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只若和黄因同寻至“藏经洞”洞处,于那洞门石阶,发现了血迹。
“看来山狐定然是躲进这里面去了。”
二人启了石门,进了洞窟。左右探看,就是不见那山狐隐迹。屏声悉听,也闻不出山狐的声息。
暮色已浓。
洞里又无火烛,愈往深,愈发郁暗。待不多时,黄因同向西门微语:
”莫若天明再来。山狐既已回到洞穴,定然不会再遭猎鹰袭击。能奔行这久远山路,想是性命已然无忧。不如天明了着些药食,再来打探。既然洞口生书藏经洞,到天明时也可细探这洞内古奥。“
西门只若心虽不舍,但也依理。点着头答应了。
二人出了洞穴,又把那石门掩紧。才依依不舍地回学宫正地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便约到山下,启了石门进去。
借着明光,仔细打探,除过门口悬刻着“藏经洞”三个篆字。
哪有“经书”?
想是以前藏过山经的地方。后来被挪移空了。只留下“藏经洞”别属而已。
西门只若哪里顾这洞内藏着什么天经?
一心只想那山狐的死活。
可四壁严合,哪有缝隙?
山狐失踪此处,一时成为二人无法破释的谜语。
西门只若可是闷闷不乐了整日。
黄因同依旧微声劝慰:
”山狐乃灵性之物,所遁之地,甚至不是人之耳目能够探查到的。索性就把这治伤的药物和了食物,悄然放置此处,然后隐去,说不定那山狐听不见外异的声音,放松了警惕,吃了那疗伤的物食,也未必。“
西门只若将信将疑。但也只能依了他。
二人重又出了洞窟,掩了石门。在山下流溪密林间徜徉了大半日。
西门只若哪里等得住,日刚偏西,便从山水间走回洞里。
令她欣喜的是,那些放置的和了药草汁的馨香食物,果然从漱洁的玉石斋盘中被食净了。
“盘中物食定然是被山狐所食!“
此时,她才放下提到喉口的胆心。至少证见了这山狐性命不死。
只是愈发生奇:
”这灵敏山狐既在洞中,可又躲进哪里去了?“
黄因同也很欣奇。
还待探听山狐匿迹,西门只若却拉了他,速回到学苑,再弄些更美的物食,留待山狐夜晚时再吃。
微声黄因同:
”千万莫打扰了这已经受伤的灵物。“
黄因同掩口心蜜,愈发觉得西门可爱。
二人活蹦乱跳着,回到学宫正处,又搞了一少精美的食物,和了上好的草药汁液,疾身转回洞窟,依旧放到了漱洁的玉石盘中。算是给那灵仙的夜食。
二人好不欣慰。
第三天一早再来,果然那盘中食物被吃得一干二净。
于是乎,二人便整日游回在这洞窟当中,一心只慰那受伤的狐狸。哪里喜欢苦读那费神的经书。
到第四天的时候,西门只若突然加多了美食。
黄因同不解。
“何要之多?”
“多多益善!”
西门假装固执。
“不怕吃坏了山物?”
“还怕不够了呢!”
黄因同有些不明白。
但见只若喜欢,曲曲小事,何须再问。全按她的细备了。
不料,走到半途。西门只若却要黄因同上到孤峰顶上去。
因同不解。
怔怔地望着西门。
“莫非,这灵狐能跑到山颠觅食?”
西门只若这才声笑。
“我要让你喂那恶鹰去。”
“为何?”
黄因同大惑不解。
“教那恶鹰食饱了肚子,焉还瞅山间蹦出的狐狸。”
黄因同这才笑解。
直觉西门敏惠心思。原来,她怕那山狐再出来时,逃不过老鹰的魔障,故而饲饱饿鹰,让它乖乖儿山峰顶上呆着去。
黄因同当即照办,携着大份的肉食,攀上崖顶,真格喂鹰去了。
先时,那孤鹰可是望也不望。石壁上的肉食都风干了,也招不来一顾。
黄因同有些绝望。
但想到山狐可怜。这老鹰越是不食,越是为老鹰袭取山狐留下险置。老鹰越是不食,西门越是要让他饲给鹰吃。
黄因同无奈,每天都攀上山崖,学着猎鹰的叫声,不断招呼着来吃。
至止七天,攀上山顶的黄因同和守到山间的西门只若还是不见那孤鹰下来。
到到这一日黄昏,二人从藏经洞送完食路回的时候,才听得头顶数声啸唳。
但见那孤望峰上傲居的天鹰,展翅怒飞,在高空盘旋了一阵,竟然往那石壁间颌伏冲了下去。刁起那石磬上放留的肉食,冷翅一抖,便又往峰顶上去了。
这生冷的傲物,终于领了他们的人情。
黄因同好不高兴。
西门却嘟囔着小嘴,望着峰顶的老鹰,翘着小嘴巴,暗自数落:
“你别吃呀,把你饿死才怪!”
黄因同哈哈大笑。
为了救狐,却要喂鹰。
这可是二人来到凤凰山上最浪漫的事情。
如是,二人喂狐饲鹰。成了数月不遗的本分之事。
只要那山狐一日不现身,那孤鹰便一日无食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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