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荒唐极点的指腹为婚来约束那独大的蔚家,难保他们是否要掀起惊涛骇浪,若他的母妃早点认清宸妃的野心。
那她便不会惨遭宸妃的毒害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若昏君不授命于宸妃,她小小的贵妃哪来的胆子敢在后庭兴风作浪,血债他日必定血偿。
“原来殿下对撕奏折此事是情有独钟啊,我记得你半月前是喜欢烧奏折的,怎么短短几天没见喜欢撕奏折呢!
殿下莫非是忘记了为你而死的儒臣了吗,你毁奏折毁得痛快,你可知又有人会因你命丧黄泉!有能耐你别撕奏折,提着剑进宫里砍死他啊!”
站在寝殿外的蔚然用指尖来回拨弄了阵戴在手腕上的佛珠后,抬起脑袋眨着漆黑又皎洁的眼眸望向寝殿内专注撕奏折的易烊千玺,打算出言劝阻的言词,在看到手腕处的那抹青紫的那刻,瞬时成了既是火药浓浓的呵斥又是难以压制的恶言恶语。
越发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奏折能烧能撕吗!
历朝历代的混账事不是只有昏君暴君才做的吗!
莫非他另有别的目的,不想着不念着他日做明君了?
越想越后怕的蔚然足足倒吸着冷气的她,戴好她的佛珠走到不理会她的易烊千玺面前,拽过那本被撕的惨不忍睹的奏折翻了翻,极力忍着拍死易烊千玺的念头,一字一顿的问他,“你倒是撕爽了,知道奏折里写的是什么吗?这本奏折是参你大皇兄的,参他勾结山匪强取豪夺,杀人放火欺男霸女。
你撕了参他的奏折你让那些老臣怎么看你?他们只会认为是你故意放纵他!这是个明君该做的蠢事吗!像他那样的人就该杀一儆百,让他的同伙长长记性,还有桌案上批过的那些奏折里哪个不是参他的!”
“乖,那些奏折是你撕毁的,我只是让你帮我批奏折,可没让你把奏折泡进墨水里,更没有让你撕奏折,你戴串佛珠是要剃尽缕缕青丝可方便你长伴青灯古佛。”取了块手帕的易烊千玺擦了擦沾着墨水的手指,走到挂着剑鞘的墙壁那儿,握着剑柄抽出剑,提着它步伐坚定的走向了内心局促难安垂着眼眸的蔚然。
她刚刚的哪个字惹怒他了?有必要刀剑相向吗!
他的底线他的逆鳞是他母亲的惨死,她没触碰啊。
敢情是为了串佛珠要挥剑砍死她?
退出寝殿内室的蔚然瞥到寝殿外室的墙壁也挂着把剑,退到门框侧边握着剑鞘取下挡住了易烊千玺劈下来的剑,咬着绯红唇瓣里的牙齿,布着点点血丝的眼眸怒瞪着握着剑柄欲砍她的易烊千玺,慢慢扯动唇角,“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想草菅人命了?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了?再者我戴不戴佛珠,剃不剃头发,出不出家好像和你无关吧!像你这样脾气烂的储君日后成了帝王,受苦受累的也是黎明百姓,要气魄没气魄的……”
闻言,易烊千玺的剑陡然一转劈向了门框外望上爬的碧色灵蛇,灵蛇当场被砍成了血淋淋的两截,挑起有蛇头的那截扔出寝殿,转身进了内室将剑插入剑鞘的易烊千玺,走到蔚然身前易烊千玺握住她戴着佛珠的手腕,取下她手腕上的佛珠扔给了寝殿外的暗卫不快不慢的命令他,“查查是哪个寺庙的,查不到就别回来了,查仔细点,看看是哪个装神弄鬼的和尚来蛊惑她的。”
“易烊千玺!佛珠只是化缘的和尚送的,能有什么坏心眼!”
“闭嘴,有没有坏心眼查查便知道了,没准是你宅心仁厚的姑母送的呢!你和她不是没有闹僵过,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在蔚然嘴里刚吐出能有什么坏心眼时,易烊千玺瞪了眼她,扭头继续对寝殿外的暗卫嘱咐,“有确凿的证据了,记得去找毅言。”
黑夜里潜伏的暗卫接过佛珠朝易烊千玺点了点头,跑到墙壁旁翻墙离去,跟着跑到庭院的蔚然挽起衣袖跃跃欲试的追他时,易烊千玺走到她身后,揪起她的衣领推开客房的门扔进客房床榻里。
——
翌日清晨,厢房里的蔚然趴在雕花窗旁看着厢房的后院。
株株暗红的桃树在昨日受了暴雨的摧残后,晶莹似雪又似绚烂朝霞的桃花则是在缓缓舒展的柔软枝条间点缀满了笔挺的桃树,暖意融融的晨阳照射着花团锦簇的桃花,映衬着它们愈来愈明艳,有的桃花像是花丛周围肆意翩翩起舞的蝴蝶,有的桃花更像是羞答答悄然而绽的玫瑰妖娆又多姿,清爽的微风撺掇了阵枝条便携带着锦缎般柔美的桃花卷着股恬淡的香自然而然地迎风尽兴起舞,随着暂歇的微风那舞累的桃花轻轻柔柔地覆在了青草离离积着雨水的水洼里。
“小姐,夫人命奴婢来照顾你,夫人让你这几天好好养病,你的师姐已经住在了府里,说是要带你回山,远离皇室的斗争,你要跟她回去吗?奴婢先为你梳妆。”端着盆清水的流箬搡开厢房门,把木盆搁到桌案上,拿着木梳走到已经坐在铜镜前的蔚然身后,拆着蔚然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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