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明，你最近总往人间界跑，莫不是动了凡心？”

“人间界有一种花，开白色飞羽。”

“白色飞羽？那不是和雪婆施法一样？”

“飞羽随风而行，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那自是很惬意。不如我唤你白羽，反正天帝赐你纾明，我不喜欢。只是白羽听起来，是不是太像女子？”

“无妨，名字只是一个称号。”纾明顿了一下，“青冥……”

“嗯？怎么了？”

“你说…天帝究竟何德何能？”

“是啊，大战在即，他却只知享乐，可谁让他是天帝呢。不过也正如此，你才有时间来我这坐坐。”

“天仙界众仙散漫，彼时群妖作祟，看你还能如此出言轻快。”

青冥饮一口茶，“所以有你啊，神将纾明。哦不，白羽。”

“上古妖王刑天，凭我，怎么可能？”

“行与不行，也只有你了。”

仙妖之战，旷日持久，两败俱伤。

“呵呵，想不到你身负重伤，还有心思到我亭中小憩。”青冥将杯中倒上茶。

“天帝要举办盛宴，请所有仙班前去。”

“哦，可我非仙，不去无妨。大战刚过，竟有如此心力操办。”

“我想请你铸一把剑，能开地惘大门。”

“这…也许要花些时日。你要做什么？”

“刑天还没死。”

“这样你会触犯天条，为了这无能天帝，值得么？”

“我不为天帝，为三界。”

百年之后。

“天帝派人四处寻你，你去了哪里？竟如此狼狈。”

纾明擦去脸上的水，“剑呢？”

青冥从身后拿出一把剑，“给你，刚铸好，还没起名字。”

“借我。”

“这剑为你所铸，何谈借？”

几日之后。

“看样子一切顺利。”

纾明点点头，“地惘界和我想的不同。喏，剑还你。”

青冥接过剑，“有何不同？”

纾明看向远方，“让我分不清何为天仙，何为地惘。”

“这是我酿的酒，要不要喝一杯？”青冥拿出两个酒盅。

“等等吧，天帝传唤，我先去复命。”

“那你来人间界，有一座幽山，山中有一处幽湖，湖上我仿此建亭。”

“好，我去去便回。”

幽湖亭中。

青冥端坐，山瀑之声从远处传来。

幽山之上开满了白色飞羽，一阵风吹来，纷纷扬扬。

“和雪婆施法一样。”青冥笑着。

已经过去千年。

白羽，你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