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慕榕将自己的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里呜咽的点头,她从来都是个矫情的人,如果可以依靠和软弱她绝对不会选择坚强和独自面对。
谁能知道即便她刚刚仰着下巴清傲又从容的和记者对峙但是在面对那么多镜头的第一瞬间她内心还是慌张的,她一直在等他大的这个拥抱,在等他的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现在交给我。
容琛收紧双臂将她按在怀里,粗糙干燥的手掌却轻柔的抚摸着慕榕的发丝,眼神里满是自责和疼惜。这样的容琛,这样的两个人将下面的记者看傻了眼,纷纷忘记了拍照和说话,静悄悄的一片。内心充斥着悔恨和恐惧。
他们刚刚都说了什么?他们刚刚都做了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招惹这个连容琛都捧在手心里的女孩??
慕榕靠在容琛怀里,由着他给自己擦着身上的鸡蛋液,抬眸看着底下的一群记者,伸出娟秀的手指从左往右一个一个指认着:
“一个问题一个报社,mc,jk已经问过了,你帮我记着。对了,你是哪个报社的?”
她不是什么圣母,不是可以任人欺辱却连怎么反抗都不会的人。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
“容,容席,我——我不想问,不想问。”
容琛扫了一眼他胸前的工作牌:
“ac报社,我都帮你记着。”
“哦,差点忘了,还有个t大校报,不过t大校报的主编和我认识你还是记杨旭这个人名好了。正好他想出名,你帮一下他。”
被慕榕亲自点名的杨旭已经懵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虽然有想红的心,但是却太不了解容琛的作风,还抱着侥幸心理,此时被慕榕点名丝毫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好。”
“好什么好,既然敢来,那就一个都走不了!!”远处慕林深带着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将所有的记者都团团围住后才挑着他潋滟的丹凤眼邪魅的走过来。
“你不是在开董事会吗?动作很快嘛~”
容琛睐了慕林深一眼没有说话,倒是让慕榕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抬头审视着他:
“你是不是飙车过来的?”
“没有,我知道的早。”容琛将慕榕的头按进自己怀里,狠狠的剜了慕林深一眼:
“你来做什么?”
“我姑姑发下话来了,榕儿现在还不是你媳妇得跟我回慕家,以后想见人请走正常流程。”说着便将慕榕一把拽到自己身边。
“榕儿,走,跟哥哥回家。”说完也不管慕榕愿不愿意拉着她便往车里压。
众人这才知道自己踢到了什么!什么校花,什么勾引,人家是慕家的小姐门当户对,谈婚论嫁有什么不可以的?如今他们一脚踩了容琛心尖上的人,一脚踩了慕林深的宝贝,一尊神,一尊魔,现在他们只能祈求自己不要死的太难看就好。
“先生——”贝清给容琛递上外套。
“按榕儿吩咐的做,其他的报社交给慕林深。免得这个大舅子说我抢他的功劳。其他的事不用我多说你自己看着办,车钥匙给我。”
“是。”贝清只愣了片刻便知道了缘由,定然是来的时候太心急开的太快车报废了所以才来找他那钥匙,贝清不敢耽搁立即掏出钥匙递给容琛。
拿了钥匙的容琛追着慕林深的车去了唐宅。
唐宅里,除了还在坐月子的容嫣和陪着她的孟君时外,容,慕,唐三家都已经坐齐了,见三个人回来都齐齐的望了过去。
慕林声率先起身从慕林深手里接过慕榕:
“我先带榕儿上去洗个澡。”
唐宁将容琛进来立即迎了上去暗中着急的问:
“这到底怎么回事?亲家已经看到新闻了,包括那两张图。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两张图就是她看着都心寒更何况是慕榕的亲生母亲。唉,这儿子的婚事怎么就那么波折呢?
“放心吧妈,榕儿我是不会放弃的。”
容琛安抚了几句后便走到冷着脸的慕歌面前,再一次的直直跪下。
不同于上一次慕歌的坦然接受,这一次慕歌眉宇之间透露着愤怒!!之前她只当是情侣间的打打闹闹才导致慕榕心灰意冷的一心要离开,可是如今——尤奇是看到那两张图的时候她心都跟着痛了。
那可是她花了所有心血才养大的宝贝女儿啊!他怎么能这样糟蹋!
“我怀她的时候才知道凌涛骗了我,心灰意冷的躲走了。也许就是因为那时情绪起伏太大所以榕儿出生时身子骨很不好。头一个月虚弱的连奶对不会喝只能靠输液,别的孩子生下来就有七八斤,可是她一个月了才不到六斤重。虚弱的时候我抱着她都感受不到她的呼吸,几个月过去了她才能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喝奶,但是依旧动不动就感冒发烧呕吐。严重的时候我几宿都不敢合眼,生怕我一个没看着她就走了——”慕歌回忆起那段时光忍不住的哽咽落下泪来。
“我不断的在她耳边说‘孩子妈妈不能没有你,你一定要努力活下来,不管你长大后有没有缺陷,妈妈都要你。’她很争气的活了下来,不但没有缺陷还出落的那么漂亮那么的聪明伶俐,你知道我有多欣慰吗?我那么耗尽心血的养大她,她那么努力拼命的活下来不是为了给人糟蹋的!不是为了给你作践的!!”
慕家百年大族,即便慕歌早就不在了慕家,但是向来是温温雅雅,即便二十年前知道凌涛骗了自己也没有泼妇般的打闹而是一个人带着尊严和骄傲离开,可是如今她却为了自己的女儿怒的拿起旁边的茶杯便往容琛身上砸去!泪流了满脸满颊。
在场的即便是容老爷子也不能多说一句话。
容琛受了慕歌一个茶杯后只是跪的更笔直,更虔诚。
慕榕正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楼下从白天跪到凌晨的容琛,不知道下面有没有暖气,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西装不知道冻到了没,跪了那么久膝盖又该紫了吧~
“丫头。”
“妈,你怎么还没有睡?”慕榕上前将身上披着的外套披到慕歌身上。
“给他准备的吧?”
慕榕摇头:“没有,我只是怕冷出来看看时随便披上的。”
听着慕榕的话慕歌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奈的开口:
“非得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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