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小窗来到了床上的少年的脸上。
“唔,嘶~”那少年像是嫌弃阳光过于刺眼,下意识用自己的手去遮光,但是忘记自己的身上还有伤这回事。窦时年慢慢适应着睁开眼,自己右肩被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自己的左手也是这样。窦时年摇了摇头,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起来。昨天自己给元执输血的时候自己头昏昏沉沉的,突然自己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刚好此时玥玥打开门走了进来,他看到窦时年清醒,走进床边把手探到窦时年的脑门前。然后点了点头,之后轻轻的拍了拍窦时年的手,之后就走了出去。
“这孩子不能说话吗?也是,好似从未听见他出过声。只听老五一直叫他玥玥,他拍我是告诉我没事了?”窦时年支起半身满脸问号的自言自语,从而忽略了五伯进屋的声音。
“豆豆,玥玥说你醒了。烧也退了,老夫来看看。诶?你在这嘟嘟囔囔的说啥呢?”说着直接扑到窦时年身上。
“嘶~我说老五,你能不能轻点,我伤还没好,我还是伤患好吗?你能不能照顾一下我?”五伯轻而易举的把窦时年摁在床上,一手压着他的头,一手解开了窦时年右肩上的纱布。看着已经结咖的伤口,五伯翘起食指,戳了戳。
“嘶~老五你是不是要死?疼啊!你个老不要脸的,别碰我!”
“你别动,豆豆,我在给你检查伤口呐。”五伯脸上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表情严肃,眉头紧皱。窦时年见状不在说话,配合着五伯的检查。
过了有一会儿,五伯从窦时年的身上下来。眉头渐渐舒展开了,看着窦时年道:“年轻人恢复力就是快。”
“那……咱家主子?”窦时年拿起床头的一件中衣一边不太利索的套在身上,一边询问元执的状况如何。
“主子比你醒的早,索性除了魂气尽失以及气血不足之外,并无其他大碍。要是说起来啊,这还要多亏了豆豆你的血啊。”说着五伯像是看见金子是的眼冒绿光的看着窦时年。
“你……干……干什么啊!你那是什么眼神啊?”窦时年双手抱胸,运用自己没有受伤的双腿跑到床尾的一角。
“没事,没事,你修养的差不多了就赶紧去做饭,不要在这吃白饭啊!”五伯双手环胸,用鼻孔朝着窦时年,一副“我们不养无用之人”的样子。
“诶呦喂!你说谁吃白饭?啊?老五,你是没吃过我做的饭还是咋的?你是不是不想在吃小爷给你做的饭了?”
“呵呵,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嘛。何况你还有伤,你且好好修养啊,老夫去看看少主的状况,哦呵呵……”说着一个闪身连门都不走了,直接从房间内的窗户跳了出去。
“唉唉唉,你回来!老五!”窦时年寻思问问元执在哪个屋子,自己也好去看上一眼。没想到这厮好像脚底抹了油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唉~算了,算了小爷自己去找吧。”说着就开始不利不锁的用着两只均是半残的双手开始穿衣服。
过了许久,除去歪掉的腰带和不太整齐的衣领以外,某位伤残人士的衣服穿的还算不错。窦时年极其自信的打开门,踏出自己的第一步。
“公子,可是有什么需要?”门口等候多时的小二哥恭恭敬敬的问到。
“哈?没有,没有,你倒是下了我一跳。”窦时年虎躯一震,显然被这人吓了一跳。
“额,那公子人生地不熟,要不我就稍微带着公子转一转?”小二哥的表情略显尴尬的说道。
“不必了,你就告诉我……额……那个……哎呀,算了,算了。你忙你的,不必管我。”窦时年本来想问小二自己的主子主子在哪?可是想了想自己还不知道她叫啥?所以无奈的摆了摆手,打算自己找。
“那公子自便了。”小二哥行了个礼就下了楼。
“艾玛,这咋找?”窦时年看着两排整整齐齐的房间摆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从下手,不知如何选择。总不能一间一间得翻啊,万一里面有其他客人在,然后自己闯了进去,那就很尴尬了。
想着,想着。窦时年听到“咣”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紧接着楼梯传来了“咚咚咚”的声响,紧接着窦时年第一次来到这里见到的绿衣女人就出现在了楼梯口处。
“呦,醒了啊。”说着匆匆忙忙的就往里面走,也没管窦时年回不回应,走到里边一个房间门前,一下子把门推开。
“不是叫你不要乱走吗?有事你拽铃铛啊?你当老娘是死人啊?姓元的?”那小房间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窦时年的耳朵里面。
“我想晒太阳。”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没有刚刚绿衣女子的音量大,但却很是熟悉,就是元执的声音没错了。
“晒,晒,晒,你说啥就是啥,不就晒太阳吗?晒!你别拿那种眼光看着我行不行?”听上去绿衣女人很是嫌弃。窦时年几步就来到了房门前,也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元执整个人“挂”在那女人身上背对着自己,绿衣的女子正搀着元执向着窗子走去。窦时年挠了挠头,出了声:
“要不要帮忙?”
虽是嘴上正在问,可是人已经走进了房内,搀住了元执的另一只手臂。九娘见此,心中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她认识姓元的那么多年,除了那块木头就没人敢离她这么近,况且这小子还救了元执,看上去也算顺眼,姓元的也不算是讨厌这小子,不如就……
“诶呀呀,有你在就好了,九娘我这偌大的聚福楼还需要打理,你就把她弄到窗子边的软垫上就成啊,我还有事,你好生照看着她。”说着甩甩自己的算盘就扭着腰下楼去了。
“那……那我扶你过去。”窦时年也是第一次这么靠近一个女子,他都不敢看自己搀扶的那人的脸,只得偏这头一点一点移动。
“多谢。”元执轻声说道。
“没事,没事。”窦时年把元执小心翼翼的放在垫子上,然后偷偷的看了一眼元执。
今天元执没有带那个白色的丝带,异于常人的眸子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不灵不灵的闪着光。窦时年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此时的元执未施粉黛,因为失血的缘故面色苍白,看起来特别像是易碎的瓷娃娃,窦时年嘴微微张开,脸颊稍稍泛红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元执见此,把一只手放在窦时年额头,另一只放在自己头上。
“没发烧啊?脸怎么红了?”窦时年被冰凉的触感叫回了神。
“那个……额……太阳晒的。”窦时年挠了挠头。
“吓到了?”元执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问道。
“没有,你的眼睛很好看。”
灰色的眼睛像月牙一般弯了弯。
“你冷吗?”窦时年想到刚刚摸自己额头的微凉的手,开口说道。
“还好。”
“额……”这是个什么回答?那应该就是冷了对吧?窦时年这么想着,从一旁的架子上找了一件外衫搭在了元执身上。
“我可以问个事情吗?”窦时年搬了个凳子坐在元执跟前。
“你说。”
“你叫什么啊?”窦时年一脸好奇宝宝的开了口。
“元执,手给我。”窦时年乖乖的把爪子伸出去。
“手心。”
“哦哦,好的,好的。”窦时年乖乖的把手心反过来。元执在手心里把“元”字一笔一划的写下他手心里。
“哦哦,这个元啊,知道了。”
“执是执着的执,记好了?”
“嗯嗯,记下了。那以后我叫你元执可以吗?”元执见窦时年点头应下,把手收回去放在了那件外衫下,随后说道:
“随你”
“那你有想吃的吗?我给你做。”
“不必,好好养伤吧。”元执歪了歪头看了窦时年一眼。
“好。”窦时年看着元执闭上了眼睛,就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