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泽的大脑一片空白,一种无力的绝望,如果昨天他还觉得学武是为了帮大哥二哥的忙,是为了改善自己体质,那么现在全变了,他默默握紧了拳头:“我要变强,我要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我要保护对我好的人,我要让那些与我作对的敌人死无葬身之地。”
他恨自己没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即使再愤怒有什么用,还不是拿那满是煞气的九幽夺魂剑没有办法。
九幽夺魂剑的器灵也是惊讶居然还有人能帮松泽抵挡下这一剑,不过没有关系,难道他还能抵挡第二剑?又是一道剑芒朝着松泽飞去。
松泽没想过能抵挡,就算是姐姐她那么高强的修为也是抵挡不住,自己不过区区固体境,他散去了魂力,静静等待自己的死亡,不过能与姐姐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他抱紧了怀中的香消玉殒的可人,看着那道剑芒等待着死亡。
从之前恐惧到全身颤抖,到现在的无比平静,他的心境得到了升华,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境界中,突然他发现他能清晰看清楚那剑芒的的组成,煞气为骨架,魂力为主体,还有一丝精神力作为主导,松泽甚至能清楚的看出这道剑芒的无数薄弱点,好像动动手就可以轻易摧毁它。不过现实告诉他,他根本无能为力,四两拨千斤,他现在一两的力量都都没有,如果是相同境界他可有信心用一百种方法化解这道剑芒,但是现在只能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剑芒刹那间没入了松泽体内,体外根本看不到伤痕,但是他能感受无边的痛苦,自己的生命力在急速的被那煞气的剑芒吸取,血脉中的魂力,四肢百骸中的魂力尽数被他吸收摧毁,随后那道精神力钻入了他的脑海,像一只猛虎进入了羊圈,自己的识海被大肆吞噬,他渐渐丧失了身体的控制权,渐渐什么都感应不到了,那痛的死去活来的感受也感受不到了,甚至渐渐都不知道自己存在过,这就是魂飞魄散?这就是死亡?
就在他身体失去意识倒下的瞬间,一股恐怖的魂力散发开来。
“呜呜呜呜”的叫声传到众人耳中,好像在说谁在打搅我睡觉。随后松泽体内那些肆虐的煞气魂力精神力被一股吞天纳地的魂力席卷一空,一只黝黑的小乌龟钻了出来,打量着周围的人,随后目光被空中那一尊大妖虚影和佛国巨掌吸引住了,随后咽了咽口水,没错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在吞口水。
大嘴一张,大吸了口气,在场的所有佛家真言,魂力,煞气,散落四周的零星精神力,所有的能量都朝着小乌龟的嘴巴里飞去,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周围弥漫的煞气,魂力被吸得一干二净,形成了一片临时的真空地带。
和那佛国真眼力量不同,九幽夺魂剑可是有器灵的圣物,乃是妖怪大道无上幽界和天幽大帝一同诞生,本是天幽大帝的本命法宝,不过为了爱情,天幽帮狐族圣女炼化赠与了她,使其成为了它的第二任主人,至于那个魔道巨擘算不作它的主人,毕竟就和张子凡一般只是交易罢了,作为天地间诞生的圣物怎么可能还需要主人的寿命作为出手条件的。
它可是被惊呆了,就算它的第一任主人天幽大帝那等无敌存在也不可能直接将这些所有的还是不同种类的力量全部吞噬,如果说只是镇压倒还可以理解,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同时吞噬佛家与天妖这两种水火不容的力量。
它来不及作过多的思索就被一道黑光略过,被那个小乌龟咬在了口中,随后小乌龟大嘴一张,竟然将他吞了下去,随后心满意足的摇着头钻回了松泽体内,同时松泽怀中手链失去了佛家真言也变得暗淡无光。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百里策却是当机立断一戟要了那差点害死小公子的张子凡的性命。随后命令左右将剩下的道人都抓住,严刑拷问,自己则连忙去查探公子状况。
“呼。”百里策松了一口大气,小公子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昏睡过去了,似乎精神消耗过大了。随后抱起小公子和他怀中姑娘的身体,这姑娘替小公子挡了一剑身死,想来是公子亲近之人了,要禀报家主厚葬了,说着带着众人回到县城中安顿,顺带传讯给家主。
与此同时在一片竹林中,一位绝美的妇人御空打坐着,突然她身上的一块玉珏碎成两半。“雨儿。”妇人大惊失色,这块玉珏是雨眸的本命玉珏,如今变成两半,那雨儿定然是死了,是谁,谁干的。以这妇人魂力外放的涅槃境强者的实力竟然被这消息惊吓的混了过去,看来这消息对她而言是个沉重的打击。
雲苁省的一个僻静小院中,午夜。
“雨姐姐。”松泽大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外面的仆人连忙敲门道,“公子可有什么吩咐。”“我雨姐姐呢?”松泽急切的询问。“可是昨天策千总带回的那位。”他们可不敢说是尸体,只能模糊地说着,即便是具冰冷的尸体,那也是美的令天地变了颜色。“快带我去见她。”松泽连忙下床说道。“是公子。”
随后一人通知了此地最高职位的百里策一人带着松泽去了后堂。
“请公子责罚。”百里策匆匆赶了过来,单膝跪下像松泽请罪,只能怪自己无能,害的公子陷入险境。松泽本想说什么但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出去。百里策见公子黑着脸也无可奈何,“那些个道人呢?公子如何处理?”“都给我杀了让他们陪葬。”说着又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百里策只得带着侍从保护好后堂,掩门除了去。
松泽搬了个小凳静静地看着雨眸姐姐,他想哭,但却哭不出来,随后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冰冷的脸颊,“难道就真的永远要失去了吗?”后堂里的烛火都被松泽吹灭了,只有外面的灯笼散发着的微弱光芒透了进来,将他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这时候那只小乌龟从他体内钻了出来,似乎感受到了松泽的无比悲伤,“呜呜”得叫着。松泽用手将他托了起来小乌龟借着后腿站了起来,用头碰着松泽的额头。
“你很在乎她?”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把松泽吓了一跳,看了看四周,又没有人,于是连忙问答,“是谁?”“是我。”小乌龟挥了挥前爪。“咦,你能说话了?”松泽疑惑着。
“没有,我只是借精神力和你交流罢了,你如今不会运用精神力,只有我和你的额头接触过后,才能传递我的精神力。”小乌龟解释着。不过松泽现在关心的可不是这个,“听你这么问,你似乎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她活过来。”松泽急切的抓住了小乌龟,盯着他的眼睛问道。终于等到他的回他。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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