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晚宴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顾易阳。

她知道，她当场拒绝了他的求婚，一定会令他伤心难过，可她没想到，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会这么严重……

“不会的！”几乎是在嘶吼，栗巧巧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小白，他爱你，他说他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他说他忘不了你……没有你，他真的会崩溃会发疯的！”

“所以，小白，你救救他吧……”栗巧巧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抓着牧小白的手，“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吧，他看到你来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小白，你再不去的话，他就真的撑不住了……”

救……

听着这个字眼，牧小白只觉得心痛，她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摇摇头，“巧巧，我不能去。”

“为什么？小白，就算你不爱他，他也是你十年的挚友啊，你救救他好不好？他真的快不行了……”栗巧巧哭着。

“巧巧，你不痛吗？”想到此，牧小白都觉得心痛至极，“你也爱了他整整十年啊，如果我真的答应了他的求婚，你不痛吗？”

对于栗巧巧，她有的只是心疼，巧巧爱顾易阳居然爱到了这种程度，为了顾易阳，巧巧可以牺牲一切，甚至，可以看着她和顾易阳双宿双飞吗？

一份爱，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真的令人很心痛。

像是没想到牧小白会这么问，栗巧巧愣了一下，接着她苦笑，那笑里有着无尽的悲凉，“怎么会不痛呢？可是小白，痛又能怎么样呢？他不爱我，也不会爱上我……”

任由雨水冲刷着，栗巧巧只觉得浑身冰凉，她笑出声，“但他是我的全部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有事，即便是要将他拱手让人，我也觉得只要他开心快乐，就好了……”

闭闭眼，牧小白只觉得心疼到无法言语，最后，她握紧拳头，犹豫了很久，还是选择残忍的开口。

“巧巧，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去看他。”深呼吸，牧小白强迫自己说下去，“巧巧，我不想骗他，我不爱他，这么多年来，我只把他当做哥们，所以我不能去看他，我不能给了他希望又让他绝望，那样的话……他只会更痛苦。”

她不想做一个多情的人，在她看来，爱恨是要分明的，如果她不爱他，她就不会给他一丝丝的希望，否则，对谁都没好处。

即便对方是她十年来的哥们，她最亲近的挚友，不爱就是不爱，感情这种东西，是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的。

“小白！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栗巧巧痛苦的哭着，嘶吼着：“他现在都快死了！你怎么可以视而不见，你怎么可以对他不管不顾呢……”

“巧巧，你冷静一点好不好？”牧小白的声音像是在哀求。

“我不听我不管！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他出事！”说着，栗巧巧用力的拉着牧小白的手，就要离开，“走！你必须跟我去看他！”

“巧巧！”突然，一道虚弱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