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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渊觉得对这个世俗的楚熏说两人曾经的事，都是对他们以前感情的亵渎。

就像他说的。

她这样世俗的女人不配知道。

那是对筝儿的亵渎。

这个女人不是他的筝儿。

他的筝儿，随着转世投胎便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可是，他还想要他的筝儿。

她是筝儿的转世。

所以，要这个女人，是他唯一靠近筝儿的方式。

池水实在太冷了。

他渴望那温暖，所以时隔几天，他又来了。

来虽来了，他实在有些疲惫再应付她对他的防备与冷淡，所以一进门就挑了一本书看起书来。

在冥渊看来，这是一个安全的距离。

这个距离，可以缓解他对筝儿的思念，也不会让楚熏仿佛一只炸毛了公鸡，对他说出些那些他一点都不想听的话。

可这一刻，当楚熏一脸期待地站在他面前，目光诚挚地想和自己交朋友的时候，冥渊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冥渊掩饰了他的情绪，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楚熏拉着自己的衣袖上，低声重复，听不出里面的情绪：“交朋友？”

“是，”楚熏道，“我们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你别再强迫我做那些我不乐意的事，我……我，我也尝试着不讨厌你，我和你和平共处，我们交朋友！”

楚熏越说越快，双眼亮晶晶的，显然她对自己这个提议，很是满意。

交朋友啊！

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至少楚熏觉得自己一个人愿意放下身份，和一个妖交朋友了，是一个相当诱人的条件。

冥渊忽而笑了出来，反问：“我为什么要和你交朋友？你觉得我需要一个毫无用处的人类朋友？”

楚熏怔住。

她是懂得四书五经，是懂得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是有一个丞相爹，一个相当不错的家世背景，但凡她和哪个人说要和他交朋友，对方都会高兴的跳起来，甚至觉得自己攀上了高枝。

可冥渊不是人啊！

四书五经、身世背景、金银珠宝，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毫无用处。

就像他说的，对于他来说，自己的的确确就是个毫无用处的人类朋友。

冥渊仔仔细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继续又道：“况且，我因为什么来找你的，你心里应该清楚，我只想做你唯一的男人，至于你众多朋友中的之一，抱歉，我没兴趣。”

楚熏脸上的笑容僵住。

谈判破裂。

冥渊说完，没去抢楚熏手中的书，反而从书架上又拿了一本，重新翻看起来。

他能感受得到楚熏怨念的目光。

他装作看不见。

他翻书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差一点。

差一点，他就答应她了。

楚熏一直讨厌自己，他怎会不知？

那种不被她讨厌的感觉实在太好，好到让他心跳加速。

可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冥渊知道，楚熏是一个相当“世俗”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强硬，那么两人之间的可能性为0。

他不能给她喘息的机会，他必须时时刻刻让她知道，她只有成为他女人这一种结果。

朋友，呵，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