眼角怎的有几处泪痕!?哭了!是想家了吗?
“去圣林寺?我与你一块儿去!”
“穿过这片桃林,就是圣林寺的后山了。”玉欣怡还是决定说出。
文无汐一时未缓过神来,果然惊叫道:“什么!穿过林子是圣灵寺的后山?我怎么不知道!”
玉欣怡望着文无汐的样子一笑,“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吃口鱼吗?这么大片林子谁无事会穿过去!”
文无汐皱皱眉:“对了,你怎么知道呀。”
玉欣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你就不要管了,快回府去吧!”她催着文无汐。
文无汐看看那片桃林,又吐了口气,“小陌儿,你一个人行吗?”
“哪有那么娇弱?”玉欣怡已起步向桃林走去,向文无汐摆了摆手。
文无汐撇撇嘴,他想着总有一日,一定要穿过这片林子,去那边看看,知道这儿七年了,竟是没有一丝察觉到,想想也真是丢人!
转眼也是夜幕降临了,皎皎月光从天边跳出来,伴着月光,穿在桃林之间,好不惬意。
玉欣怡很是熟悉的走过去,中途又挖出一坛桃花酿,她望了望四处,心想着这灵隐也真是的,多年了,竟只动了一坛!
一个人,抱着一坛酒,穿过桃林,上了山路,不出半个时辰,映眼一座山庙,新建的,十四年前烧毁一年之内就建起来的。
又走了约莫二百多步,灵隐寺的后门,门没有关,玉欣怡推门进去,冲门的药味儿,她皱皱眉头,“灵隐老儿,你无缘无故的熬五莲药做什么?”
“哈哈哈哈!陌丫头果然是陌丫头,鼻子还是这么灵,闻味儿,就知道是这东西!”那日在郊野小院的声音又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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