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旧疾复发,宫中一众谨小慎微,生怕犯了大忌讳,太子府中,却是一片歌舞升平,酒香缭绕。
司明炎醉卧在美人榻上,轻摇着手中盛着玉液的琥珀杯,端得那叫一个肆意风流。
不多时,几个美人儿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各个衣衫薄如蝉翼,足间还戴着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一个美人儿端着一盏琉璃杯,就势躺进了首座上的男子怀里:“殿下,可否让奴婢陪殿下喝一杯?”
软香在怀,女子媚眼如丝,司明炎就着美人手中的琥珀杯含了一口美酒,咬着女子的唇,就将酒尽数渡入了女子的口中。
“咳咳……”酒太烈了。
一时吞咽不及,酒丝顺着她的下颌,在她雪白的脖颈间划出一道媚惑的曲线。
女子衣衫半解,发丝散落,映在男子幽深的瞳眸里,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司明炎俯身含着她的耳尖嘬了几口,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雪儿……”女子已经在他高超的手法下软成了一滩水。
“好名字。”司明炎低低一笑,看着美人儿在自己的手里化为绕指柔,“你是何时进的府?”
“回殿下,奴婢进府……已经有月余了……”女子轻咬着贝齿,唇间还是抵不住地逸出阵阵轻哼。
唇角勾起满意的一笑,司明炎揽着怀中柔若无骨的女子就势一倒。
毫不客气地将女子压在了软榻上,他的大手已经伸进了女子轻薄如纸片的衣衫里。
天家仅剩的三位皇子,就属这东宫太子最善吟风弄月,也最为风流。
行到酣时,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却匆匆走了进来。
行了礼,得到应允他才上前弯腰附在了司明炎耳边:“殿下,派去淮南王府的人已经全部失去了消息与下落。”
司明炎抬起了头,眸中被情欲挑起的猩红还未完全褪去:“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侍卫单膝跪地,深深地埋下了头,“未时左右属下的人还传回消息说楚世子今日出了京城,此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了。”
司明炎蹙着眉,揽着怀里的美人儿坐了起来,重点却不在死人身上:“你说楚离今日出了京城?”
侍卫一愣,然后点头道:“下午送回来的密信里的确是这样说的。”
司明炎迟疑了片刻,似是在深思:“他才刚回来,这次出京又是为何?”
莫不是京城外藏着他的某些秘密?
侍卫闻言身子一抖,十分诚惶诚恐:“殿下恕罪,属下的人还未能探知一二,就已经全部折损。”
司明炎这才想起,不久前曾派去在司寒卿回京路上埋伏截杀的死士也是因不知名的原因全部折损,无人生还!
想到这儿,司明炎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眼底哪还有半分平日的温润翩翩,尽是盛怒之下的阴狠狰狞。
“那楚离是有天大的本事?区区一个破落的淮南王府,竟让我东宫折损了不下百人!”
额头上渗出一层层的汗滴,侍卫将头埋得很深,完全不敢接话。
而就在此时,司明炎的怀里,突然传出一声女子娇滴滴的轻哼。
只因司明炎方才盛怒之下完全失了力道,半滑的衣衫下,在女子裸露的香肩上留下了一道重重的掐痕。
美人儿皮薄,白若玉脂的肌肤上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这对任何男子来说都是一种挑衅般的诱惑,很容易满足男子的施虐欲。
司明炎眸色又暗了一下,忍不住伸进她的薄衫里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女子轻吟了一声,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欲拒还羞般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娇滴滴地撒着娇:“殿下,你就知道欺负奴婢。”
这声音,恐怕任世间任何男子听了去都会觉得酥到了骨子里。
司明炎暗着眸子,毫无章法地爱抚着怀中女子瓷滑如玉的肌肤,抬眸看向跪在底下的男子。
“你再加派一些人手安插在淮南王府周围,一定要盯紧楚离的一切动向。”
“另再派一些人手去京城附近的村落、山林探探,务必查清他这次出京所为何事。”
比起那个既不受宠也不成器的废物皇弟,他更担心如今风头正盛锋芒毕露的世子楚离。
侍卫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是!属下告退。”说完,正要退下,却被司明炎叫住。
“如果这次再出什么意外,你就拿你自己的人头来交差吧!”司明炎的面色很沉,声音极冷。
侍卫脸色一白,复尔咬咬牙:“……属下明白!”
男子起身离开,府中的管事才走了进来:“殿下,宫中传来消息,三皇子今晚面圣,又被拒之殿外了。”
如今皇上对三皇子的不待见,恐怕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司明炎闻言,冷哼了一声:“那个蠢货就同他那温婉端庄的母后一样,端正刻板,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讨父皇的欢心。”
呵呵。
别人还没看明白,他却是极其清楚,自己那个三皇弟啊,嘴笨容易讨嫌,傻里傻气的,就算有那个夺储的野心,恐怕也没有那个实力。
更何况,父皇一直未将他那个儿子放在心里。
可以说,若不是三年前淮南王世子的那一场封神之战震惊了朝野,他还从未将这个前皇后的遗腹子放在眼里。
不过说来也多亏了他那个傻子的外衣,否则,他又如何会让他安然无恙地活过十五岁。
管事问道:“可需属下让人继续盯着三皇子?”
“不必。”想到了什么,沉吟片刻,司明炎又道:“还有,你去跟那位说一声,最近这几日的药就不必下了。”
羽翼未丰,时机还也未到,他需要一枚可以制衡楚离的棋子。
管事会意,领命退下。
司明炎将怀中的女子再次压在床榻之间,夜色渐深,太子府中混着女子轻哼的铃铛声却是经久不息。
可怜得到了楚离指使的木羽躺在房顶里,十分木然地被迫听了一夜。
反观被扰得不胜其烦的楚离赶出来做事的云峥极其聪明地在耳朵里塞了一团棉絮,已经不顾形象的呼呼大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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