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陞给吕香秀找英语补习老师可是费尽心思,名气大没有用,有经验懂技巧的才是提分的关键。光有这个认知还不行,他家里没有考学的孩子平常也接触不到这块,所以一向不求人,有事只管交待下去的许大爷,这次可是亲力亲为亲上其面了。
当吕香秀提出自己出钱的时候,就难怪许陞不屑了,这是钱的问题吗?你去拿钱砸,看能不能请来这位炙手可热的宋老师。
当然吕香秀是不知道这些背后事,她只知道这位宋老师教的很好,她的英语成绩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高。
除了这科,剩下科目的补习老师倒是轻松,来了也不用讲题,直接让吕香秀做,反正她基本都会。老师们只能感叹,寒门再难出贵子,有钱人家的孩子学习还这么好,学习都这么好了还要请老师来巩固,这行为在他们看来也是蛮拼的。
这种规律地高频率的补习生活进行了一段时间,许陞与吕香秀之间又出了一个小状况。
这事说起来也是许陞瞎操心,某天手机上蹦出一个新闻,许陞一般从不点开,只是这新闻的标题触动了他的神经,他点开看了,看完心里就开始不安。
新闻上说d国一位上门补习的男老师对自己的女学生进行猥//亵,让人痛心的是他得逞了,而那d国女生一开始竟不知反抗,甚至都没有告知家长。
许陞想起他给吕香秀请的数学老师是男的,复又想起上次扶她,她无知无感的一幕。这心就开始浮了起来,一阵心浮气躁后,许陞暗叹当这幕后监护人真是上了贼船。
叹气归叹气,该操的心是一点都不能省,他记得今天正好是补数学的日子,许陞把不太重要的应酬推了,尽量按时下班。
回到小楼,饭是武伯做的,从这个月开始,武伯就不让吕香秀做饭了,理由当然是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高考正日子了。武坤与许陞自然没有异议,只是俩人回来吃饭的日子明显减少了。
有几日没出现的车声响起,正吃着饭的武伯听到动静忙放下筷子去开门,吕香秀自然也停了筷,缓缓走出饭厅。
许陞一进来就看到吕香秀站在饭厅门口向他这边望着,亭亭玉立。她穿一件棉布连衣裙,可能是质地舒服,她一般在家总爱穿这件。
几天不见,她好像长个了,只可惜光见拨高不见长肉。饶是如此,她也是处在最好的年纪,让许陞用男人的眼光来看,美好、娇//嫩、可人、任何好词都可以往她身上招呼,她受得住。
这一点绮思让许陞的心更加下坠,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不分岁数,五十多又如何。正在路上往小楼来的五十多岁的李老头,怎么也想不到,雇主正严阵以待,把他当成潜在变//态来防着。
许陞一点都没有打断别人吃饭的自觉,理所当然的步入小饭厅,坐下。武伯在院里等司机开车出去关门,来不及像往常把饭盛好放到他手上。慢许陞几步进来的吕香秀,看他大爷般坐那不动,拐个弯进到厨房盛好一碗饭,端出来放在他面前。
许陞拿起就吃,吕香秀想等等武伯,不过看在许陞眼里不大顺眼,他对她吃饭的事一直比较计较,本来就瘦还不好好吃饭。
“你吃完了?”他问。
“没……”
“那不吃等什么?”他把她“等武伯伯”四个字截了回去。
被他这一截,吕香秀反应过来,这话说出来有点不合时宜。看着自顾自吃着的许陞,吕香秀把心一横,刚没说完的话被她补上了:“等武伯伯。”
许陞扒饭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被人当面呛了。许陞看她,不明白她“炸毛”的原因,也不明白她哪里来的勇气,他认知中,她是怕他的。
勇气不过三秒,吕香秀下意识开始解释:“我偶尔下学晚了,武伯伯都会等我一起吃……”她就在许陞的注视下越说声越小。
许陞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喜欢她乖巧的样子,有棱角的女人向来被他不喜,像吕香秀这样偶尔抖个小机灵他还能接受,但绝不能成为常态。他难得发现一个不熊的孩子,不希望她改变。
许陞甚至想过,如果她一直这么听话懂事,他不介意给她资源帮她铺路,保她一辈子顺心如意。吕香秀潜意识里知道怎样能让许陞高兴,她努力多吃了半碗饭,许大爷果然不再提点她。
只是回到自己房间没一会儿,许陞敲门而入。
他问:“李老师的课?”吕香秀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嗯,是。”许陞点头不露声色地环视屋子一圈。
他继续问:“你觉得,李老师人怎么样?”吕香秀一头雾水:“还行吧,主要是我没什么问他的,他来了都是扔卷子给我做,话都没说过几句。”
目前为止,许陞从与吕香秀的对话中听不出什么异常,他刚才扫了屋子一圈,脑中想着要不要装个摄像头,但马上否决了,毕竟是女孩子的卧室,那不成偷窥了,他有点关心则乱,真把自己当家长了,可就算是亲爹也不能这么做。
“嗯,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跟我说,可以换个老师,换个女老师是不是更好些。”许陞边说边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换成一水的女老师,这个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吕香秀不明白许陞这是怎么了,最近越来越爱管她,她心算着高考结束当天再过一星期就是她十八岁的生日。等到那时,这份略显沉重的监护关系就可以结束了。
目前,无论出于哪一环考虑,她都是能顺着就尽量顺着他,吕香秀乖巧道:“不用了,满打满算还有二十天就考试了,其实不请李老师也没有关系,我数学真不用补。”
许陞想想也是,这会儿他理性回归,怎么看这丫头也不可能傻到新闻里那个外国女生的地步。
这篇揭过,许陞:“我不打扰你了,你学吧。”他倒是走了,换吕香秀呆愣了好一会才把散乱的注意力拽回来。
下楼的许陞正好碰上要上楼的李老师,他特意多看了这位老师一眼,带着研判与不自觉散发出的威慑,愣是把一把年纪的李老头看得心头一跳。他是知道许家的,不是这背景任谁也不会在临近大考的时间段接手学生的。
不会是认为他不给吕香秀讲题,怠慢了他家孩子。这可是冤枉,他家这女孩,真不用教,别的科不知道,数学她只要临场发挥正常,成绩绝对能排在她们一中前十。
可人家没质疑,他也不能瞎解释,就这样带着忐忑的心情上了楼。楼上“会师”后,李老头没有一扔卷子了事,而是温和道:“有需要我讲讲的吗?上次给你的卷子都会吗?”
这种话是他们第二次补习时说过的,吕香秀只得再回一遍:“不用老师,都会,您给我新的吧。”多省心的学生啊,所有找他补习的如果都这样……那也就没他什么事了。嗯,供求关系也不能太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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