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很生气。
阮丛云晕倒时,他本来已经准备出手相救了,废了修为也总比死了好。
谁料自己还没动手,杨晨就已经窜了出去。
要知道这可不是在玩儿过家家,这是一个淬体圆满境修士的突破!
而且当事人已经昏迷不醒,这和自爆没啥区别了!
杨晨什么修为于老不是很清楚,从年龄上看,他和阮丛云应该差不了几岁,修为再高能高的过阮丛云?
就这样搅屎棍般的冲出去,就算是救人心切,也明显是在送死好不!
这种情况下,于老即使再自负,也只能保证救下一个人而已。
救谁?
于老一下子懵逼了。
杨晨这边没有闲工夫打理于老的咆哮,一头扎进暴走的元力波动内,他抬手就是一掌挥下。
“不自量力,不自量力啊!”于老看的蛋都要碎了。
想要压制这股狂暴的能量,修为至少要高出阮丛云一个大境界才可以!
这阮丛云本就已经是天赋异禀,不到三十岁就要突破到辟穴境,杨晨撑死能和阮丛云有一样的修为?
这一掌打下去,压制不住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成为元力爆破的导火索!
真到那时候,别说他们两人要死无全尸,整座藏书楼都要跟着玩儿完!
于老气的咬牙切齿,鼓足了元力准备强行打断杨晨的攻击。
他已经决定了,两人之中要是选择救一人的话,只能是阮丛云了。
毕竟他和阮丛云相熟,而且阮丛云在学院的知名度要远远高于杨晨。
“小子,要怪就只能怪你太高看自己了!”于老一念于此,正要出手,却又惊咦一声:“这是什么招式?”
只见杨晨手中的元力并不磅礴,而是化为无数道金色的丝线,就如春蚕吐丝一样,将他周遭的元力波动全部缠绕起来。
于老所顾忌的一切,杨晨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现在的实力压制不住,那就不压制了!
将这些元力导出去,照样可以救得了阮丛云,而且还能不伤及阮丛云的根基,顶多就是让她有一点小内伤,这和死亡以及成为废人相比,简直是究极大福利!
至于怎样将元力导出去,杨晨也有了定夺——
阵法!
修为到了淬体境之后,由于身体的强度有了极大的提升,即使在不使用元墨情况下,也勉强可以支撑着直接用元力刻印阵法。
只是这种阵法没有使用元墨刻印来的轻松以及惬意。
人命攸关,哪儿还能管的了什么轻松惬意?
杨晨一掌挥下之后,五指齐动!
体内的元力在透出手掌的瞬间就被切成无数的丝线。
这些丝线一部分缠绕住阮丛云暴躁的元力波动,一部分迅速组成一道圆形的阵法。
这道阵法只是刚刚成型,就鲸吞大海一样开始疯狂吸收周遭暴躁的元力。
杨晨只感到自己操控阵法的右手越来越沉重,就好像灌了铅一般。
这种沉重的感觉随着阵法吸纳阮丛云周身的元力而加剧。
不得已间,杨晨只能左手又开了一个相同的阵法,这才缓解了右手的一些压力。
他的这些举动自己看来很平常,但在于老眼里都快要爆炸了!
“这是......阵法么?”于老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
看着阮丛云散出的元力越来越式微,于老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要崩塌了。
什么时候阵法可以刻印的这么随意了?而且这家伙一只手刻印阵法还不够,竟然左右互搏?
尼玛这让右手党的单身狗们情何以堪?
就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股脑涌入于老脑海的同时,杨晨这边已经完全搞定了阮丛云暴走的元力。
只是他的这阵法和刻印在冰离眉心的束神阵有异曲同工的效果,名为束元阵。
顾名思义,只能暂时束缚住这股暴躁的元力,并不能用阵法将其吞噬。
毕竟杨晨也才刚刚到淬体境,论修为还没有阮丛云高,能束缚住她的元力完全是靠着阵法的效果,而且这已经是极限了。
“怎么办......快要压不住了。”杨晨这时候也一个头两个大。
开始是救人心切,没想那么多,现在可好,总不能丢手榴弹一样丢出去吧。
这可是在学院里,来来往往都是学生,就这么贸然扔出去的话,估计会炸死一大片......
杨晨有些着急的扫了一圈,突然看见于老正见了鬼一样的看着自己。
杨晨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不知为何,看见杨晨的笑容,于老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战。
紧接着就听见杨晨说道:“那个,于老是吧?阮老师我已经救下来了,目测是毫发无损,不过这个藏书楼能不能留下来就要看你了。”
“什么看我不看我的?”于老听的纳闷,正要询问几句,突然看见杨晨将左右两只手上的阵法就这么向他这边丢了过来。
没错,就是丢了过来!
于老差点没骂娘!
这是啥境界修士的元力你小子心里没一点儿逼数吗?你当这是烂白菜呢,就这么扔过来了?
我抄你全家啊你信不!
于老真的要疯了,他现在才知道杨晨的意思。
要是不接的话,这藏书楼就真的保不住了。
其实以他的实力,接下来也没什么大碍,顶多就是灰头土脸一点儿罢了,可于老就是有点不甘心。
尼玛币,好人你当了,丢个炸弹给我抗?
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问题是现在压根没时间想了,两道阵法已经来到身边。
“杨晨,你牛逼!”百忙之中,于老从牙缝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话,赶紧运转功力将阵法接住。
这两道阵法内蕴含这阮丛云全身的暴躁元力,于老就算修为再高,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搞定。
只能恨恨的站在原地,傻子一样将阵法内的元力一点一点慢慢消化。
杨晨料定于老肯定会接住他的束元阵,因此扔掉束元阵以后浑身轻松的来到阮丛云身边。
阮丛云就算是晕倒,一双玉手仍紧扣在底面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杨晨不忍,轻轻碰了碰阮丛云,低语唤道:“喂,你没事儿吧?”
谁知道他的手刚接触到阮丛云肩膀的衣料,这一身白色素衣就和泡沫一样全部碎成了渣滓,露出一具完美流线的胴体。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莫名其妙的看了一把现场,杨晨直接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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