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灵曌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这她!
她回过神来,见着济灵曌的打量,分外心虚。
“良妃好歹也是司马家的人,怎么可能害公主?”浅水。
“若她不是呢!”济灵曌勾了勾唇,喝了口茶。
“公主靠什么断定良妃不是司马家的人?”
济灵曌趣味性的盯着她,将她打量了个彻底。
“奴婢该死!不该质问公主!”浅水。
“千羽公主何等尊贵,却说着该死的话,真是何等的可悲!可叹啊!”济灵曌。
“你……诈我!”浅水。
“是,我诈你!”济灵曌。
“你不怕你假公主的事被戳穿吗?”浅水出声威胁。
“一、你不想!二、你想也没用!”济灵曌各外笃定。
“呵,到了紧要关头,想与不想便没用了,你以为我只有浅珠一个人?”浅水。
“你说的可是城西的一家当铺?”济灵曌。
浅水一个箭步冲去,掐住济灵曌的脖子:“你将他们怎么了?”
济灵曌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这样瞧着她,像看小孩子的闹剧一般。
“你先放手”济灵曌。
“放了他们?”浅水不依不挠。
济灵曌突然扣在浅水的脉门上,她条件反射的松开手,就在她松手的一刹那,济灵曌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摁倒在地。
她不甘心的挣扎了几下,发现徒劳无功,只好放弃,但骨子里的高傲并没有让她妥协。
“我劝你还是赶紧将我杀了!否则,来日我必定会卷土重来,将你挫骨扬灰!”浅水。
济灵曌放开了浅水:“放心,他们没事,我用你的名义找了个武师,将他们的武艺精进精进。”
“为什么帮我?”浅水。
“因为你有利用价值啊!”济灵曌非常直白,道叫浅水无话可说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你有上进心,控制好自己的欲望,不干坏事,你的人生必定会走向成功。”
浅水瞧了瞧那个直言不讳的女子,她就是一个天生的王,傲睨一世,冷心无情的道出了她信奉的真理。
“你要找南宫莫寒报仇,最有效的方法通过我,我也只是和他做了个交易,本想各取所需,相安无事,然,偏偏将我当做了他的棋子,那就别怪我护着他的仇人去讨回公道!”济灵曌。
这……就完了?
刚才那可是生死一瞬间啊!
“现在回到最初的话题,我记得刘才人的父亲以前是个穷书生,是良妃的母亲赏了他500两银子,供他赶考,500可不是个小数字,却送给素不相识的书生,岂不可笑!”济灵曌。
“公主的意思是良妃的母亲有染?那良妃……”浅水怎么也没想到,从小到大待她极好的良妃居然是条毒蛇,为的就是致她于死地!
若不是她顶替她的公主之位,岂不是要中了她的计策,死无葬身之地!
“公主明知是个陷阱,却还是要跳!是想到了什么应对的法子吗?”浅水。
“嗯!不过……”济灵曌顿了顿,问道:“这件事还是你来解决吧!”
“我?”浅水。
“我要出宫3天,到时候你扮成我,去对付良妃”济灵曌从袖间掏出个墨色玉环,递给浅水,“你先收着,待会我会带你见个人,她会告诉你我的势力。”
说完,便换了身衣裙,让浅水帮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带上20个宫女浩浩荡荡的坐着凤撵出了宫门,又换上了温车。
闻车用的是玉质细滑,光泽油亮的暖玉制成,冬暖夏凉,其内床榻、古铜花尊、画惟、鼎炉、古琴等应有尽有。
车外锣鼓喧天,车内却阒无人声,高调中显尽奢华之意。
快到上官府时,济灵曌出了声:“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吗?”
“记得!自强不息!”上官真嫣。
“很好”济灵曌招了招手,“这是玉儿,她以后会跟在你身后,帮你提醒一二。”
“小姐!”玉儿。
上官真嫣连忙抓紧了济灵曌的手,“公主,她……”
“她就是性子冷了些,人还蛮热心的!”济灵曌,“嫣儿,不要怕!无论见到任何人都要按首挺胸,难道你把我和陌哥哥都忘了吗?”
“嗯!我会永远记得公主和哥哥的!”上官真嫣眼眸微微湿润了些许。
“以后没外人时,就叫我瞾姐姐吧!”济灵曌。
上官真嫣连忙别开脸,擦了擦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后又回头,咧嘴一笑:“好,瞾姐姐!”
到了上官府,济灵曌也不下车。
随行的一名宫女来到门前,怒斥道:“你们上官大人呢?公主都到了府们前了,居然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是欺负主子只是个小小公主吗?”
“姐姐饶命啊!姐姐,奴只是个守门的,怎会知道我们老爷的去处?姐姐饶命!”
“姐姐饶命!饶命啊!”
守门的四个小奴才连忙跪地求饶,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却被那小宫女一人踹了一脚。
“被跟我套近乎,还不去禀报?一群废物!”
鄙夷的瞧着那几个守门的撒丫子的逃进府中后,小宫女趾高气扬的回了队伍里。
守卫们将此事告诉给管家后,更是急忙奔去后堂,路上一阵踉跄,撞到了个家奴。
“奴该死!奴该死!奴……”家奴。
“你速去五味楼通知老爷,告知公主到访!”管家。
五味楼的顶楼,南宫莫寒饶有兴趣的听着济灵曌的近况。
呵!南宫傲宸,你还是失算了!
想让她在锦斓国的依靠只有你!
哎!可惜!
“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南宫莫寒。
“回殿下,都办妥了!”冥红低着头,听后差遣。
南宫莫寒递给他一个字条:“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冥红。
“嗯,去吧!”南宫莫寒。
又往窗口瞧了瞧,正好瞧见上官天禄急忙回府的身影,想到了那个狂傲腹黑的家伙,不由悦上心头。
这时,老夫人携上上官府一大家子的人前来恭迎。
半白的长发一丝不落的盘在脑后,着一件暗青色的长衫,眼眸中透着精明却带着丝丝浑浊。
几个小辈脸上的余惊尚未退散,抓着自己的娘亲不肯放手。
上官叠锦亲昵的挽着老夫人,缓缓走来。
“公主光临寒舍,实是令老身荣幸之至啊!特携儿孙叩拜公主,愿公主容颜永驻、千事吉祥!”老夫人。
小辈们一齐下跪叩首,老夫人则卑躬屈膝即可。
然,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锣鼓手老僧入定,百姓们也被这阵势吓得闭口不言,唯有小乌尖叫刺耳的悬鸣不时的提醒着人们时间的流逝。
青天白日的,却平添几分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那些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小姐们也被吓的纷纷躲入了父母的怀抱,瑟瑟发抖。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上官天禄出了府们,面色苍白的他被家奴扶着,虚弱无力的缓缓走到温车前。
上官天禄推开家奴,摇摇晃晃的卑躬行礼:“臣上官天禄,恭迎来迟,望公主恕罪!”
一番话说的有气无力,却无不让人感叹上官天禄的爱女之心,反之,进一步加深了对上官真嫣厌恶。
浅水打开车门,济灵曌庸懒的躺在车里面温椅上,好看的桃花眸子眯出一条缝,轻轻的替牛奶顺毛,就没正眼瞧过他。
“上官大人真是精力旺盛,病成这样都能左拥右抱干柴烈火!”济灵曌面不改色的说出行房之事。
那几个小姑娘们都连忙捂住羞红的脸颊,低着头,心中纷纷鄙夷这个公主的不知羞耻!
一众百姓也都不明所以的将眸子投向济灵曌,带着几分嘲讽。
上官天禄更是老脸一红,急道:“公主,臣这些时日一直病卧在床……”
“阿……嚏……”济灵曌掏出袖中的丝帕捂住口鼻,秀眉轻皱。
刺骨冰寒的凉意刹那间袭来,令上官天禄风声鹤唳。
“公主!”浅水担忧的瞧着济灵曌,“来人,换辆温车!”
不一会,一辆一模一样的温车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济灵曌上了车,浅水将温车关的严严实实的,一点缝都没有。
“太后还有2个月才回宫,公主怕太后一人在大悲寺孤单寂寞,瞧见令媛颇为温婉有礼,想着去给太后做个伴,作为补偿,府上的贵公子倒是谈吐不凡,仪表堂堂,公主特意为之免去科考,直接升为承议郎!”浅珠。
“公主是否管的有点宽了,这官……”大夫人气氛难当。
“母亲!”上官未明连忙阻止,喜笑颜开的道:“没想到我还没科考,就得了个官,那真是可喜可贺啊!多谢公主的知遇之恩!”
上官未明拉着上官叠锦,急忙磕头谢恩。
正六品下的承议郎,文散官。
这个人不简单啊!
可惜!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浅珠,“对了,别再让公主闻到酒气和劣质的脂粉味儿了,公主仁慈,这次就不予追究了,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这……怎么会?”上官天禄抬袖闻了闻,果然闻到了酒气与脂粉味。
怎会!
他最近没去找小翠啊!
“不对,大人不是病卧在床吗?怎会……”浅珠,“大胆!竟敢欺骗太子!奴婢定要告知公主!”
跺了跺脚,气冲冲的进了温车。
济灵曌早早遣人通知了定国公府,所以温车到达定国公府门前时,济灵曌一下车就能看到定国公与其妻子司马氏和一大家子的人。他们一齐行礼,道了声“公主万福”。
济灵曌连忙下车,将前面的两人扶起:“外祖父外祖母,快别多礼了!各位也都起来吧!”
“什么多礼?你是雪幽国的嫡长公主,未来的锦斓国太子妃,你的一言一行都关系道两国的友好往来……”司马越。
“好了,羽儿难得来一趟,快进府吧!”司马氏。
“妇人之仁!我这是我羽儿的将来考虑啊!到了锦斓国……”司马越。
“你什么意思!妇人怎么了?你……”司马氏。
“好了,外祖母!”济灵曌连忙挽着司马氏的胳膊,“外祖父,咱们进府在说也不迟啊!”
“还是我的外孙女贴心,不像某个死老头子!”司马氏。
拉着济灵曌自顾进了府门,身后的一众人也随之进府,独留司马越。
司马越甩了甩袖子,留下一句“真是不成体统!”
然,闪着光的眼睛分明带着笑意、宠溺。
与司马氏说了好一会贴己话,才轮到司马越语重心长的教诲,然后就是和表哥表姐表妹表弟门嬉闹。
用过完善,一番告别后,济灵曌坐在温车上。
浅水在济灵曌的耳边说了什么,又交给济灵曌一个小纸条。
“停车!”济灵曌下了温车,“你们在此等候,本公主和浅珠浅水逛会儿夜市,你们在此等候。”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