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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难尽①总裁,恶妻难弃》第三百五十一章我的人生,你该让我自己选择,不论是生活,还是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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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林思思有一个孩子了……

多大?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一直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在不动声色的隐瞒自己吗,看自己像个傻瓜似的一无所知的犯蠢吗。

蓦然的想起之前收到的那条陌生的照片,还有那一张男孩子的照片,是……是那个孩子么。

原来,那不是恶作剧,也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事实。

江溪砚看着她无意识的把汤碗里的汤搅合的乱七八糟,一下接一下的没个停止的意思,“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想吃什么告诉我。”

洛行摇摇头,嗯了一声,咬住嘴唇,半垂着的脸藏住了眼眶里两滴晶莹的泪珠,在她强忍下悄无声息的滑落脸颊,落入颈项之中不见。

“行行,你怎么了?”

他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终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在洛行不愿意的情况下,他伸出手指抬起她的脸,只一眼就看见她脸颊上的泪痕,不是很明显,不细看不容易发现。

“为什么要哭?告诉我?”

他略有薄茧的拇指抹去她的泪痕,动作很轻柔,一双深邃的眸子像是晕染的水墨画,点点染染的,有着让人看不清的复杂,“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因为什么而哭?”

病房里并没有谁进来过,自己和老医生也没有在病房中谈论什么,她不该是听见那不好的消息。

只是,她的伤心很纯粹,不似作假。

洛行正暗自伤神,被他忽然抬起下巴对上深沉的目光,一下子愣了愣,水润的眼睛里俱是湿意,“没有,就是……就是有些担心白冉,她因我受伤,便是感觉有些难过的对不住她……”

越说声音越低,不由自主的低下眼睑,不敢对视他通透的眼眸。

这些话太虚假,转移话题也是转的太生涩,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更何况是精明如他。

江溪砚微微移开目光,松开了钳制她下颚的手,不想给予她太大的压力,也不想去揪根结底。

有些事情,还是糊涂一些才好。

何况,他怎么还是顾虑她的身体,不舍与她为难。

“白冉那里有你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不要在这里胡思乱想。”

江溪砚顺着洛行的话安慰她,简简单单的不刻意。

努力的抛开脑子里刚知晓的那件事情,顺着自己的话圆下去,忽然之间想起不久前见到的白子辰,有些后知后觉的开口,“那个……白冉是白家的……”

说到一半就止了口,有什么需要说明白的呢。

有些想要感叹世界太小,又是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

比如,白冉的后母,居然是江溪砚的母亲夏嫣然。

这样一算起来,白冉就是江溪砚的便宜妹妹了。

倘若白冉真的有那么一天嫁给自己的哥哥洛行,那么白冉和自己应该谁是嫂子……

若不是心情太差,洛行一定会想要和他调侃两句。

“她是谁家的孩子,姓什么都不重要,于我们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

江溪砚连夏嫣然这个母亲都不打算认了,更何况这么一个便宜妹妹。

在他的心目中,当得起自己“妹妹”这一称呼的,唯有佳琪。

也只会是……佳琪。

“还累不累?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一天,还是回家休息?”

他不想在继续说到白家,那会让他忍不住想起那个冷漠自私的女人,容易心里寒凉的起一些暴躁的情绪。

江溪砚不想吓着她。

洛行松开拿着勺子的手,改为两只手捧着汤碗,感受着碗壁淡淡的温度,支支吾吾的犹豫着说,“我想去看看白冉,然后再回家去,行吗?”

就算他什么都不说,她也懂他对于白家的心结,只是白冉总归是受了无妄之灾,洛行没有办法视而不见的不闻不问。

江溪砚盯了她黑黑的小脑袋一会,点了点头,“好。”

白冉已经出了急救室,就在洛行所在病房相隔几间病房距离的病房里,江溪砚牵着洛行走过去的时候,病房门是紧紧关闭的,白子辰和洛言,以及赶过来的沈秋华都站在门外。

沈秋华和白子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洛言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抽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的漫不经心。

“妈。”

“妈。”

江溪砚和洛行一前一后的开口,沈秋华扭过头来看着他们俩,深深淡淡地嗯了一声,注意到洛行苍白的脸色,目光不由地多停留了两秒钟。

她问,“你们怎么来了。”

大概是有外人在场,沈秋华的语气除了一贯的冷淡,其他的看不出什么厌恶至极的样子。

“我想看看白冉,看看她怎么样了,毕竟她也是……”

洛行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江溪砚很随意的开口打断,“我们来看看白小姐,也不知道白小姐伤的重不重,发生这样的意外谁也料不到,只是行行一直很担忧的坐卧难安,我陪着行行来看看,也好知道有没有什么能帮的上的忙。”

他说的这段话,与其说是说给沈秋华听,倒不如是说给白子辰听。

既让沈秋华不因为牵扯洛言而责怪洛行,也希望白子辰能理解就是一桩不可控制的意外。

“不用担心。”

白子辰浅笑着开口,声音很有磁性,“医生说冉冉的伤问题不是很大,伤口缝合了几针,只要好好修养一些时间,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江……小姑娘也不要太担心了,我知道你也是无辜的。”

本来是想叫洛行“江太太”,话将要出口觉得不妥的改了口。

洛行是沈秋华的养女,白子辰是知道的,再加上江溪砚这个继子的身份,称呼上还是以长辈的口吻,感觉到更自然自在一些。

确实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谁也不想的,他再多的怒火和迁怒也是于事无补,好在冉冉也算平安无事,大度一些也好让大家面子上更宽心一点。

“谢谢,谢谢白……白先生。”

洛行清楚的知道,白子辰能过轻轻的揭开此页,基本都是看在江溪砚和洛言的面子上。

看在江溪砚面子上,是顾忌他妻子夏嫣然,只是哥哥洛言……也不知道许出什么承诺来。

她并不想洛言牺牲什么,尤其是婚姻,或者说是爱情。

白冉看起来是挺喜欢哥哥,可是哥哥却对白冉看不出来有什么喜欢。

“那个,白先生,这次的意外和我哥哥无关,麻烦你不要迁怒于他,我哥哥……”

“洛行!”沈秋华打断她的话,一双狭长的眼眸里有不赞同,还有对她维护洛言的不喜。

沈秋华转头对着白子辰,“别听她乱说,冉冉的事情,我也不多说什么,洛言会照顾好她的。”

白冉是她看上的好媳妇人选,她和洛言很相配,沈秋华不希望洛行几句话产生什么误会出来,让白子辰有什么顾虑。

白子辰点点头,明白好友的好意,心里也是赞同的,“我知道。”

顿了顿,态度很好的对洛行说道,“你和你哥哥果然不愧是兄妹,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为对方说话开罪,一个让我别怪他妹妹,一个说别迁怒她哥哥,你们俩啊,倒是都很不错。”

江溪砚见状补充,“行行和洛言一直都是感情很好的兄妹。”

这句话重点在“兄妹”两个字上。

不过有些事情该交代的,还是要提一下,“伤害白冉的人已经提起公诉,后面会走法律程序,请放心。”

许烟这一次,注定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得到别人的同情和关心。

医院门口来往的人很多,再加上视频是简单明了,众目睽睽之下,外加不作假的证据,想要定许烟的罪很容易,并不需要使出什么手段。

白子辰点头,知道罪魁祸首不会落到好,心里无处安放的怒火,也总算是找到了释放的地方。

“谢谢,你们先聊,我去办理一下冉冉住院手续,麻烦帮我注意照看一下冉冉。”

“让洛言去办吧。”沈秋华提议道。

白子辰摆摆手拒绝了,不多说什么的离开。

沈秋华有些气恼洛言的没有眼力劲,“洛言,过来。”

洛言掐灭手指中的烟头,随手扔进了走廊内的垃圾桶里,几个大步就走了过来。

“好好照顾白冉,知道吗?”

洛言已经听见她说了好几次这样的话了,似乎很不放心她一走自己就是阳奉阴违一样,漆黑的眸子里闪现了一丝受伤的不耐烦,却是藏的极深的忍住,始终是默念着眼前的严厉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知道了,妈,你放心吧,你先回去。”

“放心?”沈秋华见他不疾不徐的模样,松松散散的不急不躁,心里似乎压抑着一团火苗,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这个样子和态度,我怎么能放心?!洛言,你已经不小了,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白冉这个姑娘不错,我也挺喜欢的,你就不能上点心,好好的跟人家处处,在人家父亲面前表现表现,非要跟个木头一样,戳你一下都不动吗?”

一说起他的不上心,沈秋华就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要吐槽,一发不可收拾一般。

“妈,我都知道,你能别念叨了吗?”

听着这些话,他耳朵都是起茧了,若不是怕把她气出一个好歹来,洛言根本就不想听一句,也不想去相什么亲。

沈秋华,“……”

“你真是……真是让我没法说,我要不是你妈你以为我想管你啊。”

洛言墨深的眸子像是遮了一层不透光的雨布,里面不起波澜,“那就不要管。”

“你!”

沈秋华瞬间感觉自己呼吸不顺,胸口是一抽一抽的疼,“你怎么和我说话的?!我是你妈!”

洛言几乎不想再争辩一句,说多了也是无用,她是自己的母亲,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顾。

江溪砚和洛行把他们母子之间的争论看的分明,知道沈秋华又是强压着洛言做他不愿意的事情,洛行想要去说点什么,可是被江溪砚制止住。

直到了此刻,看着沈秋华气不顺的模样,她没有迟疑的伸手拍拍母亲的后背,语气放缓的小声说,“妈,你别生气,其实哥哥还年轻,娶妻的事情也是一辈子的事情,你就不要过于强迫了,给他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毕竟不能随意糊弄……”

沈秋华不等洛行说完,一把挥手挥开了洛行,若不是江溪砚在旁边极快的扶住她,怕是被挥到地上去。

“洛行,这是我们洛家的家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多嘴。”

千言万语都比不上一个“外人”伤人。

江溪砚揽紧了洛行纤细的腰身,俊容因为她的话,极快的被一片阴霾遮住,“洛行是一片好心,当不得您这一句话。”

洛言也是拧紧了眉,眉宇之间都是疲惫,在母亲和妹妹之间夹杂的无奈的倦怠,却终是忍不住的开了口,一字一句的都是质问的伤怀,“妈,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你的儿子,还是我只是你想要怎么样,就该怎么样的可以操控的工具,是不是就觉得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什么都是为我好,我就应该感激涕零的没有任何怨言的听你的话,照着你安排的人生过下去啊?!”

“妈,我是人,不是你手上的木偶玩具!”

这大概,是洛言第一次毫不犹豫的反驳懑自己的母亲。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淋漓尽致的痛快,只有说不出满满的伤感。

她是母亲,一辈子遮风挡雨的呵护他长大的母亲,尽管有各种各样的缺点,比如**,强势,控制欲强等,却不能抹杀她的付出和母爱。

洛言以为自己会顺从母亲一辈子,在她曾因为妹妹的逝世抱着自己哭的昏天暗地的伤心欲绝时,就暗地里说要保护她孝顺她,哪怕成长为一个伟岸的年轻男人,还是暮暮沧桑的老去。

只是,有些话压在心里久了,说出来便是很难再收回去。

“妈,我的人生,你该让我自己选择,不论是生活,还是婚姻……”

沈秋华,“……”

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退到了墙壁边,有些苍老的脊背深深的靠在冰冷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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