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楚楚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丫鬟呲牙咧嘴:“祁胜,你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和公子借银子?”
林楚楚拉了她:“不要这么对妹妹说话。”
丫鬟撇嘴,林楚楚笑得一脸抱歉地看向晏胥:“祁妹妹鲁莽,还请公子体谅。”
晏胥看着理所当然的祁胜,将腰带里的唯一一张银票取出,放在祁胜手里:“够不够?”
祁胜眼皮一动:“还有?”
晏胥看向床上的萧冠玉,淡定点头:“还有。这小子随时随地身上都会带银子。”
祁胜想了想,摇头道:“够了,借一百两与一千两,是一样的。”
反正她会赢,多来两把少来两把的区别而已。
强大的自信让晏胥挑了挑眉。
林楚楚脸白如纸:“祁胜,你这样是不对的,怎能去赌坊那样的地方?”
祁胜回头:“你都能与街头地痞称兄道弟,我为何不能去一去赌坊?”
林楚楚一愣,怒道:“我何时与街头地痞称兄道弟?我劝你你不听也就罢了,何故如此坏我名声?”
祁胜吃完最后一口面,将筷子往桌上一放,轻描淡写道:“不是就不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怕什么?”
丫鬟怒冲上前:“你知不知道人言可畏!”
“哦?”祁胜挑起眉毛,以一种极为可笑的目光看着二人:“原来你们也知道,人言可畏啊。”
那目光犀利,犹如乌云中陡然劈下一束光,亮地灼人心肺。
轻描淡写的反问却如刀斧重击在林楚楚头顶,她脸色骤然一白。
“我还有事,二位看过我就走吧,不送。”祁胜收拾了碗筷,草草一洗,拿了个铁锤摆放在桌子上。
林楚楚眼泪还来不及流,就听:“待会儿大牛要来收保护银,你若是现在不走,待会儿可就真走不了了。”
她脚下一僵,做出慌张模样:“什么?这些人也太可恶了,你且等着,我这就回府搬救兵,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话落,二人脚步匆匆地离去,祁胜云淡风轻地在桌边坐下,晏胥见她毫无反应,三两口将碗里的面吃了。
祁胜抬头看了一眼,道:“碗自己洗干净。”
晏胥点头,祁白还在小口小口抿着。
见祁胜在琢磨那白玉簪子,他惊奇道:“祁胜,这簪子看起来就值不少钱……”
他话还没说完,祁胜突然拿起桌上的铁锤,往白玉簪上狠狠一锤。
祁白猛地吓住,半晌回神道:“你疯啦!这白玉簪子好歹能换几十辆银子呢!”
祁胜睨他:“这是上好的和田白玉,少说也要三百两银子,你这眼光……不太好啊。”
祁白吓得心脏都停止了。
“三三三……三百…”
祁胜低头,一脸专注地将砸碎的白玉簪碎块平铺在桌上,拿起簪身瞧了两眼,继而掰弯了针线往里一勾,从中勾出一张极为细小的绢帛。
祁白惊叹声戛然而止,呆呆地看着祁胜展开那半截手指大小的东西,“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簪子里藏了这个东西!”
祁胜面色不改,“我娘的东西,我当然知道。”
她小心翼翼地将绢帛摊开,见上面密密麻麻的一片,眯着眼却看不清晰。
“啧。”祁胜蹙眉片刻,将绢帛一卷,放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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