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妆醒来的时候,陆薄深正坐在她病床边不远处的真皮沙发上,好像是在浏览着一份文件。
他的右腿随意地搭在左腿上,身体重心放在沙发靠背上,神情专注,丝毫没有察觉到严妆投射过来的目光。
落日的余晖透过阳台打在陆薄深的专注的侧脸上,给一动不动的陆薄深镀金,坚毅的侧脸线条在余晖中显得格外诱人。
严妆隐约可以看见,此刻他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严妆知道,他一定是在生气。
而且很严重,他身上正强烈地散发着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识过的霸气侧漏的气场。
严妆盯着他的侧脸看了有好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反应,也没有发动手里的文件,呆呆的。
严妆觉得有点头晕,还有点无聊,自己直接坐了起来,扭头,看见写着自己名字的一个病历本放在自己的床头柜上。
严妆拿过来,打开,看完了医生的检查结果之后怒极反笑,“这得是有多心狠才能下这么重的手?薄深老公,看来我得考虑考虑我的去留问题了。”
突地听见严妆沙哑严肃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响起,陆薄深猛地转过头来,一双星空般帅气的眸子里带着疑惑、愤怒、愧疚,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醒了?”
严妆睁大眼睛,微偏着头看他,算是给他的回应。
“打你的人我已经让人抓起来了,我不会轻易地放过她。媒体那边我也已经放话,《上云之巅》的男一我要定了。”
陆薄深放下手里的文件,迈开修长的双腿朝严妆走来,坐在她床边,给她削起苹果来。
严妆低头看他的手,修长的手指拿着水果刀,竟然有种独特的美感。
“我才醒过来,不想动脑,能说得直白点吗?”
严妆面无表情,看着陆薄深的手指不断地擦过苹果表面,苹果皮也不断地被他削落。
她怎么不知道他削苹果也能削得这么好?
“我已经派人查过,是萧炽的经纪人派人干的。
萧炽的经纪人……何玖!
严妆的唇角情不自禁地掀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本来是想要在那天拍卖会结束之后在我们返程的时候偷袭我的,结果那天我没有和你们一起去,打手不甘心即将到手的酬劳灰飞烟灭,直接不管不顾地把目标放在了你身上。”
陆薄深越说越愧疚,目光里的愤怒也愈演愈烈。
“我记得,你和萧炽,是同一个院校毕业的吧?”
严妆没有接陆薄深递过来的苹果,而是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想要起身倒水。
“我来,你躺好!”
陆薄深有些恼:自己怎么没想到,她那么爱喝水的人,醒来是一定要喝水的?居然这么蠢地削苹果给她!
陆薄深给严妆盖好被子,转身给严妆倒了一大杯温水。
严妆喝得很急,陆薄深在旁边看着也有些着急,冷峻的脸色稍有些缓和,“你头还晕着,慢点喝,慢点!”
严妆全然不理,自己抱着杯子,咕噜咕噜地喝得见了底。
陆薄深借过江染手里的空杯子,转身就听见严妆连珠炮般的发问:
“这件事对你有没有影响?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今天是几号?现在是几点?快把我的手机给我。”
陆薄深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配合着严妆风风火火的节奏,把严妆的手机递给她:
“影响不算大,我已经让人压下去了,今天是6月18号,下午六点三十八。出院的话……”
“还得观察一阵,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陆展之穿着白大褂出现在门口,来给严妆送最新的脑部ct,恰好就撞到陆江二人谈到出院的事。
“臭小子到哪里学来的?偷听别人说话,烂习惯!”
面对陆展之,陆薄深的好脾气全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洒脱的“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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